弒君者拿著經過改造的血月沙漏,一個閃身出現在了某個無人的街道上。
梅菲斯特雙手插兜,表情帶有嘲諷之色:“你看起來挺狼狽啊?”
“你穿著這一身背帶褲小馬甲,是在扮演小學生嗎?”弒君者摸了摸身上的傷口,借對方的身高嘲諷了回去。
“噗哈哈哈,你還真有吃虧的一天。”梅菲斯特繼續笑著,用穿著小皮鞋的腳踢了踢身旁的車子。
弒君者實在不想搭理他,打開車門徑直坐了進去。
“謝拉格那邊怎么樣?”
“諾,萬事俱備,只欠你手里的東風了。”梅菲斯特說道:“見鬼,這么晚了龍門還有在大街上亂跑的醉鬼?”
可話說到一半,他瞳孔一縮,因為打開車子的大燈,映照出的是一個纖細的身影,那身影背著一把比她本人都高的大劍!
“我只在塔露拉那里見過這么夸張的劍。”梅菲斯特瞇起眼睛,猛踩油門全速調頭。
“用用你的能力!弒君者!我們打不過她!”
“你讓我帶著這個十噸重的玩意兒瞬移?”
“快點吧!用一次不吃虧!你以為我是來說相聲的嗎?剛才那家伙絕對不好惹!”
弒君者在心里暗罵著,運轉起能力,車子開到小巷面前后猛然消失,下一刻竟出現在了墻面之后!
“離開出龍門還有10分鐘......引擎聲?”梅菲斯特忽然愣住了。
“天上!飛行器!魏彥吾那家伙在耍我們!”
“本來計劃里就沒有我們來接你這一項,只是塔露拉擔心魏彥吾搞手腳而已,如今應驗了。你不會真以為魏彥吾是誠心跟我們合作的吧?”梅菲斯特專心的開車還不忘繼續跟弒君者拌嘴嘲諷:“是你自己露了馬腳!蠢女人!”
“我不想再聽到這個稱呼見鬼,這家伙怎么低空俯沖了?!”
“因為我們在外城區的公路上,她可以毫無顧忌!”
飛行器上,斯卡蒂毫不猶豫的投放下燃燒彈。
“媽的這么狠的角色一定不是龍門的!你又招惹到仇家了!”梅菲斯特一邊喔喔喔喔喔的大叫著,一邊躲避著燃燒彈以及爆燃起的火焰!
“人呢?!我們的支援呢!”
“我們是有一桿大槍!可他不需要我們指揮!”梅菲斯特吼道,突然挺得一聲沉悶的聲響。
一道極快的紅光撕破了夜空,直接轟擊在飛行器上!飛行器開始出現顫動,失控!
“干得好浮士德!再來一發!”
“速度撤離。”耳麥中傳來冰冷的回復。
“見鬼,你又不是一波流!要是我有這能力今天這飛行器別想有完整的結構!”
斯卡蒂正了正自己的帽子,從墜落的飛行器中爬出后,想著果然沒這么容易。
緊接著她就被一群龍門近衛局隊員包圍了。
她露出溫柔無懈可擊的笑容,假裝舉起雙手,然后在警員們靠近的時候猛然暴起!
三分鐘后,總部指揮中心接到了陌生女性的來電:“咳,不好意思哈......來以下坐標領一下人。”
“呃,多帶點擔架,我沒下重手,但他們也失去行動能力了,嗯,暫時的。”
夏洛克呆呆的看向前方。
“夏洛克,你在看什么?”溫柔的女聲傳來。
夏洛克扭頭,看著這位膚如凝脂,穿著一身純潔的白薔薇宮廷長裙,帶著薄紗手套,低胸的領口上戴著一枚閃耀的藍寶石的少女。
她的面容美麗無瑕,像是上天造物,令人生不出違逆和褻瀆之心,只想站得遠遠的守護著。
“我在看我們的維多利亞,殿下。”他壓下心底的疑惑,溫柔地牽起對方的手,進行吻手禮。
他們站在皇宮的高臺之上,俯瞰著美麗而壯觀的維多利亞。
蒸汽的煙霧飛舞到空中,馬車川流不息的行進在街道上,白鴿掠過藍天,教堂的鐘聲再次響起,一切都是對波瀾壯闊這個詞完美的寫照。
“今天,維多利亞站在世界的頂端,我們不再懼怕烏薩斯,不再懼怕哥倫比亞,不再畏縮于薩卡茲。而您,我的殿下,我親愛的女皇,您是這個帝國的締造者。”
夏洛克抬起手杖,將口袋中的機械懷表拿起扔向空中,在陽光的照射下它閃耀出夢幻的銀色,可惜只是一瞬間。
“你呢?”
“我?我是您忠實的臣民,是維多利亞的拱衛者,撕破長夜的利劍,記錄破曉的晨昏,我是維多利亞的公爵,我是丘瑞·夏洛克”
畫面迷幻了起來。
夏洛克心里忽然再次升起那個念頭,不,我不是丘瑞·夏洛克 電視機中播放著老掉牙的電視劇,很顯然維多利亞仍然摒棄不了那套所謂的體面。
愛德華·夏洛克很有風度的搖搖頭,感覺到辦公室內的燈光很溫暖。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向辦公室右側的桌子:“銀灰!銀灰!”
“嘖,恩希歐迪斯!”
“啊,老師您叫我!”白發少年快速的抬頭,容顏俊美,臉上有宛若刀削斧鑿般硬朗的線條,眸子清澈。
“昨天第一次殺人,感覺如何?”
“我......”
“張道明都白教你了嗎?”夏洛克搖搖頭:“記住了,既然你想要復仇,那就必須背負一切,哪怕粉身碎骨。”
“沒有人能逃過悲傷,你只能變得強大,努力將悲傷拒之門外。”
白發的少年努力地點頭,忽然問道:“您沒有過悲傷嗎?”
夏洛克的嘴角彎起了弧度:“我當然有,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可您是這么年輕的博士導師欸!還是維多利亞上層們瘋狂想要討好的”
“所有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銀灰,我擁有這么多,是因為我做出了很多選擇。將來你也要面臨很多選擇。”
“張道明,你不該這樣做的。”又是一次恍惚,愛德華·夏洛克持著漆黑色的手杖,輕聲向前說道。
維多利亞的舊皇宮,地底,那個神秘的地方,已經變成廢墟。
“只是這樣?真相呢?!你這個老不死知道的東西呢?”穿著一身藍色西裝,胸口別著玫瑰花的張道明冷笑道。
“你還是找你的盟友去吧。”夏洛克輕聲說道:“凱爾希......她也能幫助你啊。”
“你不知道離開家鄉的痛苦吧?!雖然凱爾希很好,那些人也都給了我家的溫暖,可每次我想到便愈發的心疼!”
“夏洛克,你不懂!”
“我離開家鄉1000多年了。”愛德華·夏洛克平靜的說道。
“你來的時候是第幾世紀??”
張道明愣住了,他第一次愣住了,拋去了所有兇悍的偽裝,顫抖著伸出手指指向愛德華·夏洛克:“你......”
“以前我想過回家,可我遇到了一位叫維多利亞的少女,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回不去了。”
“來吧!你是我的敵人!”夏洛克怒吼著,舉起手杖向前劈砍,剎那間天地間變成了銀裝素裹的模樣......
我到底是誰?
我是夏洛克我......我是夏然......
“夏爾。”
“夏爾。”
非常平淡的語調聲,卻聽得出來那滿滿的期待。
夏爾?
他睜開眼睛,被透過窗簾縫隙的陽光刺了一下,急忙閉眼緩了一會兒,感覺到身體的各項感官都回復,空氣中彌漫著花香,以及沁人心脾的幽香。
“夏爾。”繼續有人喊道。
他知道是誰在喊。
“我在。”他睜開眼,露出了習慣性的笑容:“我在,德克薩斯。”
是的,我是夏爾·夏洛克,不是別人。
“你做噩夢了?”德克薩斯眨著長長的睫毛,定定的看著他。
這不就是地球上流傳以久的女友叫起床視角嗎!啊我死了!夏爾輕輕的晃了晃頭:“沒事....都過去了。”
“恩,那我們來談一下別的事情把。”德克薩斯不再彎腰趴在床上,而是直起身靠著靠背凳子坐直。她將穿著緊致的黑色褲襪的修長健美的腿翹起,雙手抱在撐的灰色羊毛衣鼓鼓的胸前,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是維多利亞人,而維多利亞的公主姓氏里有維多利亞。”
“那么問題來了,你剛才一直喊著的維多利亞,是,哪一位呢?”
夏爾汗毛豎起,感到天昏地暗:“啊我暈了!”
他閉上眼睛,忽然感到臉頰傳來甜蜜的痛感,像是在被擰一樣。
死豬不怕開水燙.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