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凡人有什么好怕?”
神王從神仆手里拿過一把備用的長劍,振臂一呼,“吾輩神族,何惜一戰!”
“何惜一戰!”島上很多人也有備用武器,此時也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通通拿出應戰。
呂智眉頭一皺,“真是麻煩。”
呂義駕馭著火猴裝甲,飄到呂智身邊,“老四啊,我看這幫人完全沒有投降的意思,是不是繼續撞啊?”
呂智看一眼玄武,又瞅瞅水膜一樣的護山大陣,頗為可惜道,“也只能如此了。”
“怎么?”呂義聽出些什么,“難道這樣對玄武城有損?”
“那倒不是。”呂智攤攤手,“是對這護山大陣有損,怕是再撞下去就撞壞了。”
呂義沒明白,“什么大陣?”
“就是那個,那個水膜。”呂智比了一個劍指,一堆木屑組成的擎天巨劍往島上一戳,在空中就被攔住了。
隨著擎天巨劍的下壓,那水膜的凹陷很是明顯,這下不僅呂義看見了,很多海軍士兵也都知道那里不對勁。
“你還別說,這三仙島有些東西啊!”呂義看的嘖嘖稱奇,“這個,我還是頭一次見。”
呂智點點頭,“我也是,嗯,很有研究價值。”
“那咋辦?”看出呂智不想毀了所謂的護山大陣,呂義提議道,“困死他們?”
“困死?這里有山有水的怕是不易。”呂智擺擺手,“不著急,讓我研究一下,對了,讓咱們的人先分批吃飯吧。”
“明白了。”呂義一抱拳,下去傳達命令,而呂智所謂的研究就是用擎天巨劍硬磨三仙島的護山大陣。
隨著巨劍下落,水膜展現出了一定的殺傷力,它不再是單純的阻攔,而是有一種絞殺的感覺。
這么描述不太準確,它就像是粉碎機和磨粉機的組合,先是把擎天巨劍的劍尖一點點打碎,然后再把碎屑磨成粉。
更妙的是,那層水膜還會吸納磨成粉的木屑。
“有點意思。”呂智對此很感興趣,耐心的開始觀察,“這個操作,這個細膩程度,怎么感覺那么像是…木漿造紙?”
三仙島上,一些中流砥柱來到神王跟前,“我王,他們這是什么意思?”
是啊,搞什么呢?
我神族都拿出死戰的勇氣了,敵人怎么突然沒動靜了?
相比玄武踐踏,這巨劍的攻擊力差多了。
神王左想右想,也是沒想明白,于是他只能讓手下繼續備戰,不要放松警惕。
大越海軍這邊,士兵們有序的輪班吃飯,都是精銳,令行禁止方面不用上頭擔心。
三位將軍則和一些智囊一起,一邊吃喝,一邊研究策略。
呃,好吧,實際上就是等待呂義傳達命令。
這不是嘛,張越直接就問了,“王爺是什么意思?”
呂義這時候也想明白了,回了八個字,“水磨工夫,不要強攻。”
尤海猶豫了一下,指了指遠處的擎天巨劍,“這樣…水磨?”
“對。”呂義罕見的讓出一根羊腿給尤海,“辛苦了。”
“行,我這就去安排。”把烤羊腿往三叉戟上一插,尤海當即領命,他都想好了,就用那種他改良好的可回收式弩炮,轟他丫的。
如此這般,擎天巨劍和弩炮的攻擊一連持續數日。
從外表上看,水膜似乎沒有變化,但是很明顯的,三仙島上的人有些慌了。
哎,不管是什么大陣,它總是需要能量支持的,能堅挺這么長時間,已經很了不起了。
又一日,清晨,水膜終于消失,雙方都知道,決戰的時候到了。
“退,展開全覆蓋陣型!”
呂智懸浮在三仙島上空,一個靈魂傳音,也不用別人操縱,所有飛舟自行散開,里三層外三層的把三仙島整個罩住。
飛舟上的士兵也都做好了戰爭準備,張弓拉箭,腰佩長刀。
“射!”見識過千人飛劍的場面,大越三位將軍不敢怠慢,先下手為強。
只聽嗡的一聲,箭雨裂空而下,刺破蒼穹。
三仙島眾人已經被繳械一次,沒有第一時間放出飛劍,那就只能吃虧了。
這時候,神王一躍三丈高,仗劍劈砍,迎面正是一支弩炮射出的精鋼鐵箭。
這個打法,應該有一聲很大的金鐵交擊聲,可惜戰場嘈雜,根本沒人聽見。
要說這神王真是高手,硬抗這么一箭,又用罡氣擋下一些普通箭矢,竟然還能瀟灑落地。
島上其他人沒有這個本事,但也都不是泛泛之輩,或劈或砍,也能應付一二。
哎,這就導致第一波箭雨造成的實際殺傷不大,也就射死射傷三四十人吧,而且傷者明顯還有再戰之力。
“后撤!”
一波沒能解決問題,生怕敵人飛劍斬首,呂智又是一個靈魂傳音,全體飛舟全速挪移,一眨眼的功夫就撤遠了。
神王張開手掌,一柄不足一尺的小劍在其手心里滴溜溜的打轉,“哼,撤的倒快!”
呂智雙眼微瞇,“真不愧是修仙的,手段不錯。”
說話的功夫,神王御劍飛行,已經來到和呂智同樣的高度,也沒靠近,兩人就這么遙遙對峙。
“嘶,你這盔甲,很獨特呀!”
“不不不。”呂智擺擺手,其身上隱隱可見星光,“我這叫星辰裝甲,和盔甲是不一樣的。”
神王微微頷首,“裝甲嘛,真是稀奇。”
“這有什么好稀奇的,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送你一件。”呂智指了指懸停在遠處的玄武,玄武周圍還圍著一圈飛舟。
神王看過去,呂智揮手道,“散!”
嘩啦一聲,玄武解體成大小不一的一百零八份,每一份都是一副裝甲,而以張越、尤海為首的百余位好手已經做好準備,迅速與裝甲兩兩結合。
神王渾身僵硬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呂智咂咂嘴,“對了,你聽過天基動能武器嗎?”
神王:“???”
“嗯,你肯定是見不到真的了,不過一會兒可以看一個類似的。”
呂智又指了一個方向,那邊是一些錯落的飛舟,正是剛剛撤退的那些,這時候飛舟上的弓箭手正在拼命的進行速射。
說來也是奇怪,那些箭矢不但沒有落地,反而正在向著更高的高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