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議政,其實說的全是謝言的傳奇故事。
聽了這些,呂智也只能贊嘆,厲害了,竟然靠著一張嘴皮子就平息了兩國戰火,如此功績,也真是沒誰了。
這里必須得插上一句,謝言也是有爵位的,因為其能言善辯,封號言侯,完全可以說是實至名歸了。
“老臣沒問題。”謝言也硬氣,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當即就決定要走上這一遭。
呂智震驚之余,特意做了一個小觀察,他發現越王和其他兩位大學士好像并不意外。
如此一來,事情也就定下來了,兩日之后,大學士謝言跟隨楚國使者一起奔赴邊境,至于更多的細節,呂智就不知道了,開小會的時候他們沒說。
翌日,呂智真的受驚了,滿腦子都是——還能這樣?
卻說大楚這一份國書投到大越,絕對算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但是在別的影響顯露之前,呂禮倒是先得利了。
謝言決定,三年之約也不守了,他孫女謝芊芊和呂禮的婚事馬上就辦。
不止如此,還來了一個擇日不如撞日,即日成親。
這不是嘛,呂家還什么都沒來得及準備呢,謝家的轎子就已經到門口了,糊里糊涂的,新婚夫妻就被送入洞房了。
是的,因為根本來不及呼朋喚友,幾乎所有禮節都省去了,甚至就連個鬧洞房的都沒有,于是乎,呂禮和謝芊芊就只能早些歇息了。
呂禮那邊是洞房花燭,好不自在,呂智卻根本睡不著,又開始操心了。
“夫君,想什么呢?”太平郡主又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一雙赤著的白嫩手臂直接纏上了呂智的脖子。
“嗨,還能想什么?”呂智抓著太平郡主的手,輕輕吧唧了一口,“急著在這個節骨眼上成婚,謝大學士怕是想帶著呂禮前去赴約,那可是楚國世子啊!”
“不能吧。”太平郡主下意識覺得不可能,但是細細一想,你還別說,可能性真是不小。
謝言現在把謝芊芊嫁過來,可能是擔心這次有危險,這是在給呂禮留后?
呂智長嘆一口氣,“哎,這一去,是福是禍,還真是難料。”
他想著,應該做些小準備,既然已經預料到了,自然就要做到未雨綢繆嘛。
正好工部材料秘錄里,他比較感興趣的幾種奇物也弄到手了,“用那些東西,應該能搞出些花樣來,希望有用。”
太平郡主一臉疑惑,“什么東西?”
“啊,也沒什么。”呂智解釋道,“對了,我要去小作坊做點東西,挺急的,嗯,今晚可能就不回屋里了,你自己早點睡吧,不用等我。”
“什么東西?我能一起去看看嗎?”太平郡主更加疑惑了,一般東西直接在屋里就能制作,反正她也習慣了,呂智又何必要去小作坊呢?
呂智認真的看了看太平郡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最后無奈的搖搖頭,“能去,但是要先帶上防毒面具,還有厚實的皮手套,畢竟那個東西,還是有一些小危險的。”
太平郡主:“???”
又是防毒面具,又是皮手套的,就只是小危險?
“怎么?不敢去了?”對上太平郡主疑惑的小眼神,呂智寵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太平郡主攥著拳頭,狠狠的揮舞了兩下,“誰說不敢的,去就去!”
“嗯,這大半夜的,小作坊會有些冷,你去換身衣服,記得多穿點兒。”呂智一邊貼心的囑咐著,一邊已經在著手準備防護裝置了。
其實倒也不算危險,要不呂智也不能讓太平郡主一起去。
工部材料秘錄上明確記載,那東西要不了人命,但是也不得不防,根據呂智分析,那東西應該有毒,還是不要吸入為好。
小作坊,這里蠟燭不少,即便是黑夜也不算昏暗。
全副武裝的夫妻倆就位了,呂智還行,挺自如的,這里畢竟是他工作的地方,總來。
太平郡主就不怎么樣了,她伸著手,四肢僵硬,就像個僵尸一樣。
“哈哈別怕嘛,這里放著的都是一些珍稀材料,沒什么嚇人的東西。”
說著,呂智抓起一只跟小臂長短粗細都差不多的東西,因為他發現,太平郡主一進來就盯著這個看。
白色的肉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太平郡主如此想著,往前湊了湊,“這,這是什么東西?它,它怎么還會…蠕動?”
“沒什么,只不過是一根蓮藕罷了。”呂智將其放在一邊,“這是昨天才從王室寶庫里拿出來的,我看過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太平郡主一臉震驚,這還沒什么?蓮藕她自然認識,但是會蠕動的還是蓮藕嗎?
“行了,真的沒什么。”呂智安撫道,“這東西都放在寶庫里那么久了,不是也沒事兒嗎?”
“哦,嗯,嗯,夫君說的是。”太平郡主緊緊的跟著呂智,抓著他的一只胳膊,寸步不離。
“說起來,那個才是真的危險呢。”呂智下巴前傾,示意了一下,“咱們穿著這些,就是害怕它。”
太平郡主湊眼過去,只見小作坊的工作臺上放著一塊一人合抱的木頭,應該是從什么樹上砍伐下來的,就只有大概一尺多高那么一小段。
“那蓮藕不危險,這木頭卻有危險?”有呂智在,太平郡主適應的還算不慢,相信若是白天過來,她會表現的更好。
“這些東西我都是直接搬回來的,并沒有經過后續處理。”
呂智指了指蓮藕,“這個在寶庫里就是這么放的,沒遮沒攔的。”
而后,他又指了指那段大樹,“你仔細看,那木頭外面有什么不同。”
太平郡主搖搖頭,“不知道是什么,看著像是…蠟油?”
“眼光不錯,正是蠟油,不過我管這個叫蠟封,它可以防止那里面的木頭散發出某種毒素,很有效果。”
呂智準備用里面的木頭做東西,但是這蠟封又厚又滑,所以在動刀之前,他要先預熱一下。
“原來如此。”太平郡主表示聽懂了。
隨著呂智這一解釋,哪個更加危險,自然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