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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大將軍!”潘龍正在調節情緒,一個傳令兵跑了過來。
潘龍長出一口氣,強行壓住怒氣,“說。”
“出使楚國的使者回來了,楚王未曾同意出兵。”
砰潘龍一怒,沒控制住,直接一腳踢在身前的矮桌上,把桌子踢的爛爛的。
傳令兵咽了一口唾沫,早知道大將軍會這么生氣,他就不收錢了,只是現在再想這些也是于事無補,還是先想著怎么熬過眼前吧。
他弓著身子,聲音顫抖的說道,“但,但是楚國世子同意了。”
潘龍轉過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傳令兵,“楚國世子?”
僅僅一眼,嚇的傳令兵頭都不敢抬,他只能低著頭,渾身顫抖的回答,“是,是的。”
“世子嘛,也還行。”世子實際上就是太子,只是稱呼不同,是楚國王位的合法繼承人,這個身份,還是能辦不少事兒的。
由于針對越國的計謀都進行的不太順利,連帶著,潘龍對使者出使楚國的結果也放松了要求,期待有所下降,“你去吧。”
“是。”傳令兵大氣都不敢喘,轉身就要溜走。
“等等…”潘龍又發話了,傳令兵差點兒就跪了,要不是心理素質還行,就這一波三折的,早就把實話撂了。
“你告訴那些回來的使者,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潘龍冷哼一聲,“就等著吃軍棍吧。”
“是。”原來是說這個,傳令兵暗自松了一口氣,趕緊溜了。
“來啊。”傳令兵剛一離開,潘龍就喊了親衛,“跟上去看看,等他傳完話,先打他二十軍棍。”
“是!”親衛們懂了,等傳令兵傳完話,然后再酌情打這二十軍棍。
潘龍又不傻,豈能看不出這里面的貓膩?
按說使者回來,理應第一時間來見他這個大將軍說明情況,最次也應該跟傳令兵一起,但是現在來的卻只有傳令兵一個,細細一想,這里面能沒有問題嗎?
不出所料,應該是使者覺得任務完成的不好,不敢過來,這才讓傳令兵先行探路,別的不說,銀子估計沒少使,還可能有別的好處。
對這些,潘龍能理解,再加上使者能說動楚國世子,也算是立功了,所以他對這些使者沒什么脾氣。
但這個傳令兵就有些過分了,竟然敢收受賄賂,這不是違反軍紀是什么?是不是該打板子?
當然了,也可能是傳令兵和某位使者有故交,所以潘龍這才讓親衛跟去看看。
這些考慮潘龍雖然沒說,但是親衛到時候一看情況也就懂了,
若是收受賄賂,那就二十軍棍直接打死;
若是因為交情,二十軍棍依舊要打,徇私畢竟也屬于違反軍規,但應該就不會要命了。
這里邊,還是很有講究的,也就只有潘龍的這些親衛能夠通透,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由此可見,大將軍的親衛也不是好當的,忠心、能力、智慧缺一不可。
卻說呂智這邊,剛清閑幾天,越王就請他吃飯,估計是又有什么新任務了。
不過說實在的,眼下吳越大戰,以他的身份和能力,理應多做些事情,畢竟能者多勞嘛。
√,在面對可能到來的新任務時,呂智就是這么勸說自己的。
說起來,呂智雖然謙虛,但“能者”這個稱呼,他還是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的。
我就是能者,沒毛病。
王后寢宮。
越王舉辦了一個小型家宴,就只有他和王后,再加上呂智和太平郡主四個人,和和美美的,就像是普通的四口之家。
有一說一,越王絕對算是個重感情的君王。
就說那些曾經陪同他打過上一次吳越大戰的老臣吧,越王就對他們十分信任,等到了呂智這里,也差不多。
呂智不知道越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覺得越王這個人還不錯,最起碼,人情味兒還是很足的。
尤其是今天,越王借著酒勁兒,還隱晦的說了一些感謝的話,身為一個君王,這是一件殊為不易的事情。
“父王,啥都不說了,都在酒里了。”意思呂智領會到了,同樣的,他也借著酒勁兒猛的拉關系,爭取把他這位岳父大人灌醉。
這不是嘛,兩人勾肩搭背的,眼看著就要稱兄道弟了。
王后和太平郡主也是沒轍,索性也沒有外人,就讓他們“放松”一下吧。
當晚,呂智留宿宮中,這還是第一次。
翌日,一家人又聚在一起吃了午飯,這次是王后下廚,也沒大操大辦,就隨便搞了幾個小菜,還沒什么油水,素菜居多。
呂智是個大魚大肉慣了的人,很少吃素,可是一嘗王后做的素菜…
哎,你還別說,竟然意外的好吃。
這要是一般人,肯定就要隨口問上一句了,為啥這么好吃?有什么訣竅嗎?
可呂智不是一般人,略微一想,他就分析的七七八八了。
你說這些素菜為啥好吃?因為常做唄,常言道,熟能生巧嘛。
呂智估摸著這事兒應該跟死去的大王子有關,還是不要瞎打聽的好,免得尷尬。
“哈哈,王后說你們經常懶床,孤一開始還不信呢。”越王笑了笑,“沒想到,還真能睡。”
別看越王昨晚和呂智一起飲宴,而且還沒少喝,但是依舊沒落下今天的早朝,可比呂智勤奮多了。
呂智笑了笑,沒在意,倒是太平郡主有些不好意思,拉著王后說悄悄話去了。
臨走之前,太平郡主還給呂智打了眼色。
呂智一怔,隨后微笑回應,心想,“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說起來,王后上次不是找呂智有事兒嘛,說的就是安排一些人到內庫做事兒,都是親戚,有錢大家賺嘛。
對于這個問題,呂智原則上沒問題,但是有些細節卻需要好好說一說。
畢竟他鋪這么大的攤子,也不容易,來人一攪和…所以有些丑話必須得說在前頭。
只是這些話呂智又不好說,所以他就跟太平郡主商量了,太平郡主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最后她就決定來充當這個說客,幫助兩面溝通。
這不是嘛,剛才太平郡主打眼色,說的就是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