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另一個選擇
在一片混戰中，許莫超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
這種狀態和一年之前在封印之地和大蛇決戰的時候非常相似。
時間回到一年之前。
封印之地，當草薙京、許莫超、神樂千鶴三人分別使出不完全版的三神技之壹，三神技之貳、三神技之叁，特別是草薙京在許莫超抓住大蛇的時候揮出那關鍵一拳以后。
許莫超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全新的空間。
三神器和大蛇決戰的地方原本就是一個八度空間，就如同KOF97游戲背景那樣——這里不再贅述，請大家充分發揮想象力自行腦補。
“什么情況？”
超哥自言自語了一句，跟著就聽到一個聲音在自己耳旁響起，“很驚訝嗎？”
“臥槽！何方妖孽？”
許莫超一個激靈，一轉身就看到大蛇正用一種蛋疼的表情望著自己。
很難想象這位大BOSS竟然會露出這種表情。
“妖孽？”
大蛇歪著頭看了看許莫超，“用你們的話來說，我似乎的確是應該被歸為‘妖孽’的類型啊…”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呵…”聽到許莫超的諷刺，大蛇輕笑一聲，“你就不好奇自己現在來到了什么地方嗎？”
不好奇，一點都不好奇。
許莫超這樣想著，但話一出口卻變成了，“非常好奇。”
他立刻反應過來，“這里不能說假話？”
“不錯。”
大蛇點頭道，“別忘記我是地球負面意志的集合體，你仔細想想地球上負面意志來源最多的地方是哪里？”
“人類唄！”
許莫超懶洋洋地說道，“如果你想要拿出那一套清洗人類，重建家園的說辭還是省省吧，雖然我本人在某種程度上也贊同你的想法，但是…
屁股決定腦袋，作為一個生活在這里的人類我是不可能自我毀滅的。”
“是嗎？”
大蛇微微低下頭，注視了許莫超兩秒，“可是…這個世界變成什么樣對于你來說應該是無所謂的吧？許·莫·超？”
當聽到大蛇直接叫出了自己的真名時，超哥先是一驚，跟著腦海中瞬間出現了十幾個可能造成眼下這種情況的推斷，隨后又將其中不可能的選項一一排除。
根據一位大文學家的名言，對于任何一件事情，只要排除了所有錯誤的選項，那么剩下的那個無論多么匪夷所思，也一定都是真相。
“你和秘境是什么關系？”
既然在這里不能說假話，許莫超也就放棄了繞圈子的打算。
況且他原本就是一個喜歡直來直去的人，想到什么就問什么。
“你果然很聰明，也難怪會被它選中。”
大蛇贊嘆了一句。
“‘它’？”許莫超立刻捕捉到了大蛇話里的關鍵字，“你不是秘境？”
“是，也不是。”
在這個空間里，大蛇完全沒有了之前和三神器戰斗時那種狂霸酷拽叼的反派氣息，他給許莫超的感覺反而更像是一位身經百戰，歷盡滄桑的長者。
“我可以在某種程度上代表秘境，但又不能完全代表秘境。
可以說我是秘境在特定條件下無意識產生的一種特殊狀態，我不是憑空產生的，也不會自然湮滅，我只會從一種形式轉化為另一種形式，或是從一個位面轉移到另一個位面。”
“說人話。”
“呵…”大蛇再次輕笑一聲，“那就這樣解釋好了，如果你把和你交易的秘境當作是一個人，那么我就是秘境的另一重人格。”
“雙重人格？潛意識？”
“雖然還是不太準確，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大蛇歪了歪頭，這個動作看上去居然有點萌，“你在秘境所作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包括你和秘境的交易，那些所謂的‘歷練者’，以及你的靈魂并非來源于‘主世界’等等事情。”
你知道的太多了。
許莫超嘆了口氣，“所以呢？別告訴我你費了那么大功夫把我專門叫到這里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當然不是。”
大蛇搖頭，“我想說的是，其實我可以給你另一種選擇。”
“哈？”
許莫超的心里隱隱產生了一個猜測，于是直接問了出來，“你想讓我當雙重間諜？”
大蛇沒有說話，仔細看了許莫超幾眼后，笑了：“我大概明白它為什么會選擇你了，真是個有趣的靈魂。”
“真是膚淺！”
超哥義正言辭地說道，“不怕告訴你，本少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
他說著一揮手，蒼炎頓時在他左右手幻化成了一刀一劍。
刀名雪飲，劍號敗亡，八神瞬間化身為風中之神。
“低級趣味嗎？”
看到許莫超這副造型，大蛇再一次露出了笑容，“每次都擔任主角對你來說并不是最合適的選擇吧？”
“什么意思？”
“如果想要成為諸天最兇的那個人，作為一名反派比起主角更加適合吧？
我可以賦予你選擇的權利，每次在進入秘境之前你都可以自行選擇做主角還是做BOSS。
仔細想想，逐漸成長的弱小主角不會比從開始就強悍無比的BOSS更加有趣吧？
而且想要達到諸天我最兇的目的，成為BOSS比起主角更適合你吧？”
“聽起來好像真的不錯啊…”
許莫超把用蒼炎幻化出來的刀劍相互一擊，“你的條件呢？需要我幫你做什么？”
“沒有條件。”
“是你傻還是我傻？”
許莫超明顯不相信。
“我早就說過了，我只是給了你另一種選擇罷了”，大蛇淡淡說道，“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和你之前所做的事情一樣，盡可能去改變被你選擇的那個人的命運吧！
改變得越多，你得到得也會越多。”
“這不是和秘境的要求一樣嗎？”
“當然，我和你所謂的‘秘境’原本就是一體，秘境消失，我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對于那些暴力開發的歷練者，我和秘境的態度是一樣的。
我和它唯一的不同就是方法，我認為從BOSS入手能夠更好地發揮你的優勢。
還是那句話，我只是給了你另一種選擇罷了。
選與不選，主動權在你。”
說完這句話后，大蛇當即不再開口。
“你還要發呆到什么時候？”
被七枷社的一記吼大地把思緒拉回現實。
終于，許莫超也從那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中離開。
他放眼望去，好么，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還能夠保持戰斗的格斗家已經剩下了不到十個人。
包括八杰集三天王、神樂千鶴、鎮元齋、極限流三人組、莉安娜。
其他人全部都已經被盧卡爾打的失去了戰斗力。
如果不是麻宮雅典娜靠著自己精神力擁有治療方面的特長，這些人恐怕早就GG了。
七枷社之所以用吼大地來提醒許莫超，也是因為他驚訝地發現哪怕是以八杰集和三神器之力居然也不是盧卡爾的對手。
這簡直匪夷所思。
區區一個擁有了一滴大蛇之血的凡人，竟然能讓他們這些真正的大蛇一族無可奈何。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正因如此，他對同樣擁有大蛇之血卻在劃水的許莫超很不滿。
被社長一個巨人壓殺搬運到另一頭以后，許莫超的身體就被神樂千鶴和精通投技的夏爾米給聯手救了出來。
只是被救出來以后，他就在原地愣了三秒，莫名其妙進入了那種狀態。
回過神來后，許莫超終于知道自己應該干什么了。
“答應了別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許莫超的一只手高高舉起，之前收集的秘境之力此刻被他用某種方式動用起來。
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無數氣息開始瘋狂地向著許莫超身上涌去。
其實根本用不著感覺，只用雙眼就可以看到蒼炎仿佛是受到了吸引似的，從許莫超身體內向外涌出，比起之前和瑪麗那一戰質和量上升了數倍。
這一幕被一旁的瑪麗看到，不由喃喃道，“原來他之前還是手下留情了啊…”
想到自己對許莫超的評價，她不禁羞愧地低下了頭。
“我有一個朋友曾經跟我說過，‘時間一直向前走，沒有盡頭，只有路口’。”
由于許莫超的表現實在太過招搖，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一方面是因為力氣不濟，另一方面則是被他這句話所吸引。
但就在眾人齊齊看向他，想聽他接下來會說什么的時候，許莫超突然臉色一變。
“這就是屁話！”
就在七枷社忍不住要爆粗口的時候，許莫超出手了。
所有的蒼炎在剎那間積蓄到了許莫超右手掌心。
“庵！”看到這一幕的神樂千鶴立刻大驚失色，“那里…不可以！”
然而她的語言并沒有阻止許莫超，就在她喊出這句話的同時，許莫超已經把手猛向前一揮，被他積蓄的蒼炎也在剎那被他揮出。
“嗵嗵嗵嗵嗵嗵嗵嗵！”
一道道連通天地的湛藍色火柱出現，從許莫超的方向朝著盧卡爾蔓延而去。
里百八式·八酒杯！
偽神技自KOF97后再現。
這也是許莫超在獲得了八神的身份后第一次使出這一招。
“今次我便是要讓時間停下呀！給我安樂地去死吧!”
興之所至，超哥也和魏赤炳一樣說出了強者語。
出乎意料的是，這句話用在這里一點都沒有違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