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虛虛實實
聽李璇清突然問起這個問題，蕭曉心中一動。
她立刻想到了好幾種可能性，不過還沒有等她用排除法開始試探，李璇清就直接把答案告訴了她。
“因為秘境里發生的一切并不是假的！”
李璇清盯著蕭曉，一字一句地說道，“一旦你真的和其他人…那樣就會在靈魂里留下痕跡，那是無法忘記和消除的！
雖然每次進入秘境的時候都在不停變換身體，但精神才是本質！
這件事情其實大家都知道，但由于種種原因并沒有公開。”
聽李璇清說得鄭重，蕭曉便問道，“你之前不愿意接受絕無神，現在不愿意接受聶人王，都是這個原因？”
“不錯，所以我要對你說的也是這個：聶風是秘境中的人物，如果不是下定決心，千萬不要稀里糊涂就把身子交給他！
否則你以為自己交出去的只是獨孤夢的身體，實際上和自己親自上陣沒什么兩樣。
要知道你以后還要去其他秘境，千萬不能把自己吊死在這一棵樹上。”
看到蕭曉沉默不語，李璇清又多說了兩句，“實際上，其他人也不是不知道，只是…”
“只是想要得到秘境承認，只有名分沒有實質行動是不行的，對吧？”
在李璇清驚訝的目光中，蕭曉緩緩說道，“所以為了能夠增長實力，即使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也總會有人愿意。”
蕭曉一邊說一邊苦笑，自己的那位同學如果遇到這種機會恐怕真的會這樣做吧？
別說那位同學，眼前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丁寧，季祭姬，嫁給步驚云的那位。
不過蕭曉可以看出，她之所以會和步驚云成親除了是為了秘境本源之外，另一方面也是真心喜歡著步驚云。
這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了。
只是終有一日她要離開，也不知到那里她會不會后悔。
看到蕭曉久久不語，李璇清臉色一變，“難道…你也是這樣想的？”
蕭曉不置可否，許莫超沒有開口前，她不會在其他人面前暴露他的身份。
見此情形，李璇清長長嘆了口氣，“話已至此，到底怎么選擇就看你自己了。”
蕭曉點頭，“多謝。”
三日之后，當代武林年輕一輩公認的第一人，步驚云的師弟聶風大婚。
新娘一共有三人，分別是楚楚、第二夢、獨孤夢。
楚楚的父親于岳，第二夢的父親第二刀皇，獨孤夢的大伯劍圣分別作為女方長輩出席，聶風的長輩則是由獨孤夢的師父，也是教了他魔刀的第一邪皇擔任。
當看到第一邪皇完好無損的雙臂時，眾人都是吃了一驚。
結果一問才知道許莫超給他重新安上的。
相比復活劍圣，重新安裝兩條手臂要輕松多了。
至于婚禮的主持人則是和之前兩場一樣，又雙叒叕是秦霜，兩個月三次婚禮，大師兄早已駕輕就熟。
在拜過天地、高堂，以及夫妻對拜后，三位新娘都被送到了婚房，許莫超則是被步驚云用排云掌給攔了下來。
他咬牙切齒，一臉不爽：“風師弟，你也有今天？今天不把我們放倒你別想入洞房！”
許莫超聳聳肩，“云師兄，你這是在自尋死路啊！”
說完這句話，他就吹了一聲口哨，“擋酒的何在？”
“我來！”
以李文和燕北塵為首的一大群歷練者領著更多的普通程度的壯漢沖了出來。
“我就知道你早有準備…等等，為什么還會有東瀛人？”
“很奇怪嗎？”
許莫超微微一笑，“誰叫我人緣好呢？”
他朝不遠處的宮本有紀笑了笑，后者頓時激動的心跳加速，不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又黯然下來。
“豈有此理！”
步驚云看了看自己身后，還是幾個月前自己成親時的那些人，“我今天說什么也要把你灌翻！”
“來啊，誰慫誰是弟弟！”
“切，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許莫超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你們還差得遠呢！”
準備充分的他自然不會像上次那樣跑去和兩位師兄K歌，他可沒忘記自己才是主角。
一共有三位新娘在等著他，根據上個秘境的經驗今天晚上他可是會忙的。
正如她對第二夢和蕭曉所說的那樣，楚楚上次的所作所為是經過他默認的。
一開始他倒真是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當發現挑逗他的人是楚楚的時候，許莫超一想索性就從了吧。
正所謂酒為色之媒，男女之間的事情說白了也就那么回事。
喝了點小酒的許莫超被楚楚勾起興趣后自然就順水推舟，反客為主，兩人成功合體。
反倒是楚楚這個沒學過生理衛生知識的妹子一直懵懵懂懂，還以為是她逆推了超哥。
不過許莫超倒真沒想到蕭曉竟然會主動提出和第二夢一起嫁給自己。
這次在秘境蕭曉的確是幫了自己不少忙，況且她還占了個獨孤夢的身份，娶了她對于兩人來說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只是許莫超總感覺蕭曉主動提出嫁給自己還有其他目的。
至于是什么目的他卻看不出來了。
不過前女友曾經告訴過他，如果當妹子給你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題你又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時候，直接推倒就對了。
想想她在主世界也算是自己的人了，許莫超也就答應下來。
許莫超卻不知道，此刻的洞房里，三個女人正在討論這個問題。
“沒想到我能和兩位夢姐姐一起嫁給聶大哥，簡直就像做夢！”
已經懷孕兩月的楚楚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光輝，對于這個結果她非常滿意。
秦霜真是一語成讖，回頭要好好感謝感謝他，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女孩介紹給他。
“楚楚，若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這么早就嫁給風…”
第二夢卻顯得有些尷尬，在這個年代男女之防甚嚴，雖然說他們這樣的武林中人不在乎這些細節，可未婚先孕對于一個少女而言畢竟不是很光彩。
也就是許莫超如今身份非比尋常，這才不會有人嚼舌根子。
再看看燕北塵，和娃娃殺手在一起后閑言碎語也不少，結果天池十二煞大開殺戒，這才再也沒有人敢亂說話了。
不過燕北塵看到兩月三場婚禮有些心癢，也想補辦一場婚禮，都已經和秦霜提前說出了，到時候繼續讓他來主持。
可見名分在這個世界對女人有多么重要。
“嘻嘻，沒想到夢姐姐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既然已經成了一家人，楚楚說起話來就隨便了許多，“難道你不喜歡聶大哥嗎？”
“我…”
第二夢剛要解釋就被蕭曉打斷，“楚楚，其實是我非拉著她一起嫁給聶公子的。”
“你說什么？”
楚楚驚訝地睜大雙眼，她怎么也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是蕭曉在主導。
這不符合她的性格啊！
蕭曉微笑著說道，“既然大家都喜歡公子，這不是最好的結果嗎？難道非要為了一個人放棄另一個人嗎？”
主世界不同于許莫超穿越之前的世界，那并不是一個和平的世界，和異族的戰斗時有發生，因此男性數量較女性為少，所以出生在那個世界的蕭曉對于三妻四妾并不介意。
風云世界的情況也差不多，所以第二夢和楚楚雖然對蕭曉的提議表示驚訝，卻并沒有顯得無法接受。
所以經過蕭曉一番運作，事情最終敲定答應下來。
只可惜許莫超對幽若和宮本有紀沒有興趣，否則再加上這兩人更好了。
從某種程度上講，她非常希望許莫超把幽若和宮本有紀也一并娶了，那樣一來許莫超跟天下會和東瀛方面的聯系更加緊密，獲得的秘境本源力量也會更多。
“公子，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全看你了。”
蕭曉在心中默默說道。
不過想到許莫超在上個世界都做到了皇帝，對付眼下這種情況應該不成問題。
果然，許莫超沒有讓她失望。
看到雙眼清澈的他走進洞房，蕭曉笑了。
倒是第二夢有些意外，“風，你沒有喝醉？”
“當然”，許莫超伸手指指外邊，“一群人在幫我擋酒，我又不像步驚云那二貨，哈哈…等等，你們的蓋頭怎么都自己取下來了？”
“我們等了好久都不見你來，一直那樣坐著有些悶，聶大哥…你不會生氣吧？”
聽到楚楚的話許莫超笑了，“取了就取了，這有什么關系？正好省掉…”
“不行！”
楚楚剛舒了口氣，第二夢卻搖了搖頭，“這個儀式不能省略。”
她說著就先替蕭曉和楚楚蓋上蓋頭，又給自己也蓋上，“風…你必須親手揭開每一位新娘的蓋頭。”
許莫超啞然失笑，不過還是決定尊重女方的意思，親手揭開了三人的蓋頭。
“是不要還要喝合巹（jǐn）酒啊？”許莫超又向第二夢問道。
“是的！”
第二夢重重點了點頭，看得一旁的蕭曉一陣無語。
拜托，這是女人只有一輩子的大事啊，第二夢再怎么鄭重都不為過。
不過她也知道許莫超就是這種性格，只能在一旁盡量幫襯。
最終，三人喝過合巹酒，就進入到了最后的環節。
剛剛喝過酒的三女臉上都是紅撲撲的，哪怕是膚色最白的第二夢也不例外。
“那個…要不我和獨孤姑娘先去旁邊的房間，今天留給你和楚楚姑娘。”
“想什么呢，過來！”
第二夢一聲驚呼就被許莫超拉到了床上。
“一個都不能少！”
一旁的蕭曉看到這一幕滿意地點點頭，然后無聲無息地送出了自己的助攻——吹滅了蠟燭。
這一夜，他們都成長了許多。
一年后。
“步天、步婷，聶陰、聶晴…”
無名手執狼毫在紙上緩緩寫下這四個名字，看向身旁的劍晨，“你怎么看？”
“師父的字還是一如既往得好”，劍晨平靜地說道，“而且多了幾分飄逸灑脫之意。”
“飄逸灑脫？我看這四個字用來形容你還差不多。”
無名放下筆，對于自己的徒弟能夠從過往的事情走出來表示欣慰。
劍晨搖頭道，“徒兒距離這種境界還差得遠。”
無名剛要說話，他又道，“不過我會努力的。”
“好，有徒如此，吾心甚慰。劍晨，如今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你可有什么想法？”
“徒兒只想早日達到劍法的最高境界‘天劍’，此外別無所求。”
“天劍啊…”
無名抬起頭，望向遠方。
他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訴劍晨，天劍已經不是劍法的最高境界了呢？
想著想著，無名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掏出二胡拉了起來。
畫面，終究定格在了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