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洛陽天衛離開秦府之后,天鳳兒就興致勃勃的帶著眾女去牡丹花魁選舉報名的地方,自然還有盡職盡責的司徒冰冰峰。
眾人不明所以天鳳兒為何對此事會報以極大的熱情,不過也沒有人會掃她的興致。女人嘛,沒人會覺得自己長得丑,更何況眾女長得確實都很不錯,雖然在一起的時候能分個燕瘦環肥的。可要是分開來看,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天鳳兒來到報名之地說:“我們要報名。”
負責人說:“幾位小姐都要報名么?你們這么多人。”
天鳳兒說:“這是自然,本姑娘皓月宮天鳳兒”此人聞言連筆都拿捏不穩了,早上的事情他還是有所耳聞的,沒想到這個殺神這么快就行動了。
然后歪歪扭扭的將天鳳兒三個字寫下,天鳳兒黛眉緊皺,她對此人的字跡甚為不滿。周圍的人惟恐天鳳兒一個不喜,將此人砍了。
天鳳兒說道:“你起開,我來寫。”然后將寫有自己名字的這張紙丟棄。然后以換上一張,寫上皓月宮天鳳兒,她對自己寫的這幾個字甚為滿意。然后把眾人的名子都一一寫上去了。
青蓮劍宗燕無雙,然后點點頭,燕無雙自然是沒有什么不滿意的,她也沒什么事可告人的事情,自然不怕出風頭了。
天鳳兒思考了片刻,又寫上南陽府王語凝,王語凝是逃婚出來的,這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于是要制止天鳳兒接著往下寫。天鳳兒說:“你怕什么,到時候有什么麻煩,本姑娘在前面幫你頂著,誰要是敢抓你回去去,先過我這關。”
王語凝說道:“謝謝天妹妹。”她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自是真心感謝。再也不用擔心被抓回去和一個五大三粗的陌生人完婚了。然后在王語凝的名字后面又寫上了楊若雨和寒霜雪,都掛在了南陽府治下。
天鳳兒問道:“秦嶺的兩位女俠,我這么寫沒什么問題吧?給南陽府治下添二個人口,想來知府大人應該沒什么意見。”
兩女苦笑說:“這鳳兒妹妹不應該問我們,應該問官府有問題沒有。”
天鳳兒說:“只要兩位姐姐沒意見,我想官府也不應該有意見。他們若是有什么問題,就讓他們找他們的皇帝解決。”
這話說是很是大氣,不過天下也只有皓月宮有這個底氣說。就是司徒冰峰也不敢在此大放厥詞跟官府對著干,可見實力是決定語言分量的基石。
梅春四人堅決不讓天鳳兒寫名字,于是就沒報她們四人的名字。
幾人報完名字,就去觀賞牡丹花去了,此刻四五月份,花開的正艷。一朵朵花迎風搖曳。陣陣暗香襲來。不時有蜂蝶飛來,又憑添了幾分生機。可見“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所言不虛。
不時有讀書人三五成群,結伴而行,然后寫上幾句,趁興而歸。有書生立在花旁,看著天鳳兒,吟唱道:“遲開都為讓群芳,貴地栽成對玉堂。紅艷裊煙疑欲語,素華映月只聞香。剪裁偏得東風意,淡薄似矜西子妝。雅稱花中為首冠,年年長占斷春光。”
吟到素華映月只聞香時,天鳳兒就笑了起來。書生也耐著性子把詩吟完了,一看就是修養極好的書生。
然后書生問道:“姑娘為何發笑。”
天鳳兒道:“你這詩一點也不應景。”
書生說:“只要有意境就好了,牡丹品質高潔,我們只要心懷喜愛之心,前人的詩拿來用就好了,費那個神寫它干什么,我們讀書之人還是要把功夫用在考功名,報效國家之上。”此人說的是大義凌然,臉皮之厚,與司徒冰峰有的一拼。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吳公子不去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在這里吟風弄月,傷春悲秋的干什么,不怕誤了前程么?”
這書生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喊道:“司徒冰峰,怎么那都有你,你這江湖劍客,不去好好練劍,來這里干什么。”
這書生正是吳立言,可憐他入了國子監學堂,每日苦讀,今日好不容易休息一日,看到個心動之人,還沒說兩句。就被司徒冰峰這個掃把星壞了好事。
司徒冰峰說:“你知道這姑娘是誰么,就敢過來搭訕,真是不怕死,你看周圍有人敢跟她說話么,真是不知者無畏。”
吳立言說:“像姑娘這么溫婉可人的女子,一定是洛陽哪家的大家閨秀了。”說的天鳳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含羞低眉的,似乎印證了書生的話。
司徒冰峰提醒到:“這姑娘你可能沒見過,不過你一定聽過,皓月宮天鳳兒。”
書生早上還聽同窗說,這洛陽城中有一女子神似惡鬼,惡似夜叉,萬萬不可招惹。沒想到自己剛出來就碰到了。然后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摔倒。連道別的話都不留,就匆匆要走。
司徒冰峰說道:“吳公子,我現在還可保你安全,只要三兩銀子。”書生聞言就停下來了。這牡丹花會剛開始,他還不想回去。說道:“此言當真?”
司徒冰峰說:“自然當真。”然后書生拿出五兩銀子交給司徒冰峰,豪言說道:“我出五兩。”然后亦步亦趨的跟著司徒冰峰。
天鳳兒從來沒見過如此奇怪之人,要說膽小,聽到自己名字就跑了,可是司徒冰峰一句話他就留下了,也是他覺得司徒冰峰是很厲害的劍客了吧。
天鳳兒本想與司徒冰峰說兩句話,結果有個書生跟著,也就說不成了。恨不得出手拍死他。這司徒冰峰也真是的,沒事你招惹那書生干嘛。
然后一個書生和一個道士打扮的劍客二人在這牡丹園里逛著,書生還左右觀看,怕有什么人出來一樣。
不一會兒,眾人就開始對二人指點了。因為其他人都是男女為伴,或是三五人結伴。兩男結伴而行的從沒見過。而且距離如此之近,怕是有斷袖之癖吧。眾人不懷好意的揣測著。
書生吳立言自是不以為意的,在他看來名節什么的自然沒有安全重要。
眾人這會已經跑的不見蹤影了,不知跑到那里賞花去了。司徒冰峰也學著書生的樣子吟風弄月道:“落盡殘紅始吐芳,佳名喚作百花王。競夸天下無雙艷,獨立人間第一香。”不知是在映射天鳳兒,還是別的什么。
吳立言說:“你這劍客,在這里附庸風雅個什么勁。”
司徒冰峰說:“書生偷別人的詩就叫借鑒。我們借鑒別人的詩就叫偷么,天下有這樣的道理?”
書生說:“讀書人的事,怎么能算偷呢。”二人還是紛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