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瑯琊國瑯邪縣。
天色漆黑,一行幾人偷偷的接近的一處有錢人家的府邸。
為首的人到了門前,看四周沒有人注意到這里,便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府邸內的仆人打開了門,看見這幾個人在門外等候,便問道。
“你們是何人,現在天色已晚,你們來這兒做什么?”
為首的人,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了這個仆人,還順便說了一句。
“拿著信,交給你家老爺,就說是豫州牧讓我等前來的。”
仆人聽到此人提到豫州牧,便意識到了重要性,張口說道。
“你們先在此等候片刻,我去詢問一下我家老爺。”
幾人道了聲謝,這仆人便把門關上,進去了。
沒過多久,大門又被打開,這位仆人將門外的幾人請了進來。
最后將幾人帶到了這府邸主人的書房。
一進去,一位老者坐在書房內,看見幾人進來便起身說道。
“你們幾位可是我兒派來的?”
這幾人點了點頭。
“曹公,剛才那封信想必您也看完了,主公他派我們前來就是為了接您還有您一家秘密前往汝南。”
這老者,有些猶豫。
“我兒真的要對徐州發動攻擊么?”
下列為首的那人說道。
“曹公,豫州那三郡之地已經支撐不起主公的勢力了,主公這才要謀取徐州才能在這亂世崛起。
目前,主公唯一的顧慮就是您老了,主公擔心他一旦對徐州發動攻擊,您就會被陶謙老賊挾持。
所以您老還是安排一下,盡快跟隨我等趕往汝南吧。”
這老者,點點頭說道。
“那好,你們在此暫歇一日,明日等我收拾好了之后,后天一早便可出發。”
這老者剛想讓這幾人退去休息,幾人的首領便又張口說道。
“曹公,您現在還是寫一封信交由給我,我派人持此信連夜快馬趕往汝南。
讓主公派人前來在路上接應我等。”
老者沒多想,提筆就寫了起來。
很快寫完之后,將信裝進了信封交給了這個領頭的人。
這人隨即把信遞給后面的一人,說道。
“你可千萬要把這封信交到主公手里。”
那人低頭應諾,拿著信封轉身就出去了。
很快,就到了第三天清晨。
這一家人,分批悄悄出了瑯邪縣城。
那些金銀珠寶、糧食之類的也都鋪上了稻草作了偽裝。
一行大概二百余人,只走人少的小路,朝西南方向而去。
老者的身體并不太好,這群人行進的速度也就慢了下來。
而且為了避開陶謙的視線,特意繞開了郯縣。
老者想從東郡上方穿過彭城沛國然后到達汝南。
他在給他兒子的信上也寫明了,讓他兒子派人在沛國接應他們。
眼見著就要進入彭城國了,一行人的警惕心慢慢的就放了下來。
這天夜里,這一群人在彭城國境內的一處山林里停了下來。
打算今夜就在此處歇息。
等他們正在生活做飯的時候,四周已經被一支不知名的軍隊給包圍了。
隨著一聲殺聲,這夜色都動蕩了一下。
四周隱藏的士卒,一下子就對這二百人發動了攻擊。
這些人身穿黃色的徐州軍軍服,舉著武器就開始屠殺了起來。
老者他們家的仆從侍衛也都拿起了武器反抗,可他們畢竟不是正規軍,根本就沒有什么反抗之力。
老者看今天是逃不出去了,對著那個領頭的使者喊道。
“這位大人,老夫今日必死,這些人肯定是陶謙派來的,還請你無論無何把我這幼子帶到汝南,找到你們的主公,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報今日之仇。”
那使者點點頭,拉起老者的兒子就向外沖殺。
也不知道是這使者的武力高超還是這徐州軍故意放水。
他們兩個都沒有遭遇到困境,很順利的就突破了重圍。
此刻這老者的兒子,已經被嚇得那是渾身發抖。
使者從懷里拿出一份信件,遞給他說道。
“公子,這是曹公之前交給我的信,說是要給主公的,你拿好,萬一有人追殺過來。
我去引走他們,你一定要帶著信逃到汝南,將信交給主公。”
老者的兒子堅定的點了點頭。
“嗯。”
等他收好信后,二人騎著馬朝著汝南方向奔去。
等進入沛國一段時間后,二人后面傳來了喊殺聲。
使者看了看老者的兒子,說道。
“公子一定要保全性命,我去引走他們。”
使者說完,便調轉馬頭往回奔去。
老者的兒子,也顧不上其他的,揮舞著馬鞭加快了速度。
不到兩個時辰,就進入到了汝南郡。
眼看著前面就是山桑城了,紅色的城墻也觸手可及。
后面又傳來了喊殺聲。
一支數十人的徐州軍追來了。
老者的兒子拼了命的往山桑城的城門奔去。
山桑城內守軍,看外面有徐州士卒在追擊一個青年,不想多生事端,就下令關上了城門。
老者的兒子,眼看著到了城門,可城門卻已經關閉,對著城墻上的士卒大聲喊道。
“快點開門,我大哥是曹操,陶謙派人要殺我,快點開城門啊。”
他剛說完這句話,后面領頭的徐州軍軍官,拿出弓箭就是一記平射。
無比精準的射穿了此人的胸膛。
老者的兒子,直接就從馬上掉落了下去,生死不明。
后面的徐州軍看一擊得手,立馬就撤了。
山桑城上的士卒也聽到了這人之前的喊話。
雖然心中存疑,可還是趕緊打開城門將此人給拖了進來。
這萬一要真的是主公的弟弟,他們可就要完了。
此刻守衛山桑城的正好是曹操的從弟曹洪。
他聽說這件事情后,趕緊趕到了城門處。
看清了這人的面孔后,心中大怒。
“快、快找醫工,此人是我大哥的親弟弟,都還愣著干嘛。”
曹洪這么一喊,四周圍觀的士卒趕緊就去找醫工去了。
這個人就是曹操的親弟弟曹德。
他雖然被射穿了胸膛,可沒有被射中心臟,所以還保留著一絲意識。
微微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是曹洪后,用盡全身最后一絲力氣說道。
“兄長,我父親,父親他被徐州軍給殺了。”
邊說,邊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
完成這最后的一個動作后,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此刻,醫工才趕來,試探了下曹德的脈搏還有鼻息后,對著曹洪說道。
“將軍,此人失血過多已經去世了。”
聽到醫工的話后,曹洪抱起曹德的尸體對著天空吼了一聲。
“啊,陶謙老賊,吾必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