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柜臺報了名。
因為金烏要審訊琴仙,兩人傳送到一處比較偏僻的地界——流放之地、冰谷雪原。
原本,這地界也不叫這個名字。
但坐落于此的神國受詛咒永遠冰封在此后,這里便成了一處天然的囚牢。
再后來,有一個聰明的家伙,在此設了關卡,開了家監獄。
流放之地的名號,也就就此流傳了開來。
除了收囚犯外,這里還有一項業務,也是金烏選這里的原因。
免費提供審訊室。
不過,想要用動刑的話就得花錢了。
無論什么刑罰,只要神界有的,這里都有。
支持一鍵行刑服務。
可以說黑暗到家了,也可以說貼心到家了。
“那個,帶這里審問,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阿爾法不是心慈手軟的主。
但這件事和心慈手軟沒關系。
輕音可以說完全是被他連累的。
“我又沒打算對她用重刑,就嚇嚇她。”
“從比較輕的刑罰來,頂天了受點皮肉之苦。”
“再說,論保密性,有比這更好的去處么?”
作為比蓬萊仙島碧游宮更加中立的地界,確實沒比這更好的地方了。
走到柜臺,服務員是一只骷髏。
這讓阿爾法有些觸景傷情,想到被布魯坑死的厄爾。
二人向骷髏說明來意后,骷髏遞給兩人一枚通往審訊室的傳送令。
“是否需要隱藏身份,如需要可剝奪被審訊者的眼識。”
踏入審訊室,一卷羊皮紙裂開一道口子,嘴巴巴巴的念叨了起來。
阿爾法開口道:“這個剝奪眼識,是一時的還是永久的?”
羊皮紙回話道:“可以在審訊簿中選擇,有暫時的也有永久的,還有緩慢的。”
審訊簿飄到兩人的身前,在羊皮紙的控制下翻開。
各種剝奪眼神的方法都有,有簡單粗暴的直接挖眼珠子的也有毒藥瘴氣,還有強光、火焰燒灼、總計上萬種之多。
果然能想到的,都有。
“還真全。”
羊皮紙回道:“您也可以自己發明審訊手法,只要表單沒有的,您不僅不用花錢,還會得到獎賞,獎賞有買斷分成兩種。”
阿爾法再次贊道:“真貼心,話說上一個再此審訊的人都用了什么刑罰?”
這是一句試探。
羊皮紙回道:“抱歉,我不知道,你是我的第一個客人,等你們走了,我的生命就走到了終結。”
不愧是保密性最強的流放之地。
不負盛名啊。
“這真是悲傷的事。”
羊皮紙無比的灑脫:“您真是仁慈的人,但可笑的是仁慈的人不會來這里,不過您也不用為我悲傷,這是我的使命,我以此為榮,并且我本來就沒得靈魂,并不是活物,只是一個被賦予情感規則的條件觸發機制。”
簡單說就是人工智能咯。
阿爾法指著羊皮紙對金烏道:“我喜歡這個家伙。”
金烏給阿爾法一個白眼。
“給我一條屏蔽神識的布,用來遮擋眼睛還有神識。”
審訊簿翻動,阿爾法見到這布還有很多種,除了用來遮擋眼睛屏蔽神識的,還有麻袋之類的,將整個人套起來,有意思的緊。
金烏兌換了一個紅艷的布條。
召出昏迷的輕音,布條在羊皮紙的控制下將輕音的眼睛遮住,系與腦后。
“這個雙蝴蝶結喜歡么?不喜歡我還可以換個系法。”
羊皮紙一如既往的無微不至。
“不用了。”
金烏拿出一個小藥瓶,藥瓶擰開,在輕音的鼻子底下熏了下。
輕音很快醒了過來。
阿爾法忍不住提醒道:“其實,咱們是和琴音一起出來的,你現在遮住她的眼睛也沒用,只要她回太一宗問一嘴,就知道誰把她綁走了。”
金烏瞪著眼睛道:“你不說這話,我可以說她是從我的仙宮走后被綁架的!”
阿爾法聳了聳肩。
“何必自欺欺人,是不是咱們綁架的她并不重要,只要有人懷疑咱們,咱們的行蹤就暴露了。”
金烏回懟道:“知道又如何,我是她表妹,想知道欺負我表姐的人在哪有問題么?”
這些阿爾法當人知道的。
他只是想以這個方法讓金烏放棄審訊。
那,金烏會放棄審訊么?
“聽都聽到了,去掉布條吧。”
羊皮紙領命,布條解開,同時播報道:“本次服務一枚上品神晶,累計一枚上品神晶。”
不過雖然布條解開了,琴音卻依然死死的閉著眼。
“睜眼吧。”
“我不睜。”
“都知道我們是誰了,睜不睜有區別么?”
“我不知道。”
“噗!”看著兩人的對話,阿爾法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還是第一次了解到,輕音竟然是如此從心惜命的家伙。
有點可愛到他了。
“不睜也行,下面我直接就動用重刑了,這里是流放之地,我想你知道流放之地是哪。”
輕音的身子嚇的抖了下。
“別,我這就睜眼,別用重刑,你問什么我說什么。”
羊皮紙煽風點火道:“她騙你的,這種人我見多了,不用重刑她根本不會說實話的,還是先用重刑吧。”
輕音嚇的縮成一團,阿爾法忍不住揭露道:“我們不是你第一個客人么?你哪來的見多了?”
羊皮紙卡殼。
“啊,這是我腦子里的知識,經驗之談。”
輕音弱弱的睜開了眼,看到一臉邪惡嘴臉要對自己用重刑的羊皮紙。
還有婚禮上見到的那一男一女。
“你們…想知道什么,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金烏冷聲道:“大羅天的太子琮,你還記得吧?”
輕音想了想回道:“記得,但那是三十萬年以前的事了。”
金烏翻動審訊簿,“最近沒見過么?”
輕音連忙搖頭:“沒見過!一次都沒有。”
金烏的手停了下來,點開一道刑罰,笑刑——格嘰格嘰。
“那你喜歡琮么?”
輕音猶豫了下,“琮太子是好人,可惜他已經有未婚妻了…”
金烏打斷道:“我問你喜不喜歡。”
輕音身子嚇的抖了下,“喜…喜歡,過去喜歡,現在已經三十萬年沒聯系了。”
金烏盯著輕音道:“那找到他,我幫你得到他如何?”
輕音再次遲疑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嗯?”
“不,不用了,我就一個小妖,哪配的上琮太子。”
金烏下令道:“行刑!”
一雙黃色的好像橡膠手套的物件憑空出現,左右在輕音兩肋骨格嘰了起來。
一時間女神氣質全無,“咯咯”的笑了起來。
最神的是,手套上的觸感,竟然傳給了站在一邊的阿爾法的手上。
阿爾法的臉頰也不由的紅了。
金烏也有同樣的觸覺反饋,見阿爾法臉紅,問道:“你也感覺到了?”
阿爾法尷尬的請咳了下嗓子。
“我還是個孩子。”
金烏下令道:“停!”
羊皮紙詢問:“暫時停止,還是結束這項服務。”
金烏:“結束。”
黃色的手套消失。
羊皮紙播報:“本次服務一枚上品神晶,累計兩枚上品神晶。”
這審訊室來錢的速度不要太快啊。
金烏再次喝問道:“琮現在在哪?”
那手套顯然不是簡單的手套,只是幾下,輕音就笑出了眼淚。
應該是哪個無聊的神在上面又加了引人發笑的法則。
輕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輕音真的不知道琮殿下在哪,我真的三十萬年都沒見過他了。”
“況且…我過去只是有一點點的喜歡。”
“那時候我在明珠仙樓彈琴,他每天都來,并且出手闊綽,不只是我,其他姐姐也都喜歡他啊。”
“輕音說的都是真的。”
“輕音也想找到他,不過不是因為想和他在一起。”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靈獸蛋。”
“那枚蛋…那枚蛋其實是白姐姐的孩子…”
白姐姐?
明珠仙樓姓白的…
有么?誰啊?
貝塔他還有娘?
明珠仙樓都是賣藝的,要不他娘早打斷他的腿了。
信息量有點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