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天唐弘說了那一番話,似乎被那兩名老兵說給了唐膺知道,自那時起,唐膺看他的目光就怪怪的,到了這第二天的中午晝食,唐弘實在受不了,忽然想起路易的事情。
“對了,父親,你可知道蘇靖?似乎因為沖撞了和尚,而全家被牽連。”
唐膺自從唐弘說道蘇靖開始就停下了動作,等著唐弘說完后,他這才說:“你從哪聽來的?”說這話的目光投向了呂慕青,見呂慕青微微搖頭,這才說道:
“要不是你提起,我都差點忘了,那蘇家是倒了霉,就在他們全家沒了之后,先帝就駕崩,今上登位,若是晚一年,就不是這下場了。
先帝喜梵,哪怕大家知道這寺廟中藏污納垢,也只能裝作不知道,等今上臨朝,乃是最為正統的儒家出身,自然對梵門沒有好感。
這不,立刻就被人揭發了,整個寺廟都端了,人贓俱獲,連帶著梵門在本縣的風評也差了許多,反而沒什么寺院來這了,反而倒是多了一個道觀。
這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時間過得真快。你是從哪知道的?”
“等會。二十多年前?”
唐弘再聯系上青晶這一個多月來的增速,這才知道兩個星球之間的流速居然是十比一。
當然,這十比一只是一個大概,唐弘自然不可能有那個條件測算具體的時間流速!
這時呂慕青忽然說道:“父親大人,家中不可無人在軍中幫襯,既然夫君無心于此,不如就讓我去吧?”
“弘兒答應我就答應。”唐膺看了眼呂慕青,似乎并不意外,直接將皮球提給了唐弘。
唐弘頭也不抬的說道:“別鬧了,除非你愿意從一個小卒坐起,和其他士卒一起吃一起訓練,否則沒人會服你的。
就算你和尋常女子不同,也受不了那種苦的。”
“好了,我吃完了,下午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上回來。”
唐家也是本地豪強出身,在縣中有田一千八百畝,自有佃戶和家生子打理,平日里唐膺也不過問,但手中掌握兵權,又繳過幾次匪,煞氣十足,倒也無人膽敢糊弄。
唐弘的母親則是在生原主的時候難產死亡,而唐膺也沒有再娶,就是小妾也沒有,曾有無數人看上他的身份,為其做媒,都紛紛被拒。
唐家在博縣縣北,四周民居極少,多是商賈、官吏、豪強之家,道路寬闊,地面是夯土倒也平整,畢竟住在這里的雖然不是達官顯貴,但最起碼也是殷實之家,自然不可能顛著身體。
而唐弘要去的,則是縣西,那里是西市所在。
而在唐弘走后,唐膺看著呂慕青卻是說道:“你還是沒死心?弘兒可都是說了,你就算稍稍成事,那也是為王前驅。
你這樣的女子想要成事,以我看來,唯一的手段就是借助其夫君的力量,自后l宮入手,這才可能成事,但是想要堂堂正正,參與爭霸而女帝臨朝,那是萬萬不可能的,除非上天幫你。”
呂慕青聽著話,沒有反駁,但眼神平靜,顯然心志堅定,絕非三言兩語可以動搖,只是聽到最后一句,眼中卻是露出異色。
“說起來,我可能還要真的謝謝兇手,若非他派人謀殺弘兒,弘兒很有可能一生平庸。雖然感覺上像是換了個人,但是總比以前那樣渾渾噩噩的好…
只是,有些陌生的感覺,應該是大腦受創,恢復后的后遺癥吧,還是多虧了劉神醫,若非他,我兒也不可能康復。”
唐膺雖然這么說著,但是語氣里總是有些患得患失,心情復雜。
而呂慕青則是若有所思,她見過之前的唐弘,那時的唐弘和現在的唐弘,簡直完全是兩個人,莫非大腦受創這段時間,就和那話本里一樣,有仙神入夢,這才有了那神秘之能。
而另一邊的唐弘自然是不知道唐膺和呂慕青兩人的心中所思,進入市后,只覺得一陣喧鬧聲迎面撲來,他看著街道兩旁的商鋪,只是掃了一眼。
因為,他的目標不在這里。
想要建立起一個遍及九州的情報組織,自然需要人和財。
原本他是可以像唐膺伸手要錢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來,來確保這個情報組織的血統百分百屬于他,以高等巫師的精神力,錢財什么的很簡單。
然而他走了一會,敏銳的感知就察覺到他身后有人在跟蹤他,在精神力的探知下,頓時察覺到了身后那四人神經中的殺意。
察覺到這一點,唐弘握了握腰間的以檀木為劍鞘,鍍金獸面劍格,鍍金龍紋劍首的長劍,這本是那原主買來裝門面的,但是今天,恐怕要染血了。
那身后四人見唐弘一路悠閑瀏覽,從不停駐,似乎沒有察覺到他們的跟蹤,膽子立刻大了起來,此刻見唐弘入了巷中,四人立刻察覺不對。
但是對視一眼,自己等人足有四人,對方不過一個孺弱公子,再加上上面的命令本就是要殺了這人,略微猶豫,旋即就跟了上去。
這西市內的巷子可謂是多的很,都是商鋪之間留下的,唐弘拐了幾個彎,四周再無他人,身后四人就立刻追了上來上,其中一人也不廢話,幾個疾步上前“鏘”地一聲,拔出劍來對著唐弘后背心就是一劍刺下!
出手干凈利落,這一劍刺的可謂是快、準、狠!
身后三人見狀,立刻就知道無論這唐弘有什么陰謀詭計,在這一手之下,除非他會道術,否則必死無疑!
然而,這必中的一劍,卻是刺空!
之間那唐弘身影忽然猶如水中月一般忽然消失在原地,這詭異的一幕,頓時令那四人臉色一變,當下默契分成兩股,想要退出。
然而他們明明對準的是出口,卻是仿佛一頭撞上了墻壁,頓時躺在地上,只覺得眼前發黑,頭痛欲裂,鼻血直流,緊跟著就發現手中長劍不知何時變成了膩滑的青蛇,頓時嚇得他們連忙松手。
唐弘收繳了他們的武器,又給了這四人每人一發混亂術,這才放心地顯露出身體。
而那四人剛剛松手就知道不好,只是剛才頭痛欲裂,眼前發黑,根本來不及細思,便中了幻術,松開了手。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卻驚恐的發現,他們明明是想要站起來,卻變成了揮舞雙手,仿佛雙手和雙腿顛倒了一般。
“怎么可能…”
四人紛紛驚恐看向唐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