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幫你把她騙進被窩,生米煮成熟飯一切皆大歡喜!”錦鯉笑嘻嘻的說,仿佛這事和她沒半毛錢關系一樣。
變了,全都變了。
雪雪變成了個高冷冰山女,而錦鯉…這死丫頭越來越壞了。
這天底下還有正常人嗎?
池頓駁回了她的想法。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么辦?”
把以前的那個萌萌噠會害羞的錦鯉給我還回來!!
池頓在心中咆哮。
這個時候,他能夠想到的人,也就只有那位了。
雖然被不笑陰了一手,但他依舊是池頓唯一能想到的。
可惜,現在不一一不在了,池頓想找到不笑。估計只能親自去一趟極西森林了。
但在出發前,他還是準備去找一下沐磬雪。
被池頓安置在北離城內的沐磬雪父母二人,見到自己女兒回來自是一臉欣喜,不過他們也很快就發現了沐磬雪的異常。
冷若冰山,談吐之間有一絲生人勿近的威嚴。
“雪兒,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北域吃苦了啊?”
她爹看著她那副模樣,都快哭了。
沐磬雪只在乎自己想知道的。
“那個鈴鐺在哪里?”
鈴鐺?
什么鈴鐺?
見兩人不說,沐磬雪自己放出神識去尋找,那冰鈴鐺的本名,叫做‘寒天鈴’是沐磬雪曾經的法器。
沒想到如今居然會在這么近的地方,倒是好找。
她找到了寒天鈴,就不在乎自己面前的這兩個人了。
一路走去,后面跟了一群杜家人。
杜老爺才是最慘的,他現在深深的覺得自家雪兒中邪了,一定是中邪了!
不然怎么會這般冷漠?
那鈴鐺被杜夫人收在臥房里,沐磬雪過去,將其拿了出來。
房門一關,說一句:“不許進來。”
然后,就沒了聲音。
隨后而來的池頓,成了杜家夫婦的救星。
“小池啊,你快去看看我家雪兒吧,這從北域回來,怎么就像失了魂一樣,你能耐大,求求你了!”
被他人寄予厚望,池頓很少有。
但這一次他真沒招,只能對杜家夫婦說:“興許是戰場太過殘酷,雪姐她一時間適應不過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你們不要太著急啊!”
“可是,她那個樣子,我這當娘的擔心啊,會不會出什么事兒啊?”
修行者的事情,她也不懂。
池頓說:“沒事兒伯母,您看雪姐她不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嗎,也沒受傷,不幸之中的萬幸了。我去開導開導她,你們別急,再急壞了身子。”
對池頓來說,這一次的謊言,讓他有些難以說出口。
如果沐磬雪真的回想起了她曾經的身份的話,那對杜家夫婦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因為沐磬雪這不是發生了改變,她只是回到了曾經的模樣。
他走到那被沐磬雪霸占的杜家夫婦的臥房,剛剛靠近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寒氣。
這氣息他再熟悉不過了,硬著頭皮,池頓敲了下門,然后邁步走了進去。
呼…!
一道寒風吹過池頓全身,將他的腳步止住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一點禮貌,誰允許你進來了?出去!”
盤坐于臥房之中的沐磬雪只是睜了個眼,池頓就感受到一股寒流沖向了他,將他的身體往外帶去。
不過還好,只是靈氣,忍住那股寒意,池頓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嘿嘿一笑,輕手輕腳的關上臥房大門。
沐磬雪眉頭一皺,隨手將寒天鈴收了起來。
問道:“什么事?”
“雪姐,你看你都把伯父伯母嚇到了,他們怎么說也是養育了你十幾年,這樣做不好吧?”
“無妨,本宮還不至于忘恩負義,日后自有回報。”
沐磬雪貌似不怎么喜歡池頓這厚臉皮的樣子,又說:“你就是來說這些的?不要想那些男女之事,你我之間,再無可能了。”
怎么都以為我是饞你的人啊??
我是那樣的人嗎?
池頓也換了個態度,很認真的說:“不管你怎么說,我真不是李朝天,要是你真覺得和我有什么恩怨的話,有怨報怨,以后我聽你的還不行?”池頓往房間里的桌子邊上一坐,拿起茶壺,準備倒杯水,但打開蓋子一看,全凍住了。
這話,沐磬雪倒是思索了一下。
“你的話,不可信。”
“我…行吧,你愛怎么說怎么說,這樣,你就說說你想讓我做什么,做不做在說唄。”
池頓這么說,沐磬雪平靜的看著他。
雖然,她覺得池頓這個人不可信,但是她也沒什么可避諱的。
既然這樣…
“那如果,我讓你去殺了那只陰虎呢?”
“不行!”
沐磬雪眼睛一閉,意思是那沒得談了。
池頓解釋了一下:“你看我,像能打的過他的樣子?”
那閉上的雙眼,再度睜開,她看著池頓說:“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我可以等。”
“天神了不起啊!換一個換一個!”
池頓是真不怎么想和不笑為敵,那家伙的乾坤訣簡直就是萬能的,拿什么跟他打?
沐磬雪不理他,態度很決絕。
池頓把手中凍成一坨的茶壺放在桌子上,邁步走向了沐磬雪,忍著那寒意,在她身前不遠處坐了下去,就看著她閉眼修煉。
“還有事?”
“沒事兒,我就想看看天神是怎么修煉的。”
沐磬雪居然真不去管他,將寒天鈴拿出來,白藍色的精純力量在她的雙手和寒天鈴之間流轉。
周圍更加冷了,池頓搓了搓自己的手,哈了哈氣。
看著沐磬雪那垂落裙間的秀發,緩緩的把手遞了過去。
靠近了,但沐磬雪沒有睜眼。
池頓就用自己的手把沐磬雪的頭發往后撩了一下,細心的整理。
然后收回來,繼續看著她。
沐磬雪忽然眉頭緊鎖,雙眼猛然睜開,輕呵一聲:“出去!”
池頓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只是到門外的時候,池頓回頭望她,說:“我來,其實是想說,我要去極西森林找不笑,你…去嗎?”
“去,等我十天。”
沐磬雪的回答很簡單,池頓也終于是走了。
但池頓消失了以后,沐磬雪輕輕捂著自己的胸口,眉眼間滿是震怒之色。
為何,為何?
我的一切都應是獻給天玄的,為何會對這個家伙…
她動了心,這是不該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