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海城西側的海岸邊上,平白無故的多出了一個大石頭。
在大石頭的后面,有一個小小的山洞口。
和塊擺放在山洞口的大石頭就是用來遮蔽視線的,池頓的煉魂決有著可以躲避神識探查的能力,所以他們隱藏在這里,還算是安全的。
從煙海城中逃出來,現在已經有足足一天的時間了,在這群拷問高手的施壓之下,為了保住自己身為男人的最后一絲尊嚴,岳崆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
白色魂珠的事情,他承認了,他的確在最近幾年靠著幫黑塔暗中搗鬼,得到了一些白色靈珠,那些東西讓他的實力突飛猛進,在鎮海司了也有了一些威望,如今他獨掌一支船隊,在這煙海城駐守。
就連池頓等人之間遭遇的余向柳也是他的屬下。
之前他的確是向煙海城中人隱瞞了自己知道的實情,他其實也有些追悔莫及,但是若是說出真相,他肯定地位不保,所以他才裝傻充愣。
“我也是無辜的,你們饒了我…別用那個東西…”
岳崆滿臉恐懼的看著某人手中拿著的一個粗長還帶倒刺的滾狀物體。
還給他的是一巴掌,池頓說:“你無不無辜管我屁事兒?接著說,那個魔主控制你的時候,你到底干什么了?”
岳崆只好如實交代。
大概是兩月之前,黑塔的人再一次找到了岳崆,對白色魂珠有了一些依賴性的岳崆一如既往的打算幫助黑塔搞事兒,但是這一次他卻被黑塔的人帶到了一個島嶼上,他當時很驚訝的發現,那島上竟然有數不清的魔族,而且還有兩個魔主的存在,其中一個魔主不知對他用了什么力量,在那之后,他便協助黑塔的人將海族的公主暗中劫走。
因為前往海族的海域,需要鎮海司高層的過海令,他便成為了對方的一枚棋子。
至于那個海族的公主究竟怎么樣了,岳崆也不知道,對方也不會把劫走的海族公主交給他。
池頓細想了一下,他說:“那個引導你的黑塔之人,你可認得?”
“這…他應該是無相劍李與衣,我見過他出手,實力非凡,不過那次他來的時候,身邊還多出了一個身穿黑袍的人,看不清臉,李與衣對他很是恭敬…我就知道這些了,各位好漢,求放過我吧!”岳崆心中想著,等我脫困,我就一定要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他可是鎮海司的高層,這群人雖然有膽子抓他,但他可不相信這些人有膽子殺他。
因為只要沒有其他人知道自己做過的事兒,那這幾個小屁孩兒弄死他,就是在與整個南海鎮海司為敵。
見岳崆求饒,池頓呵呵冷笑道:“你可知你用的白色魂珠是怎么來的嗎?”
“我…應該是…修行者的魂魄…”
岳崆被池頓問的有些心虛,然而,聽了他的回答后,池頓卻是一改之前的冰冷,笑意吟吟的說:“知道就好。”
笑容間還有一些玩味,讓岳崆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
“池頓,咱們現在怎么辦?黑塔的人隱藏的太深,那個李與衣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現在煙海城又在抓我們…”
云玲玲有些擔憂,現在他們連離開煙海城都做不到。
“對啊,外面的海域全都被封著,咱們總不能一直在這里躲著吧?距離和大家分開馬上就一個月了,聯絡的時間就快到了,如果到時候沒有辦法返回近海港的話,皮卡和錦鯉的隊伍可能就要擔心了。”張峰理智的分析道,池頓贊揚了一句:“不錯,會思考了,比之前耍猴靠譜多了。”
“你這個混蛋才耍猴呢,快點想個辦法!”
張峰怒極,從側面掐住了池頓的脖子,其他人也都是一副準備動手的樣子。
池頓說:“你們用力氣打我,難道忘了我在外面的名氣是怎么來的?”
“怎么來的?你有什么名氣,全都是一些惡跡…”這話張峰說的。
池頓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方,并說:“這煙海城,雖然被封了,但是不打緊,城主大人還在啊。”
“什么意思?”
云玲玲疑惑的看著他。
池頓稍加解釋:“既然咱們出不去,那就留在這兒唄。你們覺得,城主府怎么樣?”
“城主府還行啊,比咱們北離宗的裝飾都好,我看見好幾件值錢的寶貝呢!”
“等等!”
張峰一揮手,他發現了池頓話中的深意。
臉色一黑,腰間的長劍抽出來抵在池頓脖子上,惡狠狠的說:“池賊,你不會讓我們和你一起去打劫城主府吧?”
打劫煙海城城主府,這事兒他們要是真干了,那他們的惡名也就坐實了。
到時候鎮海司,還有城主府,甚至可能整個蒼云都會把他們當成敵人。
池頓反而是笑瞇瞇的說:“這…咱們行正道之事,那能叫打劫嗎?那叫教城主大人什么叫錢財乃身外之物,讓他以后在升官的路上暢通無阻,這是好事兒!”
十幾雙眼睛在看著池頓,就快把他夾死了。
他們都不說話,池頓這才有些心虛,無奈道:“喂喂,不愿意就不愿意嘛,辦法多得是,至于這么看著我?”
幾只手搭在了池頓的肩上,他們深情款款的看著池頓,說:“孩子,你終于開竅了。”
池頓頗顯無奈的唉聲嘆氣,說:“本來我還想著,把這件事兒的罪名栽贓到黑塔的頭上,到時候…”
十幾道目光在池頓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頓時變了,張峰第一個問:“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讓他們不知道咱們就是防御局的人?可對方明明已經知道咱們的身份了啊?”
“那就讓他們以為他們知道的是錯誤的唄…”
張峰低頭看向那個被捆著的岳崆,云玲玲也在看:“那他怎么辦?”
“哼哼,山人自有妙計!”
眾人點頭,一個個轉身而去,一臉亢奮的說:“走!搶他個干凈!”
岳崆目睹了這個作案團伙謀劃煙海城的全過程,他很快就知道,事情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或許這群人,真的敢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