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困的主力大軍,當然是那些異獸。
這是第一次給“神的使者”做事呢,哪能不盡心心力?哪能不努力表現?
“艾大師,你有沒有搞錯?連我兄弟倆也要斬殺?”生死攸關之際,笑面虎倒底沒有冷面虎沉得住氣。
“你兄弟倆伙為何殺不得?”
艾沖浪的聲音之寒,猶如千年懸冰,讓“兩只虎”聽了如墜冰窟。
“咱們可是同門師兄弟啊?你的救命之恩咱哥倆一直念念不忘呢。”
笑面虎不敢廢話,直接打起了悲情牌。
“這時候想起咱是你們的救命恩人了?未交手之前你們心里轉的是什么念頭?”
艾沖浪此言一出,笑面虎頓時啞然,面上一片死灰:“你剛才施展了讀心術?好吧,就算是咱忘恩負義。但能否看在同門學藝的面上,放我們一馬?”
“讀心術?本大師雖然很是擅長,但對你們這樣的螻蟻,還不屑為之。”
笑面虎一聽,頓時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打碎自己的滿嘴鋼牙:敢情他是在使詐?特么我這嘴也太快了!
“至于同門之誼,當然是要講滴。”
艾沖浪的話,讓同樣心若死灰的冷面虎,頓時大喜過望,瞬間死灰復燃:“啊?謝謝艾大師大人不計小人過,咱們今后一定唯艾老大馬首是瞻!”
“現在才想起認我當老大?早干嘛去了?晚了!”
“晚…晚了?”
“我所說的要講同門之誼,是留你倆一個全尸,不至于像其他人那樣,讓獸群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艾沖浪的話仍是那樣冰冷,聽不出一絲感彩。
“別啊!求老大饒我一命,日后為你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笑面虎的骨頭,明顯要比冷面虎軟得多。
“給我做牛做馬?愿望是美好滴,只可惜你們沒有那個資格!”艾沖浪霸氣盡顯,“動手!”
話音未畢,憋得手癢的雷嘯天雙手一伸,早捏住了“兩只虎”的脖子。
兩手輕輕一碰,頓時將兩人撞得暈了過去。
其余十八人,連好戰分子金大炮、小胖、小黑、白滔、曾浪都未撈著出手機會,早被一擁而上的獸群,瞬間扯得支離破碎。
場面之殘忍、之血腥,讓兩大美女幾乎作嘔欲吐。
“握草,就這么點出息?”雷嘯天眉頭一皺,將嚇尿褲子的“兩只虎”隨手往地上一丟,“連盟主的玩笑話都聽不出來?特么好騷的味道!”
“玩笑話?誰告訴雷師兄咱不是認真的?”
“啊?真要一起斬殺?”
與雷嘯天一起詢問的,還有另外十一雙眼神。
“并非本大師不講情面,咱實在不想有婦人之仁!”艾沖浪面色一正,接道,“這兩人至少有三點必殺的理由。”
“竟然有三點之多?”
“第一點必殺的理由,生死之敵。”
艾沖浪大手一揮,阻止了小胖的插話,繼爾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
“他們在‘新銳爭霸賽’失利之后,其實就已經對我和小衣衣、風無痕、曾浪四人懷恨在心。”
“認為是我們四人擋住了他們登頂之路,讓他們失去了揚名立萬的機會。”
“我們四人,從此成了壓在他們心上的四座大山。”
“作為志在攀登武道之巔的武者,一旦心里有了這樣的陰影,勢必會影響道心。因此,必欲除之而后快!”
“也就是說,我們四人在并不知情的狀況下,成了‘兩只虎’的生死之敵。咱們不死,他們寢食難安。”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與其留下后患,還不如借機斬而殺之!”
眾人聞之,不由頻頻點頭認同。
“第二點必殺的理由,他不仁我不義。”
“咱們在這里鬧出那么大的動靜,這‘兩只虎’會不知道?然而兩人既不來與咱們相會,又不想方設法提醒我們還有一波強大的‘黃雀在后’盯著,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了他們想借刀殺人!”
“借茍大、劉二、楊三、朱四他們的刀,殺我們這些讓他們恨之入骨之人。”
“之前,他們還故意失口叫出‘一笑風云變’神功之名,意在提醒茍大等人,其心委實可誅!”
“就不說同門之誼了,單論救命之恩,他們也不應該如此回報我們吧?”
“難道他們不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那些‘黃雀’在得手之后,會放過他哥倆么?讓他們去向‘笑天宗’和‘云夢學院’告密?茍大有那么傻?”
“連同門師兄弟都會無情出賣之人,以茍大之精明又憑什么相信他倆?”
“唉,若不是被嫉妒和仇恨蒙昏了頭,‘兩只虎’也應該做不出如此蠢事。”
“他倆既然不仁,自然不能怪本大師不義了。”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艾沖浪說到此處,眾人再次紛紛點頭認同。
“第三點必殺的理由,死人最能保守秘密。”
“咱們斬殺了茍大、劉二、楊三、朱四等人,他們有無強大的后臺?其后臺會不會對咱們不利?”
“答案顯然都是肯定的。”
“沒有強大的后臺,他們斷無可能在三十多歲的年紀,就修得如此強橫的武功!”
“咱們一行自從離開‘云夢學院’以來,經歷了多少磨礪?收獲了多少奇遇?俞、梁、雷三位師兄的武力和神魂等級,不也才和他們相差無幾么?”
“是他們的修煉天賦比三位師兄高?不見得。”
“是他們修煉更刻苦?也不見得。”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四人的背景都不小。以至于他們所能享受的修煉資源,要遠遠多于三位師兄。”
“既然未知的麻煩很大,咱又何必心慈手軟?”
艾沖浪的長篇大論,被驟然響起的如雷掌聲所打斷,接踵而至的,是無盡的贊嘆和贊歌。
這一次,就連素來喜歡跟艾沖浪抬扛的李飄衣,也被他細膩的心思和果決的手段所折服。
不但再未與他斗嘴,甚至連白眼也換成了小星星。
當然,艾沖浪的狠,也讓俞長生、梁中良等人第一次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無形中,除了敬服之外,眾人還多了一分畏懼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