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傅老頭信上說了,你是他見過的最有潛力的學生之一,讓我務必好好招待你,只要不弄死,其他都可以。”
白言一聽,什么叫做不弄死就可以!
你們這里是黑澀會嗎!
我是來上學的,不是來找虐的!
轉身,彎腰,跑路。
白言的動作一氣呵成。
只可惜,他跑的快,有人的反應更快。
伸手一抓。
某個強而有力的手掌抓住了白言的衣領。
來都來了,能讓你跑咯?
傅老頭連這東西都拿出來了,說明他非常看重眼前的這個小家伙。
雖然不知道傅老頭是怎么想的,可是你不得不承認,在看人這方面,傅老頭的確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眼力。
他覺得這家伙有潛力,那這個小家伙就一定有潛力。
這是常年累積下來的對傅老頭的信任。
“小子,傅老頭信上還說了,你不用想著逃跑,因為你這一個月的時間都必須跟我在一起,學校方面已經給你家發了文件,說是組織你們這屆s班的學員參加集訓,為期一個月。”
白言(ಥ_ಥ)
不帶這么玩的!
你們這是以權謀私,你們這是摧殘祖國未來的花朵!
我要抗議!
我要投訴!
我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偌大的社會以后由誰來繼承!
你們難道忘記我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的身份了嗎!
忘記了嗎!啊?!
很可惜,白言的一腔憤慨都被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因為還沒等他說什么,他就感覺自己眼前一黑。
顯然,他是被對方偷襲打暈了。
暈過去之前,白言雙眼渴望的看著五金店外柔和的朝陽。
心中充滿了對自由的向往。
這與昏暗的破舊五金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簡簡單單的兩步路,卻成為了他始終無法邁出的溝壑。
救我!!!
昏迷的前一秒,回蕩在他腦海中,唯有這強烈的求生欲。
“老伙計,這次有幾個好苗子?”
廈江一中的高一S班辦公室。
傅老頭優哉游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輕松愜意的看著手中的小黃書。
而在他的旁邊,則是一只會說話的鸚鵡。
只不過這個鸚鵡的眼神很奇怪,非常的呆滯,可它說話的時候又顯得條理非常清晰。
“倒是有個小子很不錯,我感覺他應該能夠幫你完成今年的區賽資格。”
對著鸚鵡,傅老頭把手中的小黃書放下,笑著回應。
“哦?哪個小子讓你覺得有那么大的潛力?”
鸚鵡好奇的問了出來。
“一個叫做白言的小家伙,雖然他的魂力天賦一般,可是他的精神力和身體強度遠超一般人,顯然是有過不凡的際遇。”
“光這樣不夠吧,你應該知道區賽的資格戰多么恐怖,那是一個區的精英匯聚之地,怪物扎堆。”
沒有反駁,傅老頭不置可否的說:“是不夠,他的妖寵我看過,是變異的鐵甲犀,雖然說變異后的資質勉強不錯,可比起那些怪物來說,總歸還是差了一點。”
“那你還那么看好他?高二可也有著不少出色的小家伙,且他們修煉的時間更長。就算你說的那個小子天賦不錯,可那也是需要時間成長的。”
鸚鵡跳到傅老頭的桌上,疑惑的問了出來。
“怎么說呢,我總覺得他應該還隱藏了一些東西,雖然我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么,可是你也知道,我當年晉級四星馭妖師的時候,放棄魂契,選擇的魂技是什么,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聽到傅老頭這么說,鸚鵡沉默了。
妖獸世界,人類能夠立足,靠的不僅僅是對于妖獸的培養。
要知道,妖獸的歷史可比馭妖師的歷史長的多。
那么在馭妖師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人類依靠什么?
正是魂技。
星級對應的是馭妖師修煉的星圖,每點亮一個星圖,馭妖師就會多出一個儲存的容器。
這個容器的作用有兩個。
一個是存儲和妖寵之間的魂契,確保妖寵和馭妖師之間的關系。
另外一個就是儲存一個從妖獸哪里掠奪而來的技能。
只不過現在很少有人會選擇這個選項了。
一個技能,哪有成長起來的妖獸實用。
而傅老頭則是少數選擇儲存技能的馭妖師。
當然了,他也不是全都選擇了儲存技能。
也只不過是在四星這個等級做出了這樣的選擇罷了。
對于這個技能,必定是優秀到傅老頭覺得遠比契約一個妖獸來的有用。
這個技能就是——鬼物之眼。
原本的鬼物之眼是四星的鬼系妖獸技能。
能夠看到許多正常人眼無法看見的東西。
而這個技能還有一個隱藏作用,那就是他能夠看到生者身上的氣息顏色。
多年的觀察下來,傅老頭發現實力越強的人,身上的氣息越磅礴,而氣息的顏色越深,說明這個人的潛力越大。
靠著這一能力,傅老頭躲過了很多強大的敵人,也發掘出了很多有潛力,但很難被發現的天才。
而白言的那幾乎如有實質的金光氣息讓傅老頭深感詫異。
因為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顏色。
所以他對于白言非常的好奇,好奇這個金光背后的含義。
“那你覺得三個月后,那小子能夠成長起來嗎,我們的時間可不多啊,要是這次還拿不到好名次,一中就必然會被降級,到時候我這個一中校長就丟大人了,建校百年來,一中就沒有被降級過,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厚著臉皮把你請過來。”
面對鸚鵡的問題,傅老頭很認真的說:“我也不確定,那小子怪的很,所以我讓他先去找我的一個老部下,說不準會給我一個出人意料的驚喜。”
“行吧,學校就暫時先交給你了,我這里的事情也快結束了,到時候我們再好好喝兩杯。”
“一言為定。”
說完之后,原本神情呆滯的鸚鵡回復靈動。
它疑惑的搖了搖腦袋,仿佛在疑惑剛剛發生了什么。
傅老頭笑著看著這個鸚鵡,打開窗戶讓它飛了出去。
“金色…代表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真的很好奇啊。”
看著越飛越遠的鸚鵡,傅老頭陷入了沉思。
...
...
廈江市郊外。
這里是人跡罕至的野外。
屬于鮮有人涉足的危險之地。
脖子有點疼,發生什么了?
迷迷糊糊的,白言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片被植物攀附的廢墟建筑,從地上的灰塵和建筑的破舊程度,白言有種末日降臨的既視感。
“你醒了?”
那是白言昏迷之前見到的五金店老板,鐵新。
發現自己身處于這樣奇怪的地方,白言人有點暈。
醒來第一件事,既不是大喊大叫,也不是故作鎮定。
只見他拿出手機,發現上面還有微弱的信號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麻利的打開手機,白言開始撥號。
“在干什么?和你家里打電話嗎?不都說了嗎,校長和你家里已經聯系過了,你沒必要再特地和家里說一聲吧。”
鐵新疑惑的看著一醒來就開始打電話的白言,問了出來。
白言轉過頭,一言不發的看著他,表情非常的嚴肅。
“我報警。”
“哦,原來是報警啊…”
鐵新聽到白言是報警而不是和家里打電話,就不再理會,接著擺弄自己放在地上的裝備。
只是下一秒,他就感覺不對勁了。
“等一下等一下,你說你在干嘛?”
白言立馬回應說:“我說我報警啊,我被人綁架了。”
“嘟~這里是廈江市警局,請問你需要什么幫助。”
電話那頭很快的就被接通了,一個甜美的接線員小姐姐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遞出來。
“警察姐姐!我被…”
沒等白言把話說完,鐵新就立馬奪走白言的手機,一身冷汗的掛斷。
“你干什么!我要報警!我要舉報!你們居然敢綁架祖國未來的花朵,你們是要讓祖國后繼無人嗎!”
白言站起來,義憤填膺的看著鐵新。
被對方這么說,鐵新腦袋瞬間變成漿糊。
他有想過白言醒來的反應,大喊,大鬧,唯獨沒有想過報警。
心直口快,鐵新幾乎是跳起來說:“你小子是奇葩嗎,動不動就報警打小報告,你有沒有一點男人的血性。”
這話白言就不樂意聽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報警丟人嗎?
嗯?丟人嗎!
“報警怎么了,小時候我媽媽就告訴我,當你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找警察叔叔,因為他們能夠幫你解決一切問題。”
白言理直氣壯。
“那是你媽媽騙你的,這鬼話你也信?報警沒用的!”
“你居然說報警沒用?侯!我回去就要舉報你,你等著被抓起來吧。”
鐵新一陣語默,這尼瑪哪里冒出來的奇葩!
我鐵新縱橫沙場多年,就沒有見過這么不講…不對,是這么遵紀守法的三好青年。
其思想之正確,處理問題之方式,簡直刷新了他這三十年的人生觀。
被白言這么說,鐵新的臉色都黑了,嚇得渾身冷汗。
自己可不敢污蔑警察叔叔,你別亂說。
急忙解釋。
“我不是說報警沒用,我是說現在報警沒必要,你看,我也沒有綁架你啊,是不。”
手忙腳亂的鐵新,只好這樣和白言解釋。
而白言則是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看著他。
你看看我們現在的在哪,你又想想我是怎么被你帶過來的,你還說你不是綁架???
你的良心呢?
不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