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琳佛多。
在岸邊崗哨海兵的指揮下,軍艦緩緩駛進海港碼頭停泊。
旋即船梯打開,鶴,桃兔,茶豚三人走在前頭,青雉則是一副慵懶、還未睡醒的樣子走在后面,帶領著百余名海兵神色黯淡地踏上海軍本部這塊正義熱土。
港口前,鋼骨空,戰國等人早已候在此處多時,看見鶴等人,立馬走上前去慰問道:“這趟行動辛苦了,鶴參謀。”
能夠得到海軍元帥親自接船這種殊榮可不是每個人都有,足見鋼骨空很是看重鶴一行人。
鶴臉上擠出一絲苦笑,說道:“抱歉,空元帥,我們沒能從凱多手里救下德普吉亞島人民,這是我的失職。”
鋼骨空很清楚,鶴職責感很強,寬慰道:“不用自責,我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這筆賬我們遲早會連本帶利跟凱多算清楚的。”
說著,鋼骨空瞧了戰國一眼,戰國立刻笑呵呵地走上前與鶴寒暄往事,而他則目光看向青雉。
見青雉胸口腹部纏滿著繃帶,鋼骨空立時皺著眉:“怎么傷勢這么重?”
青雉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什么大礙…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鋼骨空點點頭:“養好身體。”
接著,他的目光移向桃兔,說道:“桃兔少將?”
“嗯。”桃兔輕輕點頭,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眼神。
“沒想到還真有這種交換身體的能力,”鋼骨空唏噓著,說道:“雖然這么說可能有些冒昧,但交換后身體還適應嗎?”
桃兔,茶豚雖然只是少將軍銜,但實力即便在中將之中亦是不可小覷。
可以說,除了把青雉赤犬黃猿培養成下一代海軍大將外,海軍這邊還著重培養桃兔茶豚二人。
“不是我的身體,我當然適應不來。”
別的不說,現在這副身體胸前沒了以前那種沉重的“累贅感”,這讓她很不習慣。
桃兔繼續道:“不管怎樣,現在我既然以莉法少將的樣子活著,那在奪回身體之前,決不會辱沒莉法少將的名聲。”
新身體的協調度,以及體質強度的確沒法跟之前相比,要想戰勝千面,唯有不斷錘煉超越以往,超越自己。
“能有這份覺悟我也就放心了,”鋼骨空說道:“如今不比以往,如果有什么需要的,直管跟我匯報。”
桃兔默然,說道:“此次德普吉亞島事件,一位中將,六位少將、千余名海兵殉職,對海軍士氣影響重大,很多海兵家屬需要慰問。空元帥,我想親自去趟莉法少將的家里。”
莉法比桃兔小兩歲,做事很有干勁,平日里桃兔非常關照她。
“海兵家屬那邊,已經派人去慰問了。你情況特殊,的確需要好好去慰問莉法少將的家屬,只是她家人正沉浸在悲慟之中,現在去慰問恐怕會雪上加霜。”鋼骨空嘆道:“過段時間吧。”
………………
有奎因坐鎮和之國,凱多心里放心,于是把艾琳娜叫來鬼之島教導監督部下訓練,向部下詢問了龍石國方位后,決定只身前往。
偉大航路后半段海域兇險,氣候無常,很多海賊往往不是與人火并被人蠶食鯨吞,而是被兇險的海域島嶼氣候所覆滅。
據得到的消息表明,龍石國原是偉大航路后半段,少數強大獨立的國家之一,有著無數小國投誠仰仗其庇護。
但或許是時代的變遷,亦或是文化和自然的沖突,龍石國日漸衰敗,原本附庸的小國慢慢壯大,最后聯合眾國將龍石國擊敗。
強國龍石國覆滅,眾國因為龍石國接下來的歸屬問題而產生分歧,便在龍石國國土上開始了長達三個月的爭奪之戰。
眾國死傷慘重,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也因為這場爭奪之戰,繁榮富強的龍石國徹底被破壞得面目全非,財寶被搜刮一空。
奇怪的是,那些小國的國王都在不久之后相繼去世,死因離奇。
有人猜測是龍石國的石像鬼作祟,將國王詛咒而死,但真相如何,至今沒有定論,依舊成謎。
龍石國與和之國之間,路程遙遠足有千里。
凱多飛行半日,日近傍晚,殘霞染紅半邊天。
正思索著停歇一晚,忽聽下方島嶼傳來喧囂,頗為好奇,便帶著滾滾黑云俯沖而下。
此刻,巴拉索島上,喧嘩四起,無數村民舉著火把,手持棍棒,滿臉怒色地追著什么。
一個衣衫襤褸,全身雪白毛發的嬌小身影慌亂的跑在前面,手中抓著塊冒著熱氣的熟肉,顯然剛出鍋不久。
她神色慌亂,但身手輕巧矯健,準確而及時的躲避村民投擲而來的棍棒和石子。
“抓住這小偷!”村民們喊道。
“前天就是她偷我煮好的番薯!”
“昨天我拴在圈里的羊也是她偷的!”
上百名村民風風火火的追趕著少女,一直將少女逼至懸崖邊上。
少女回身齜著牙,她全身毛發雪亮,藍眼金瞳,五指微微一張,指尖利爪噌的一下子冒出來,手掌電弧流竄。
“毛皮族?”村民中有人認出來。
但眼尖的村民瞥見她肩上烙印的蛇纏利劍的紅色圖騰,驚訝道:“那是罪惡印章?!”
“什么是罪惡印章?”有人感覺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稱。
那人仔細看著少女肩上的紅色圖騰,肯定道:“絕對沒錯的,蛇纏利劍,那是只有哈薩姆監獄王國,懲戒國家罪徒才會烙印的罪惡印章!”
“哈薩姆!”村民們頓時滿臉驚恐,睜大眼睛:“那個強大的戰爭國家!”
哈薩姆對于普通民眾的威懾力,完全不弱于杰爾馬,甚至隱隱蓋過其風頭。
杰爾馬雖然兇名在外,但畢竟只存在于傳說,哈薩姆卻是附近海域,實實在在的強國,他們平時可沒少聽過哈薩姆強大的軍事實力。
“可是這丫頭不是毛皮族嗎?怎么會跟哈薩姆扯上關系?她看樣子也不過十三四歲啊。”沾惹上哈薩姆對他們這些平民來說意味著什么,即便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得到。
“那是罪惡印章,這丫頭是哈薩姆的罪人,哈薩姆是不會理會罪人的死活!殺了她,沒準哈薩姆還會犒勞嘉許我們!”
眾人聽他這么一說,眼里頓時燃起了熊熊烈焰,仿佛看見了一座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