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禮贊
利維坦感覺自己很慌。
回想起不久前自己在倉皇答應凱多赴死效忠后，凱多便給燼撥了通電話，說著什么“該準備惡魔禮贊”奇怪的話。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鎮守地牢的雷戈副手亞爾曼，便領著他和巴爾克前往那個從未見過的地牢。
他現在正走在一條幽深、昏暗的地下長廊里，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肉塊腐爛的臭味，長廊兩側墻壁斑駁，似乎年代頗為久遠，頂部還有水滴落下。
嘀嗒。
嘀嗒。
在寂靜冰冷且封閉的長廊里，一切聲音都在放大，水滴聲宛如道道催命符，不停在耳畔催促著他。
緊張、恐懼！
刺激著他每一個毛細孔！
混跡偉大航路這么多年，利維坦感覺沒有任何時候比這一刻更讓人來得恐慌。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肉塊腐爛的臭味，死亡陰影將他籠罩，死神隨時能捏碎他的心臟！
“這就是燼大人拷打犯人的地牢！真是太恐怖了！任何人進了這里，就算沒被打死，也會被這種詭秘的環境逼瘋的！”
他很想止步轉身就跑，但看了看前面領路的亞爾曼，以及和自己并肩而行的巴爾克，兩人均是一副神色平淡的樣子，也就控制住了萌生逃跑的想法，硬著頭皮緊隨在亞爾曼身后。
他們又走了大概五分鐘的樣子，來到一處石壁四角各掛著一盞光線黯淡的罩燈的長廊空間中，中央處正站著身材修長筆直的燼。
利維坦只覺得眼前的男子周身殺氣濃郁仿若熊熊烈焰，灼熱而毀滅。
空氣中的血腥味似乎更重了！
“燼大人。”亞爾曼帶著兩人走到燼身前說道。
“嗯，就是這兩個家伙嗎？”燼抬眼瞧了兩人一眼，眼里冷漠，分別沖著巴爾克和利維坦說道：“拿刀的，左邊房間，瞇瞇眼右邊房間。里面給你們準備了點心，希望能合你們胃口。”
他停頓了下，眼神落在神情緊張的利維坦身上：“五分鐘給我吃完，如果讓我發現你們沒有吃的話，哼哼…”
那冰冷的笑聲，讓利維坦寒毛倒豎。
利維坦忍不住瞥了巴爾克一眼，見巴爾克毫不猶豫地邁向左邊屋子，利維坦咬咬牙，邁開灌鉛的步伐走向右邊屋子。
說是屋子，倒不如說是一間狹小的禁閉室，里面光線黯淡，比廊道的光線還要黯淡幾分。
但好在處于昏暗的環境有了一定的適應性，利維坦已能看清禁閉室內的大致全貌。
狹小的禁閉室內僅放置有一套桌椅，桌子上擺放有食物。
一顆果實和某種動物的心臟。
利維坦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看著那顆似乎剛掏出來不久，還冒著熱氣的物事，臉上露出遲疑之色。
“不是吧？生吃？”利維坦徹底抓狂了，但想到進來前燼那冰冷的笑聲，渾身哆嗦了一下。
就好像小孩子害怕吃藥要么一口吞，要么小口小口含在嘴里一樣，利維坦很果斷的選擇了前者。
他抓起心臟往嘴里塞。
那奇怪的腥味差點讓他把昨天吃的飯全吐出來，他強忍著嘔吐感，連捶胸口幾下，咕咚一聲將其成功咽下。
他順了順氣，然后看了眼眼前的果實似乎跟剛才的有些不一樣了，再三猶豫后他還是選擇抓起果實一口一口咬起來。
瞬間，一種無比強烈的惡心感不斷刺激著他的腸胃，就好像剛嘗過人間美食后就吃起了下水道的淤泥般，難吃無比！
這是利維坦有生以來，吃過最難吃的水果，絕無僅有！
“難道這就是凱多老大說的，關系到生死的大事嗎？”
果然難吃的要死！
他痛苦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差點一個趔趄跌倒在地，臉色發白。
忽然，好似一道電流閃過，利維坦只覺身體里混進一種奇怪的力量。
這種力量很微妙，說不清，道不明。
但它就是存在，仿佛與生俱來。
不用去刻意辯識，更不用去強行調用，這種力量好像已與他融為一體，化為他身體里的一部分，如同自身手足。
那瞬間，他悟了（知道了，不是領悟啥武林心法那種東西）。
這是——
影子果實！
“原來凱多老大是想試探我，如果沒有決心為他效力，就絕對會懷疑眼前的水果會不會有毒而不敢食用，也就不會獲得惡魔果實力量。”
利維坦分析著，心里對凱多的尊敬更重了幾分：“說這是試探，更不如說是獎賞，凱多老大還真是英明，哈哈，果然跟著老大沒錯！”
心中大定，利維坦從地面影子上，召喚出自己的影法師，然后粗略地嘗試了下獲得的新能力。
五分鐘的時限很快就過去了，利維坦笑容滿臉的走了出來，看到巴爾克早已站在燼旁邊等候著自己，老臉一紅，頗覺不好意思。
“怎么樣？新的能力感覺不錯吧？”燼眼里促狹道，他從巴爾克那里已經知道了果實成功掠奪到手。
“影子果實，能夠操控影子的力量。”利維坦滿意的點點頭，轉而看向巴爾克，說道：“你獲得了什么新能力？”
巴爾克瞧了他一眼，然后整個人突兀地從眼前消失了，好像這里剛才沒這個人一樣！
“消，消，消失了！”利維坦驚異著。
巴爾克又緩緩出現，不過是從利維坦的身后出現的，利維坦額頭滲出細汗：“這能力也太強了吧，我剛才根本沒察覺到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容不得他不驚訝，要是巴爾克有心殺他，他根本來不及召喚影法師抵抗。
以前兩人的差距就不小，現在利維坦只覺得自己更加不是對手了。
“能力的運用還是看能力者自己本身，”燼冷冰冰的說道：“跟我來，該去面見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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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不許打擾！
成功唬退小弟們的凱多，泡在堆積如山的食物美酒里開懷暢飲，時不時傳來的怪笑聲，讓駐守殿外的守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