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莊園內,剛剛吃過莊園主們特意款待的盛宴,月光下,夏雪難得的換了一套天青色的運動裝。
“你還別說,這個世界的果酒比我們那里的好喝多了,水果味道也好,純天然的就是不錯。”
陳克好笑的搖搖頭道:“那你也不能直接干掉人家一大缸,你酒鬼嘛。”
夏雪臉一紅道:“我有什么辦法,一喝就停不下來嘛,當初我們宿舍的幾個姐妹隔三差五就溜出去喝酒烤串,只是現在,這輩子恐怕都很難再見到她們了。”
在新世界,離開父母們溫暖的懷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陳克無意打探,只是仰著頭看著比地球大了一圈的月亮道:
“有機會的,未來新世界才是主場,只要你愿意,找個把人還不算太難。”
夏雪搖搖頭道:“不用了,當初說好一起冒險,誰知道,就我一個人來到了這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既然她們不愿意冒險,我又何必勉強她們呢。”
沒等陳克繼續開口,門外突然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
莊園主戰戰兢兢的打開了莊園的大門,幾個神射手正在一位射手大師的帶領下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陳克還沒來得及穿戴盔甲,就被他們圍住,領頭的射手大師朝著陳克道:
“大人,我們首領派我過來尋求大人的幫助。”
陳克一陣錯愕,驚訝的問道:“啊?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大半夜的過來了?”
射手大師道:“不知道為什么,附近的怪物集體暴動了,正成片成片的向咱們聚居地殺了過來。
我們首領已經聯合了兵營的十字軍們,但是人數仍然不足,因此,我家首領派遣了我們幾個向大人求援。
還有一隊人去槍兵營地去了,守衛在崗樓的皇家戟兵應該也會很快聚集,只是,這一次恐怕咱們人類聚居地要保不住了。”
陳克冷靜的點頭道:“同是人類,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我即刻帶領戰士們過去,但是我丑話說在前面。
如果事不可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部下們犧牲在這里,但只要還有希望,我也絕不會拋下你們。”
射手大師道:“我們不敢奢求太多,只求能保住我們大家棲息的地方。”
陳克把禁衛和射手們全部召集起來,卻把槍兵和農民們留在了莊園之內,出發的路上,陳克對射手大師道:
“我記得附近還有獅鷲群,你們首領派人去求援了嗎?”
那射手大師一愣道:“并沒有,那些獅鷲根本無法溝通,如果沒有英雄的帶領,根本不會跟我們聯手。”
陳克自己也愣住了,他一直以為,這片區域的人類陣營戰士應該是一體的,結果沒想到,人獸還是有區分的。
離得近了就能聽見一絲兵器揮舞的砍殺聲,可詭異的是,整個戰場沒有一絲一毫的其他動靜。
受傷的士兵不會哭嚎,砍殺的時候不會大叫,就連進攻的野怪也寂寞無聲,被殺死之后也沒有半分慘叫。
這一幕,永遠不會出現在現實的戰場上,唯有這群懵懂的法則士兵們懵懂的戰斗著。
陳克達到的時候,槍兵們也早一步進入了戰場,他們從神射手們的陣地穿插上去,越過防守的步兵和侍衛們,矗立到最前線。
槍兵使用的是長武器,即使是他們的進階兵種長槍兵,戟兵等也使用的是長兵器。
他們擁有對騎兵額外造成50%傷害的特技,還擁有攻擊距離的優勢,頂在最前線是最適合的。
但這是因為大家都是法則士兵,如果是聯盟的三個勢力,甚至不用3個勢力,僅僅把這些槍兵歸屬于陳克,他也絕不愿意把自己的槍兵頂在最前線。
他從出發之時就想到了這個問題,刻意留下了那5個槍兵,之前雖然坑了他們一把,可現在是自己人了,陳克是絕不愿意隨意損失自己人的。
來襲的野怪并不是一波的,有沼澤的生物,有地下城的生物,有惡魔陣營的,甚至還有獸人們在。
要知道,這些家伙互相之間可也不是很對付,雖說都是邪惡聯盟的,可邪惡聯盟本身就沒有所謂的秩序可言。
因此,擠在后方的生物因為沒辦法突破上前,居然在后方自己廝殺了起來,這才給了人類一點喘息的機會。
陳克也看到了這一幕,在兵營的火光和月光照射下,遠的地方雖然看不太清,可面前還有百多號長槍兵,戟兵,重戟兵,他們身后還有侍衛,步兵和十字軍。
局面雖然危險,肉盾卻也很多,這么好的刷怪的機會可不是經常遇到。
陳克立刻開始布陣,禁衛拱衛在他身邊,兩隊射手開始賣力的射擊起來,于此同時,魔幻法師開始施法。
這次是負面法術“惡咒附身”,讓所有敵軍傷害取最小值,并降低部分攻擊力,和圣靈佑佐的效果正好相反。
可惜的是,眼前的戰士都不是他的部下,只是友軍而已,并不享受他的戰略攻擊和防御加成。
僅靠魔幻法師的這個法術,如果這場戰役能夠獲得勝利的話,陳克可以分得的經驗就絕少不了。
而且,這是難得的大兵團作戰,前期絕對難得一見,不趁此機會多漲漲見識怎么行。
把手中的魔法弩交給夏雪,對她道:“應該會用吧,不會用也無所謂,看準怪多的地方盡管射就是了。”
“你自己怎么不用?你戰斗等級比我還低,應該比我更需要吧。”
陳克微微一笑道:“我還要指揮,而且,我不容易死,提高個一兩級幫助不大,你就不一樣了,每一級增加的生命和法力都有可能是救命的存在。”
“如果是那張卷軸的是,你的補償已經夠多的了,我…”
說實話,陳克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這么大方了,也許是之前在莊園的那次談心,夏雪流露出來的傷感突然擊中了他。
他父母意外早逝,沒人照顧養成了他孤僻的性格,內心深處恐怕也羨慕著別人有人陪伴的生活。
沒有指揮權,他所謂的指揮也只是指揮那20個能發揮一點用處的射手們,更多的就不是他能夠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