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
當安德烈的聲音響起時,紅蛇冕下的目中露出一絲迷茫。
在她昏迷過去之前,正因為突然而至的劇變而心神狂亂,壓根沒有想到與安德烈的賭約。
直到現在安德烈提起,她才想了起來賭約的事情。
紅蛇冕下的目光恨恨掃過安德烈,然后道了一聲:”形勢比人強。“
“罷了,賭約便不用你履行了。我沒能力拿走你的水晶卡片,也沒能力要你賠付十倍金幣,你走吧。“
“走,立刻離開巴斯曼家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安德烈聽到紅蛇冕下所言,先是訝異,再是失笑。
笑容之中,透露出絲絲冷意。
“你似乎弄錯了什么。”
“難不成你以為我是輸了,為了撤銷賭約而來么?”
紅蛇冕下瞳孔收縮,垂死病中驚坐起:“你說什么?!”
安德烈俯視著她,手中掣出一份賬本:“《冰與火之歌》上線一周,首周銷量一千五百萬金幣。”
“看清楚了,賭約堂堂正正,可別說我是占你的便宜。”
紅蛇冕下接過安德烈手中的賬本,小小一本冊子,在她手中竟是如山岳般沉重。
她一頁一頁地翻開,入目的皆是《冰與火之歌》不可思議的數字。
“首周一千五百萬金幣…”
“這是真的?這是真的?這是真的?!”
紅蛇冕下嘴角溢血,死死盯著安德烈:“這怎么可能!”
“沒人脈,沒資源,處處受我打壓,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安德烈看著紅蛇冕下,搖頭冷笑:“人脈,資源,打壓…你就沒有想過,一個架構師終究是靠作品說話么?”
“沒有人脈,作品優秀了自然會有人結交。沒有資源,作品優秀了自然會有資源送上門來。至于打壓,打壓能壓得住弱者,但能壓得住強者么?只要《冰與火之歌》夠優秀,沖破你的桎梏,有什么不可能?”
紅蛇冕下如遭雷殤。
“錯了,我錯了,難道我錯了?”
“我一個草根出身的架構師,三十歲不到成就冕下,建立巴斯曼家族,廣交人脈,讓巴斯曼家族的名聲響徹崗薩州。”
“難道我錯了?”
“五十年,我要是還專心在世界架構上。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不是就不會輸!”
安德烈看著心神狂亂的紅蛇冕下也不再多言。
他冷冷地道:“好了,到此為止了。”
“巴斯曼家族,履行賭約吧。”
安德烈的身邊跟著協會的工作人員,還有神皇冕下特意派來的護衛。
在安德烈一聲令下后,他們將巴斯曼家族的嫡長子威廉帶了過來,巴斯曼家族唯一的水晶卡片就在威廉手中。
此時的威廉,哪里還有當初身為巴斯曼家族繼承人的意氣風發,滿臉都是驚惶。
自家祖母被剝奪冕下稱號的消息傳出后他就知道了,巴斯曼家族完了。
他已經收拾好了積蓄,足夠他過上好幾輩子的舒服生活,甚至手中的水晶卡片他都已經準備轉手送出換取庇護了。
但他沒有想過,報應會來的這么快,甚至讓他連跑路的時間都沒有。
當著眾人的面,安德烈的護衛將威廉身上的水晶卡片奪了過來,交到安德烈的手中。
“不!不!”
威廉發出了瘋狂的咆哮。
這張水晶卡片他保不住,但是他可以送人,送給那些有權勢之人換取庇護,這樣他還能過著人上人的位置。
巴斯曼家族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了。
要是沒有這張水晶卡片作為籌碼,他就是有錢都不行,下場會極慘。
”還給我,還給我!“
威廉想要搶回水晶卡片,卻被護衛牢牢制住,巴斯曼家族的護衛見勢不妙早就散了,誰會真心為一個注定破落的家族賣命呢?
安德烈將水晶卡片收入懷中,看著紅蛇冕下微笑。
“你們的參賽資格,沒了。”
“但是還沒完,按照約定,我欠額的話,欠多少金幣要十倍賠付你們。同樣的,如果超額,超出多少,你們一樣要十倍賠付。“
“現在《冰與火之歌》超出賭約約定的額度五百萬之多,也就是說,你們現在還欠我五千萬金幣。”
他再揮了揮手。
帶來的會計已經將巴斯曼家族的賬簿拿到了手:“安德烈先生,巴斯曼家族最近花了大額金幣打點,賬面上的現金只有兩千萬金幣了。“
安德烈笑了,問了一聲:“那一般照這種情況,要怎么履行賭約呢?”
會計毫不猶豫地拿出了一疊從巴斯曼家族搜刮的契約道:“拿資產抵債,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巴斯曼家族的這些產業都要交接給您才能彌補空額。”
安德烈接過了契約,一張張地在紅蛇冕下面前念了出來。
“巴斯曼家族的三個豪華莊園,沒了。”
“兩棟高檔辦公樓,沒了。”
“五個工作室,沒了。”
“深水城外兩百畝的地皮,沒了。”
”還有這些,收藏的五本完全級架構法沒了,收藏的珍惜架構資源沒了…“
“沒了,都沒了。”
隨著安德烈的話語,紅蛇冕下眼前的世界一片血紅,一切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她的聲音沙啞,用盡全身力氣嘶吼了一聲:“沒這么多,根本沒這么多,早就超出三千萬金幣的差額了!”
“遠超了,遠超了啊…”
安德烈皺了皺眉頭,轉頭問了會計師一句:“哦?是這樣的么?我們拿走的資產價值已經遠超三千萬金幣了?”
會計理所當然地道了一句:“資產抵扣,哪有不打折的呢,總不能原價接收吧。”
安德烈恍然大悟,拍了拍手,蹲了下來,在紅蛇冕下耳邊道:“聽到了吧,要打折的。“
”就是我跟會計師說了,折扣比通常大了一點。”
紅蛇冕下怨毒地看著安德烈,聲若游絲,但語氣中的恨意傾盡三江五海都洗不清。
”安德烈,我等著,我等著。“
“你今天做的事,來日總有人會對你做出來。”
“你會比今天的巴斯曼家族更慘!”
安德烈笑了幾聲,目光卻冰寒徹骨:“我這個人一向公平。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
“明日如何,巴斯曼家族的人是看不到了。”
安德烈這次還帶來了幾個律師,他囑咐了一句:”巴斯曼家族在崗薩州作威作福這么多年,找吧。“
他瞥了一眼巴斯曼家族唯二的繼承人,也就是威廉和艾克,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偷稅漏稅也好,殺人犯法也好,或者什么別的犯罪事實,找吧。”
“這兩位是巴斯曼家族的嫡系繼承人,有什么罪,他們是逃不了的,將他們送進去吧。”
這些律師低著頭,戰戰兢兢,心中一陣發冷。
紅蛇冕下以最后的力氣發出嘶吼:“安德烈,安德烈,你是要滅了巴斯曼家族啊!”
“你這個魔鬼,你這個魔鬼…“
話音未落,她眼前一黑,一口氣喘不上來,再度昏死了過去。
威廉和艾克則是癱軟在地,腦海中嗡嗡作響。
這么多年,他們仗著紅蛇冕下和巴斯曼家族的名聲,違法犯罪又有人能奈他們何。
他們能這么年輕就成為a級架構師,背后的貓膩,一捅就要漏了。
“放過我們,安德烈,是我們有眼無珠啊!”
“巴斯曼家族完了,巴斯曼家族完了,我們不敢有一點復仇的心思,求求你放過我們,讓我們活命吧!”
“被關進牢里,我們會死的,會死的啊!求求你,求求你,給你磕頭了!”
安德烈毫無留戀,轉身離開,心中低語。
“以德報德,以直報怨。我非圣母,除惡務盡啊…”
在安德烈離開后,崗薩州的各方勢力,都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朝著巴斯曼家族涌了上來。
這一夜,銀河互娛和安德烈的名字,在崗薩州不知道多少人的心中回蕩。
“巴斯曼家族,滅了啊。”
“這個叫做安德烈的年輕人,一年間先讓星河圣地顏面掃地,再奪燃鋼之魂頭獎,然后用撲克牌創下奇跡,現在又將巴斯曼家族送上死路。”
“跟他為敵的人,不管多強都吃虧了,簡直就是世界主角一樣…”
“邪性,太邪性了。”
“若有事對上這個年輕人和銀河互娛,需要暫避鋒芒啊。”
“銀河互娛和安德烈的崛起,已經攔不住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