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覺得我是在感謝你嗎?”
蘇昊黑著臉問道。
“哎,大當家的,難道你不該感謝我嗎?是我幫你解決了人生大事,看看我,還是孤身一人,就想方設法的幫助大當家你解決了人生大事,我對大當家的忠心,當真是日月可鑒呀。”
二當家又開始表情浮夸的自夸了起來。
當然,他也是真覺得這么做是為了蘇昊這個大當家的好。
在古代,不孝有三,無后最大。
所以一個人長大了之后,最先操心的就是成家立業了。
要是沒個媳婦,一直在打光棍,是會被別人瞧不起的。
蘇昊也知道二當家的是為了他好。
但他的這種好意,蘇昊可不想要,就算是要去找個媳婦,也沒必要搶上山吧,完全可以通過其他途徑。
實在是行不通,再來搞搶個壓寨夫人這一套。
二當家做的太過了,連開始的嘗試都沒有,直接跳到了最后一步。
這就做的過分了。
蘇昊對此很是不滿。
“大當家的,我的眼光很不錯的,光是看到那個漂亮的丫鬟,就知道新娘子長得不差了。”
二當家繼續說道:“現在時間還早,大當家的不該起來如此早的,快點回去,繼續陪陪新娘子吧。”
“感情什么的,還是很重要的。”
“一開始沒有感情不要緊,慢慢培養就是了。”
“哦對了,大當家的,我這邊還有事,就先走了,有什么別的事,等我回來再說。”
二當家說了這么幾句,然后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蘇昊看的很清楚,也知道這個老家伙看出自己是來找他麻煩的,所以提前溜走了。
雖然可以攔下他,但沒有那個必要。
有句話說的好,來日方長,慢慢來就是了,反正有的是機會去收拾他。
蘇昊想到了這里,慢悠悠的回到了他所在的院子里。
此時的房間里,賈迎春已經調教好了小丫鬟繡橘,讓她接受了現在這個殘酷的現實。
小丫鬟繡橘也認命了。
不同于主動認命的賈迎春,小丫鬟繡橘的認命有些不太情愿。
想想就知道了,作為大家族的丫鬟,雖然跟著的事不受寵的小姐,但一應待遇齊全,過得也不是什么苦日子。
現在小姐出家了,她作為小姐的貼身丫鬟陪嫁,只要努力一下,將來少不了一個姨太太的結局…
小丫鬟繡橘也不談心,當個姨太太就足夠了。
現在倒好,姨太太沒了,反倒淪落到連賊窩了,而她家小姐也認命了,準備當個賊婆。
她這個小丫鬟又能如何是好?
不認命也得認命。
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讓她這個小丫鬟都不能反抗。
說白了,小丫鬟的反抗精神不足。
真要是想反抗,不管現實如何殘酷,都會反抗到底的。
蘇昊走進了房間里,就看到了正在說話的主仆兩個。
而他推開房門走進來的動靜,也打斷了正在交流的主仆倆。
主仆同時抬頭看了過來。
蘇昊也瞧見了主仆倆的樣子。
說實在的,昨天晚上都黑了,就算是燭火很亮,也不如白天亮堂。
早上的光線也不是太過明亮。
現在倒是一天之中最好的時候,正好能看清賈迎春的樣子。
大戶人家的小姐,長得都很漂亮。
最起碼在顏值這方面的下限不低。
如果說開國時期的貴族,都是五大三粗,長得不怎么樣。
但這都開國兩三代了,每一代娶的都是漂亮姑娘,基因早就得到了改善。
再丑也丑不到哪里去。
賈迎春的生母不祥,但想來也不是原配夫人,頂多是個小妾。
而且她的生母也沒了,從小到大,沒有享受過母愛,至于父愛是什么東東?
雖然有個父親,但就跟沒有一樣。
賈家的大老爺,明明是繼承了爵位的,但住的卻不是正堂,反倒住在了偏院。
只因為有個偏心的老母親。
又不敢反抗。
只能玩了。
什么都不管,一門心思要玩。
這個世界太過殘酷了,在無法面對的時候,只能選擇逃避,玩就是一種逃避。
雖然有人說過要勇敢的面對殘酷的現實,但賈家大老爺又不是勇猛的斗士,根本就做不到,也只好選擇逃避了。
只想著玩的賈家大老爺,當然不會關心兒女們的死活了。
等到沒錢的時候,想起了有個女兒,正好到了出嫁的年紀,結果還沒有嫁出去,于是就賣了女兒。
賺到錢的同時,也把女兒給嫁了出去,一舉兩得呀。
賈迎春做夢都沒想到她會被賣了。
但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賈家都開始走下坡路了,聰明人都知道賈家要完蛋了。
賈迎春對于被嫁了出去,其實也沒什么想法,只要到了年紀,人總是要嫁出去的。
她只不過是稍微的晚了點。
現在也不遲。
對于要嫁的人,賈迎春也沒有絲毫的了解,然后就被搶上山當壓寨夫人了。
蘇昊看了賈迎春幾眼,然后走上前去,最后在距離她五六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之所以不繼續靠近,主要是體諒主仆兩個。
蘇昊也看到了小丫鬟眼中殘留的恐懼,倒是賈迎春也就在開始的時候有點羞澀,后來卻無所畏懼的與蘇昊對視。
這姑娘變化的太快了。
蘇昊都有些懵逼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明明在開始見面的時候,這姑娘還害怕的要死,怎么現在就變了?
奇怪,奇怪,真是奇怪。
蘇昊想不明白。
但想到了有些人,在遭遇了極端情況之下,確實會有所改變的,就釋然了。
人都是會變得。
遭遇了極端情況,性格大變,也說的過去,并不奇怪。
梓川咩太馬上扭頭看向衛宮村正問道:“衛宮同學,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梓川咩太聽到這話,馬上看向了咖啡,然后感覺心如刀絞,好像是中毒了的反應,一口老血吐了出來,然后…他就倒在了桌子上。
但沒有等到櫻島麻衣跑過去,梓川咩太就神奇的消失不見了,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
櫻島麻衣震驚的看著衛宮村正問道。
“我說過這是個夢了。”
衛宮村正端起來咖啡,喝了一口,接著又放了下去,然后繼續跟櫻島麻衣說道:“在夢境里是可以為所欲為的,我想了咖啡里有毒,然后就真的有毒了。”
“梓川同學中毒掛了,現在應該是醒了過來,又或者是掉到下一層的夢境里去了。”
“我在醒過來之后,意識到了我在一個夢境世界里,便做出了大膽的猜測,要是我醒過來之后,還是在夢境里該怎么辦?”
“如果是做夢的話,一旦受驚過度,就會醒過來,所以要是在夢境里死了,也是會醒過來的,當然也有可能前往下一個夢境。”
“按照這個世界的奇葩規則,估計醒過來,也是到了另外一個夢境,我本來打算自己嘗試一下的,但遇到了你們兩個做著清醒夢的,所以就特意過來拯救你們了。”
“現在梓川同學已經去了下一個夢境世界了。”
“櫻島學姐,你要不要去呢?”
衛宮村正說到了這里,便不再言語,只是抬頭看向了櫻島麻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櫻島麻衣也是個聰明人。
一開始沒有想到,確實感覺有些懵逼,現在好好地想了想,居然覺得衛宮村正說的很有道理。
衛宮村正只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的,耳邊也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好像是菜市場一樣。
他睜開了雙眼,猛地坐了起來,然后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無數穿著校服的學生在教室里,或是在打鬧,或是在聊天,還有的進進出出。
看到了如此一幕,衛宮村正深吸了口氣,然后有趴在了課桌上,閉目沉思了起來。
“上次果然沒有醒過來,是一個夢境世界,這一次…大概也是夢境世界了。”
衛宮村正想到了這里,只覺得想要吐槽:“如果說剛剛穿越的那個夢境世界處于最深層,任由你的思想去放風,心想事成,不管是想到了什么,都能出現在夢境世界里。”
“所以想到了兔女郎學姐,就多了一個穿著兔女郎裝的霞之丘詩羽,后來又有了英梨梨、圣人惠、毒島冴子、宮本麗這些個曾經見過的少女們。”
“基于我的認知展開的夢境,只有我見到過的人才會出現在夢境里。”
“哦對了,藤姐跟櫻姐有沒有出現?當時的人太多了,也沒有去關注,應該是沒有出現的。”
“最深層的夢境破碎了之后,我掉到了倒數第二層夢境里,這一層就不能放飛自我了,最起碼幻想的東西是出不來了,但要是清醒的意識了過來,也可以塑造一些造物,比如說覺得有毒,就是真的有毒了。”
“倒數第二層夢境破碎了之后,現在應該是倒數第三層夢境了,不知道還要度過多少層夢境,才能離開徹底的清醒過來?”
衛宮村正想到了這里,不由皺起了眉頭,只覺得他這輩子是沒有指望了。
本來仗著有另類的不死之身,就算是掛了的話,也是回到現實世界去。
雖然在這個世界里什么都沒有做,感覺太可惜了,好像是損失了百八十萬,但只要能離開這個奇葩的世界就可以了。
衛宮村正沒有那么多的想法,只是不想在夢境里搞事。
要知道,沒有什么比離開夢境,回到現實更要重要的了。
“真是一個奇葩的世界呀,為什么會來到這么古怪的一個世界里呢?”
衛宮村正吐槽了兩句,然后就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他,循著目光看了過去,就看到了梓川咩太。
“呦,梓川同學,你這么看著我是什么意思?”
衛宮村正直接問道。
“我們出去談談。”
梓川咩太神情復雜的看了衛宮村正一眼,然后先站了起來,朝著教室外面走去。
然而,他剛走了兩步,突然聽到了上課鈴聲,頓時止住了腳步。
“下課再出去談談。”
梓川咩太回到了座位上坐好,有些尷尬的說道。
“也好。”
衛宮村正笑了笑,然后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將梓川咩太的尷尬放在眼里。
雖然知道了現在置身于夢境世界,就算是去逃課什么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梓川咩太不打算去逃課,衛宮村正也就不逼他了。
反正只是上一堂課罷了。
很快就能過去的。
衛宮村正無聊的上了一節課,等到了下課鈴聲響了起來,便叫上梓川咩太離開了教室。
至于要去什么地方?
當然是大家最為喜歡的天臺了。
在這個誠哥曾經戰斗過的地方,著實發生了許多可歌可泣的大事件。
現在衛宮村正帶著梓川咩太來到了天臺上。
“衛宮同學,你可是嚇死我了。”
梓川咩太沒好氣地看著衛宮村正說道。
“糾正一下你的錯誤,你不是嚇死的,而是被毒死的。”
衛宮村正說道。
“都一樣了,你是不知道我聽到你說咖啡有毒的時候,整個小心臟都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梓川咩太黑著臉說道。
“好了,現在你不是沒有死嗎?”
衛宮村正看著梓川咩太說道。
“是呀,我現在沒有死,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梓川咩太好奇地問道:“為什么我現在沒有死?難道真如你說的那樣我們都在做夢?”
“沒錯,就是在做夢了,這一層依舊是夢境世界。”
衛宮村正點頭道。
“衛宮同學,你怎么知道是夢境的?”
梓川咩太問道。
“你仔細感覺一下,就會發現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了。”
衛宮村正說道。
“我沒有這個感覺…”
梓川咩太認真的感受了一番,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不免有些羞愧的說道。
“沒關系的,這或許是一種天賦,只有我能感知到。”
衛宮村正安慰道。
“哦對了,衛宮同學,櫻島學姐呢?”
梓川咩太突然問道。
“你很關心櫻島學姐嗎?”
衛宮村正笑著問道。
“櫻島學姐沒有來嗎?”
梓川咩太問道。
“誰知道呢?”
衛宮村正攤了攤手,然后看著梓川咩太說道:“我是在她之前死掉的,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死掉,要是她也死掉了,我們或許就會在這里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