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不遠處有一小村,取名為牛家村。
原本是個祥和安樂的好地方。
但就在這一日,有官兵殺上村來,要逮捕牛家村里的兩個村民。
一姓郭,一姓楊。
郭、楊兩家并非牛家村的村民,而是前幾年從外面搬過來的。
因為兩家人有些武力,所以沒有受到牛家村的村民的排擠。
在此之后,郭、楊兩家在本地娶親,成家立業,也算是落戶到了牛家村。
沒想到,今日居然招來了官兵的通緝。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
牛家村的村民,在聽說了是朝廷來抓捕通緝犯的,就沒有出來幫助郭、楊兩家。
因為心知被抓了之后,絕對沒有什么好下場,郭、楊兩家開始了反抗。
可惜,面對人多勢眾的官兵,郭、楊兩人,就算是武藝高超,也不是官兵的對手。
最后郭嘯天身死,卻為結義兄弟創造了生計,楊鐵心逃了出去。
眼見大哥為了救他而死,他要保住大哥的骨血,于是丟下了妻子,前去救大嫂。
然而,造化弄人,他沒有救出大嫂,也把自家媳婦給弄丟了。
自此流落江湖,尋找大嫂跟妻子的下落。
“我來晚了…”
蘇昊下山之后,知曉當今世界的情況之后,就打算過來改變悲劇。
然而,他就算是加快了速度,最后來到臨安城后,卻面對一個問題。
牛家村到底在哪里?
這臨安城周圍叫牛家村的村子也有好幾個。
等到他一個個的跑完了,排除了不是他要找的牛家村,最后來到確定了的牛家村。
一眼望去,牛家村已經毀了。
官兵在郭、楊兩家反抗之后,就開始不守規矩了。
或許也是因為辦的是臟事的緣故,不敢讓其他人知道,所以選擇了最能保守秘密的辦法。
只有死人不會到處亂說。
牛家村的所有村民,全都被官兵給殺掉了。
蘇昊趕過來之后,就看到了大火焚燒中的牛家村…
“要是早點過來,或許能改變這一切,但現在…已經什么都不能改變了。”
蘇昊搖了搖頭,準備離開牛家村。
不過,在路過村頭的酒館之時,突然感受到了酒館之中的不太穩定的生命氣息。
聯想到了酒館的主人,好像是黃藥師的某個弟子,還留了個叫傻姑的女兒。
這倒霉孩子,被黃藥師打斷了雙腿,趕出了桃花島。
為了得到師父的原諒,于是偷偷的潛入皇宮大內,偷盜各種名貴書畫。
一次兩次就算他的運氣好,但次數多了,也就被皇宮的侍衛給盯上了。
在郭、楊兩家被通緝之前的好幾天,這倒霉孩子就引來了皇宮里的侍衛。
經過了一番艱難的戰斗,最后干掉了皇宮里的侍衛,但他自己也活不下去了,算是同歸于盡。
留下來的女兒,因為目睹了父親的死亡,腦子出了點問題…
“是傻姑么?”
蘇昊想到了這里,便走進了小酒館里,在密室里找到了一個只會傻笑的小姑涼。
小姑涼年紀不大,也就六七歲的樣子,穿在身上的衣服臟兮兮的,好長時間沒有換洗過了,頭發也亂成了雞窩,臉上滿是黑灰…
見到蘇昊過來了,小姑涼也沒有害怕,依舊是在傻笑。
蘇昊走了過去,摸了摸只會傻笑的小姑涼的腦袋瓜子,語氣溫柔的說道:“小姑涼,跟我走吧。”
小姑涼傻笑著沒有說話。
蘇昊就當做她是默認了,于是帶走了這個只會傻笑的小姑涼。
小姑涼沒有反抗,傻笑著跟在了蘇昊的身邊。
蘇昊帶著小姑涼去了附近的一個村子,花錢請了一個大嬸幫小姑涼洗個澡,又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現在的小姑涼看起來煥然一新,只要不傻笑的話,就挺可愛的。
當然,傻笑也很可愛,但終究拉低了可愛的檔次。
蘇昊帶著小姑涼離開了村子,開始在江湖上的流浪生涯。
遇到了某些不平之事,蘇昊也會伸出援助之手管上一管。
時間過得很快。
一晃過去了十多年。
郭、楊兩家的后人,也漸漸地長大了。
當年,丘處機跟江南七怪打賭,尋找郭、楊兩家的后人,培養成才之后,一較高下。
江南七怪的武功不怎么樣,但人品卻挺好的,為了這么一個虛無縹緲的賭約,一路追查郭靖的下落,從江南來到了草原,終于找到了郭靖。
雖然他們武功不是太強,但卻教導了郭靖為人處世的道理。
再加上郭靖母親識大體,就算沒有讀過書,也知道家國大義。
正是有了這樣的母親跟師父,未來的郭靖,才從一個憨小子,變成為國為民的大俠。
任誰見到郭靖都要說一句,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楊過當時不明真相,想要刺殺郭靖,但最后都被郭靖給說服了…
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大俠。
就如同喬峰一樣。
而被丘處機尋找到的楊家后人楊康,因為在金王府中長大,又有一個柔弱的母親,從小就被養歪了。
作為師父的丘處機,又沒有好好教導楊康,只是把他當成了完成賭約的工具人。
只傳授武功,卻不教為人處世的道理。
也難怪楊康最后會認賊作父。
古語有云,養不教,父之過。
丘處機作為楊康的師父,卻沒有教導他做人的道理,這就是導致楊康悲劇下場的最主要的原因。
如果當初一切都說清楚了,或許楊康不會有那么慘的下場。
當然,要說一切都是丘處機的錯,也太沒道理了。
但他肯定要為楊康的悲慘下場負責。
此時,十八年之約將近,不管是江南七怪,還是丘處機,都開始準備了。
丘處機派人通知楊康做好準備,前往醉仙樓履行十八年之約。
楊康作為小王爺,接受的是皇室教育,完全沒有把丘處機放在心上。
不過是礙于他母親的面子,給丘處機點面子,當著外人的面喊上聲師父。
真要是命令他做些什么,就會找借口推辭了。
所以,丘處機派人說的什么十八年之約,楊康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而在草原之上,江南七怪想到了十八年之約將近,就準備帶著郭靖離開草原。
郭靖的母親也是支持的。
她是個明白家國大義的女子。
雖然郭靖在草原長大,但卻不想讓他忘記江南的故國…
所以就同意了江南七怪帶著郭靖離開草原。
江南七怪為了一個承諾,離開了江南這片他們成名的舒適區,來到了背地草原,經歷了艱難險阻,最后找到了郭靖,還折了一個兄弟…
現在能回江南了,一個個都感慨良多。
而在返回中原的途中,遭遇了來自西域白駝山莊的人。
因為看到了郭靖的小紅馬是汗血寶馬,所以動了貪念,想要奪走汗血寶馬。
江南七怪存了歷練郭靖的想法,讓他獨自一人前行,而他們留下來斷后。
郭靖一個人離開之后,逃過了白駝山莊的女子的追殺,最后來到了張家口。
從小都是在草原長大的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繁華的城鎮。
當然,放眼整個天下,張家口也不過如此,只是個普通的因為貿易而繁華的小鎮罷了。
真要是見到了大城市,才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繁華。
但對于郭靖這個從草原而來的鄉下小子,在看到如此繁華的城鎮后,就像是土包子進城,一下子被震懾到了。
他感到了肚中饑餓,于是找了一家大酒店,將小紅馬系在門前馬樁之上,然后進店去吃飯了。
沒吃多久,卻突然聽到外面吵了起來,出于對小紅馬的擔心,郭靖出去看看,然后結識了一生之中最為看重的人。
黃蓉因為黃藥師不理她,于是選擇離家出走,一路坑蒙拐騙,打扮成了小乞丐的樣子。
郭靖見她可憐,所以請她吃飯。
“小兄弟如此大方,不如再多請我們師徒二人一頓如何?”
蘇昊也帶著傻姑來到了張家口。
當然,現在傻姑不傻了,跟著蘇昊這么多年,也治好了她的腦子。
蘇昊順便給她取了個好聽的名字。
曲非煙。
似煙非煙。
主要是聯想到了笑傲時期的曲非煙,一個可愛的小姑涼,最后遭遇了不幸。
正好傻姑也姓曲,所以給她取了這么一個名字。
或許是緣分吧。
蘇昊帶著曲非煙在江湖上流浪,一晃就是十多年,想到了十八年之約,于是便來到了張家口,耐心地等待郭靖的到來。
對于郭靖跟黃蓉的第一次相遇,蘇昊還是想要見證一下的。
“你這道士好生過分,人家愿意請我吃飯,又沒說請你吃飯,你卻強求人家請你吃飯,連我都覺得過分了!”
黃蓉看了眼蘇昊,又看了眼站在他身邊的曲非煙,撇了撇嘴說道。
在看到蘇昊之時,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就一普通的道士。
仙風道骨沒有,飄逸出塵沒有,太普通了。
而在看到曲非煙之后,她整個人就感覺不好了,因為被碾壓了。
在十多年前,曲非煙就六七歲了,現在更是二十多歲了。
比起黃蓉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人家早早就發育了,身材好極了。
而黃蓉還是個小女孩,都沒有開始發育。
出于女子的愛美之心,在看到身材好的曲非煙,自然羨慕嫉妒恨,一切不好的情緒,全都在心里冒了出來。
這也是她開口懟蘇昊的原因。
如果不是羨慕嫉妒恨,面對蘇昊這樣的陌生人,她都不會說話的。
“哎,小兄弟不要這么說,這位道長既然開口讓我請他吃飯,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難,我正好也有錢,就請道長吃一頓飯好了。”
郭靖臉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并沒有覺得請人吃飯是什么為難的事。
“你…”
黃蓉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我在這里幫你說話,結果你卻背刺了我,你…真是不可理喻!
黃蓉低下頭,不想再跟郭靖說話了。
“多謝小兄弟了。”
蘇昊覺得很有趣,便坐在了座位上,而曲非煙也跟著坐在了蘇昊的身旁。
郭靖馬上又要了些食物,比如說牛肉羊肉之類的。
在他的心目之中,這就是最美味的食物了。
然而,黃蓉又開始搞事了,報菜名般的說出一大堆菜來。
在這個地方的小店,當然做不了那些菜了。
蘇昊什么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看戲,對于他來說,現在也就是看戲了。
一頓飯吃完了,蘇昊帶著曲非煙跟郭靖告辭。
當然,在臨走之時,也給郭靖提了個醒,讓他少受點罪。
至于郭靖能不能聽進去?
這個就不是蘇昊所能掌控的了。
一切都看緣分。
蘇昊帶著曲非煙走了,身后卻跟著小尾巴。
“師父,有人跟蹤我們。”
曲非煙察覺到了身后的跟蹤者,小聲地開口說道。
“我早就知道了。”
蘇昊淡淡地說道。
“師父,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呢?”
曲非煙皺著眉頭問道。
“我這是為了鍛煉你的能力,現在看來,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蘇昊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用管那個家伙了,她跟蹤夠了,就會離開。”
“師父,我覺得她可能沒有那么容易放棄。”
曲非煙說道。
“不放棄也沒有關系,反正她跟不上我們,很快就跟丟了。”
蘇昊無所謂的說道。
“師父,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曲非煙想了想,覺得師父說的有道理,索性不再關注跟蹤者,轉而開口問道。
“我們去一個繁華的城市。”
蘇昊說道。
“師父,天下繁華的城市那么多,你說的是那座城市?”
曲非煙好奇地問道。
“你猜。”
蘇昊微笑著說道。
“我猜不到。”
曲非煙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說道。
“猜不到就猜不到,等我帶你去了,你就知道了。”
蘇昊說道。
“師父,你這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卻不告訴我去哪里,有些過分了。”
曲非煙吐槽道。
“小丫頭,你跟我這么多年,難道還不夠了解我的嗎?”
蘇昊問道。
“是呀,師父,我覺得我一點都不了解你。”
曲非煙贊成的點了點頭說道。
“小丫頭,你有些不思進取了,看來要針對你進行訓練了。”
蘇昊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