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瞳鼠撕下一塊獸肉,吞入了肚子之中,口中發出“嘰嘰”的叫聲,尾巴左右搖擺,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
雙瞳鼠的食量很大,吃了一只三階魚妖,這才心滿意足,回到了靈獸珠之中。
閑聊了幾句,王長生盤膝坐下,打坐調息,王青靈也找了個地方盤膝坐下,打坐調息。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一日,一張傳音符飛了進來,停在王長生的面前。
王長生似乎有所感應,睜開了雙眼。
他捏碎傳音符,張無塵的聲音驟然響起“王道友,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出發了。”
“青靈,準備出發了。”
王長生叫上王青靈,收起陣法,兩人往外面走去。
出了山洞,王長生和王青靈縱身朝著高空飛去,某座山頭上面,張無塵、林玉宗和五靈散人在聊天。
兩男一女三名結丹修士站在一旁,他們的神色恭敬。
“童道友,好久不見。”
王長生沖五靈散人打了一聲招呼,五靈散人居然帶著門人弟子到天虛洞天,若是能跟他聯手,安全就多了一層保障。
“王道友,近來可好。”
五靈散人笑呵呵的說道,語氣熟絡,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時間差不多了,童道友,改日再會,我們先走一步了。”
張無塵似乎不愿意王長生跟五靈散人聊天,告罪一聲,縱身朝著海底飛去。
五靈散人眉頭微皺,也沒有說什么,他想跟張無塵合作對付某只妖獸,不過張無塵一口回絕了,看樣子,他們這一次到天虛洞天,也是有所圖謀。
道不同不相為謀,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張無塵不愿意幫忙,那就算了。
林玉宗手掌一翻,一面藍光閃閃的令旗飛出,繞著他們飛轉了一圈,一道水汽濛濛的藍色水幕憑空浮現,罩住他們四人,在藍色水幕的包裹下,四人鉆入了海底。
下潛數百丈之后,王長生看到了一群通體白色的魚妖,數量有數千只之多,等階都不高,大都是二階,有兩只三階帶頭。
這些魚妖看到他們四人,立刻沖了過來。
王青靈放出冰風蛟,沖了上去。
魚妖紛紛噴出藍色水箭,擊在冰風蛟的身上,響起一陣悶響,冰風蛟張開血盆大口,沖了進去,吞噬掉十幾只白色魚妖,它在魚群里橫沖直撞,吃掉了大量的魚妖,魚妖見勢不妙,四處逃竄,冰風蛟想要追趕。
“小白,窮寇莫追,回來。”
王青靈吩咐了一聲,冰風蛟好像聽懂了她的話一樣,老老實實的回到靈獸珠之中。
“這條蛟龍若是培養到四階,神通肯定不小,整個南海,擁有一條四階蛟龍的高階修士不到三人,王小友前途無量。”
張無塵嫣然一笑,稱贊道。
“想要培養一只四階妖獸就很不容易了,更別說培養一條四階蛟龍,張前輩謬贊了。”
王青靈謙虛道,靈獸的潛力越大,進階的難度越高,王長生結嬰七十多年了,他的靈獸靈蟲還沒有進階四階,足以可見培養出一只四階靈獸是多么困難的事情,更別說培養一條四階蛟龍了。
“前人種樹后人乘涼,王小友若是無法將其培養到四階,也可以傳給后人,繼續培養,總有一天能將其培養到四階,一條四階蛟龍的實力可比元嬰初期修士強多了,我們張家可沒有四階靈獸。”
林玉宗滿臉羨慕的說道。
“那就謝林前輩吉言了,我也希望小白能晉入四階。”
一盞茶的時間后,他們停了下來,藍色水幕一陣扭曲變形,林玉宗手上的藍色令旗亮起一陣陣藍色靈光,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遠處有一個巨大無比的藍色漩渦,低階妖獸一靠近藍色漩渦十丈,頓時被卷入藍色漩渦之中,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里就是天虛洞天的入口了,每個人傳送的位置是不一樣的,不過咱們修煉了乾元感應術,只要兩人相距五萬里,都能感應到對方的位置,不過考慮到禁制的存在,乾元感應術可能無法達到預期效果,總之,進入天虛洞天后,咱們朝著約好的指定地點匯合。”
張無塵的表情凝重,神情有些忐忑,她花了很大的心思精力,這才知道天虛洞天有三千年的養魂花,這是補全她虧損元神的有效辦法,她必須要得到養魂花。
考慮到天虛洞天的特殊情況,她沒有帶一名結丹修士隨行,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之前試過,損失慘重,天虛洞天里有不少四階妖獸,結丹修士根本幫不了什么忙,帶上結丹修士反而成為累贅,還不如不帶呢!
王長生點了點頭,目光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四人朝著藍色漩渦移動,一靠近藍色漩渦十丈,頓時被一股強大的吸引力扯了進去。
一股強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襲來,藍色水幕劇烈變形,沒過多久就破碎開來。
大量的海水從四面八方擠來,似乎要碾碎他們的身體一樣。
王長生祭出一顆定海珠,一道藍光飛出,罩住他們的身體,那股壓力這才消失不見了。
一陣天旋地轉過后,王長生發現自己出現在一片連綿不絕的黑色密林之中,腳下的落葉有尺許厚,空氣中飄散著一股腐爛的氣味。
密林靜的可怕,好像沒有活物一樣。
王長生眉頭微皺,右手朝著地面虛空一砸,一只數丈大的藍色拳影飛出,砸在地面上。
轟隆隆!
地面被砸出一個數丈大的大坑,一只通體黑色的巨蝎被砸出了肉泥,這只巨蝎的等階顯然不高,否則也不會被王長生一拳轟殺。
王長生放出雙瞳鼠和木妖,木妖扎根在地底,繞著王長生,十幾條長滿利刺的荊棘左搖右擺,顯得十分興奮。
雙瞳鼠雙腿站立,鼻子在空氣中輕嗅了幾下,體表驟然亮起一陣黃光,鉆入了地底。
一個小土包隨即浮現,快速朝著前面移動。
王長生心念一動,木妖連忙跟了上去,王長生走在最后面。
他放開神識,小心翼翼的大量周圍的一切,不敢有絲毫的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