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紅月海域。
銀蛇島,某間密室。
王長生盤坐在蒲團上,一顆赤紅色的眼珠子漂浮在他的面前,眼珠子散發出一股驚人的靈氣波動。
他的臉色略顯蒼白,身前散落著大量的煉器材料。
王長生法訣一掐,一張口,一道黑色火焰飛出,包裹著紅色眼珠子,十指掐訣不停,一道道法訣打在紅色眼珠子上面。
過了一會兒,一聲清脆的鳥鳴聲響起,一道黑色鳳凰虛影出現在紅色眼珠子上空。
“這是烏鳳虛影?這只眼珠子難道是烏鳳的眼睛?”
王長生驚訝道,利用妖獸材料煉器很常見,不過他還是首次見到這種情況。
烏鳳是火鳳分支,神通廣大。
“難怪八方商盟的人重金懸賞,原來他搶走了此物。”
王長生面露思慮狀,就算是烏鳳的眼睛,不代表都能拿來煉制法目,一般來說,這只烏鳳生前雙目發生異變,擁有莫大神通,才能拿來煉制法目。
他沒聽說那個修仙大派飼養了烏鳳,難道是這顆烏鳳之瞳來自妖族?
南海妖族的實力強大,曾經差點統治南海修仙界,如果真來自妖族,那張地圖代表什么地方?烏鳳一族的領地?
據王長生所知,南海妖族主要由七支妖族統領,分別是青蛟、烏鳳、雷龜、裂鷹、血鯊、青鱗、飛天蟒,烏鳳一族的實力僅次于青蛟一族。
陸罡的財物里有一張地圖,王長生仔細想了想,應該不是烏鳳一族的領地,因為太詳細了,除非陸罡是烏鳳一族的人,從陸罡遺留的東西來看,他是蠻族后裔。
蠻族是上古巨人后裔,天生的體修,力大無窮。
王長生搖了搖頭,將這些念頭拋之腦后,他先把烏鳳之瞳重新煉制再說。
莊園內,汪如煙正在跟王榮婷、王榮湘、王榮菲講解音律。
說實話,修仙界的音修并不多,若不是汪如煙的緣故,王家也沒人修煉音律。
返回銀蛇島后,汪如煙特意指點王榮婷三人。
“好了,今天就講到這里,你們回去吧!先閉關沖擊筑基期,晉入筑基期再說。”
汪如煙吩咐道,王榮婷三人異口同聲的答應下來,躬身退下。
王天淇快步走了進來,恭聲說道:“曾祖母,孫兒有要事匯報。”
“天淇!快到曾祖母身邊來。”
汪如煙熱情的說道,王天淇是王平安唯一有靈根的后人,她是真心喜歡這個曾孫女。
王天淇應了一聲,快步走到汪如煙身邊。
“有什么要緊事?看把你急的。”
“曾祖母,廣東仁廣前輩派人聯系上我,說是有要事找曾祖父,他說跟結嬰有關,還說對曾祖父來說是一件好事,具體情況,他要跟祖父面談細說。”
廣東仁是王長生名義上的師傅,青蓮山莊遇襲,百靈門也幫忙收攏了一批王家族人,除此之外,百靈門也不許其他勢力進駐青蓮山莊,百靈門對王家還是頗為照顧的。
“跟結嬰有關?這倒是有趣。”
王長生的聲音驟然響起,從住處走了出來,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
他手上有兩份結嬰靈物,還有靈寶,晉入元嬰期的幾率還是很大的,不過沒人嫌棄結嬰靈物多。
“廣前輩是這樣說的,他現在在靈鱉坊市,希望跟祖父面談。”
王長生點了點頭,問道:“天淇,路上沒有尾巴吧!”
“沒有,我轉了一大圈才回來的,而且我沒跟廣前輩當面接觸,是下面的人傳上來的。”
王天淇管轄的情報堂兵強馬壯,有煉丹師、煉器師、制符師和陣法師,還有商賈,她做事很小心。
王長生放心的點點頭,問了一下王天淇的日常修煉,王天淇如實回答。
閑聊了一會兒,王長生就讓王天淇退下了。
“夫君,此事你怎么看?會不會是九幽宗設局?”
汪如煙有些擔憂的問道,相比結嬰靈物,她更加擔心是九幽宗設局,要知道,青蓮王家是百靈門附庸,斬草要除根,九幽宗很有可能這么做。
廣東仁對王家不錯,但是沒有永恒的利益,如果九幽宗把刀架在廣東仁身上,廣東仁會不會配合九幽宗?
“我也有這個擔心,謹慎起見,我跟你跑一趟吧!要是真遇到麻煩,咱們施展秘術逃跑。”
王長生找來王青山,跟他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九叔,你們路上小心,如果他真的勾結九幽宗對付你們,我不會跟他客氣。”
“我們會小心的,我們不在的時候,你暫且看著銀蛇島。”
叮囑了幾句,王長生和汪如煙離開了銀蛇島,兩人化為一道藍色遁光,消失在天際。
大半年后,他們趕到了靈鱉島,在一家茶樓的雅間見到了廣東仁。
廣東仁已經修煉到結丹九層,和以前相比,他更胖了。
簡單的寒暄后,廣東仁面色一凝,說起了正事:“王道友,不知你聽說過天月金蓮?”
“天月金蓮?這種靈物十分罕見,生長在至毒的天月神水之中,天月神水是天生地長的靈物,本身含有劇毒,任何生物都無法在里面生存,唯獨天月金蓮可以生存。”
王長生已經是結丹七層,他查閱了大量的典籍,知道不少對結嬰有幫助的靈物,天月金蓮就是其中一種。
天月金蓮長在至毒的天月神水之中,而天月神水是天生地長的靈物,含有劇毒,有不少修士曾經試過人工培育天月金蓮,都以失敗告終。可遇不可求。
“沒錯,確實是此物,天月金蓮是煉制天月神丹的主藥,天月神丹可以增加三成的結嬰幾率,不過煉制天月神丹的靈藥大都絕跡了,生服天月金蓮的蓮子,可以增加一成的結嬰幾率,遺憾的是,不管服用多少粒蓮子,都只有一成的結嬰幾率,增加一成的結嬰幾率,已經很不錯了。”
“有些麻煩的是,天月金蓮生長在絕靈海域的一座大型島嶼上,那里禁制重重,最麻煩的是,絕靈海域可能會涌現絕靈之氣。”
說到最后,廣東仁的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