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堡,齊珊珊站在某個大湖泊旁邊,身旁有一個大鍋,鍋里是一大堆切成指甲大小的紫色蘿卜,她不時抓起一把紫色蘿卜,丟入湖里,引來一群紫金色的小魚爭搶。
在她身旁,有兩名王家族人看著她。
“喂,你怎么這樣喂食?靈魚吃不完,食物腐爛會污染水質的,從而影響水月藻的生長。”
王青志走了過來,皺眉說道。
“青志,她是咱們聘請的靈漁夫,在飼養靈魚方面有獨到的見解,九嫂說了,讓她放手去干。”
王青志聽了這話,臉色一緩,說道:“既然是我娘允許的,那就算了,我要看一看水月藻的長勢如何。”
王青志走到湖邊,法決一掐,一層淡藍色光幕貼身浮現而出,將他護在里面,他跳入了湖里。
“二十弟,我看著她就行了,你去看著點青志,這小子不看著他不行,上次他為了查看水月藻的長勢,在湖底呆了兩個時辰,還好沒出事。”
一名王家族人應了一聲,給自己施加一道護罩,跟著跳入了湖里。
齊珊珊聞言,臉上露出好奇的表情,心中暗暗猜道:“王青志,這個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下水都要長輩看著。”
議事廳,王長煥正在跟汪如煙說著什么。
“五官可以改變,不過口音這種東西,很難改變,八哥,此人會不會是鄰國的修士?只是路過魏國?”
“按照青遠的說法,周圍幾國的修士,他都接待過,此人絕對不是鄰國的修士,最重要的一點,此人深居簡出,購買大量的魚腥草,可能是為了療傷,寧可殺錯三千,不可放過一個,要是此人是太一仙門通緝的那人,咱們就賺大發了,這可是一個進入太一仙門的名額。”
汪如煙聞言,不再猶豫,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去請二十一叔出來,看看他怎么說。”
收到汪如煙的傳訊符,王明江很快就來到了議事廳。
聽完王長煥的匯報,王明江很快就有了決策:“長煥,你有沒有派人盯著他?”
“沒有,我怕打草驚蛇,此人要購買魚腥草,青遠跟他說了四個月才有貨,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離開青月坊市。”
“好,長煥,你和青奇看家,如煙,你去云州那處洞窟,帶一批百年的魚腥草趕往青月坊市,我前往白龍谷尋找長生他們,長煥,要是長生他們回來,你讓他們趕往青月坊市,這個人,寧可殺錯,也不能放過。”
“是,二十一叔。”
商議完畢,王明江和汪如煙兵分兩路,分別趕往白龍谷和云州。
青月坊市,某間密室。
一名白面無須的中年男子盤坐在地上,體表罩著一層耀眼的青光。
片刻后,他體表的青光散去,睜開了雙眼,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火毒已經滲入骨髓了,必須要盡快祛除出去才行,否則會影響我日后的修行。”
他就是被太一仙門通緝的陳青書,陳青書出身一個小家族,先祖是太一仙門的弟子,留有一枚太一令,可憑借此令拜入太一仙門。
他是庶出,資質不是最好的,族內本來打算將他哥哥陳青鴻送進太一仙門,不過陳青書盜走太一令,自行前往太一仙門,憑借太一令,順利拜入太一仙門。
木已成舟,陳家也只能接受。
他拜在千劍一脈,修習劍道,同時,他領取大量的任務,多次跟妖獸廝殺,好幾次差點死掉。
三十歲那年,他憑借積攢下來的貢獻點,兌換了一枚筑基丹,順利筑基。
筑基之后,他回了一趟家族,全族夾道歡迎,族長提都沒提當年他盜走太一令的事情,反而給他一筆修煉資源。
從那個時候開始,陳青書就明白,只要自己足夠強大,哪怕是做了錯事,別人也不敢追究。
修仙界,實力為尊。
為了積攢貢獻點,他拼命的做任務,憑借一手犀利的御劍術,他積攢下大量的貢獻點,兌換成修仙資源修煉。
兌換輔助結丹的靈物需要的貢獻點是一筆天文數字,在某次任務之中,他身受重傷,雖然撿回一條性命,可是為了治愈傷勢,他積攢下來的大半貢獻點用來兌換靈丹妙藥,這讓他意識到結丹之難,想要結丹,除非他每次都能轉危為安,可是誰能保證他每一次的運氣都這么好。
機緣巧合下,他得知一位同門手上擁有結丹靈物,那人是元嬰修士的后裔,四靈根,用丹藥堆到了筑基九層。
陳青書十分不甘心,自己累死累活,好幾次死在外面,別人有個好祖宗,一切都安排好了,根本不需要冒險。
他的世界觀崩塌了,所謂的公平就是放屁,他越想越覺生氣,惡膽向邊生,他找了一個借口,把那名同門騙出山門,將其殺死,同門離開山門之前,告訴親族去向,在宗門留有魂牌,魂牌一碎,執法隊很快就出動,緝拿陳青書。
陳青書憑借豐富的斗法經驗,殺出重圍,不過也中了一種火屬性的奇毒,如果不及時祛除,會影響日后的修煉。
他一邊躲避追殺,一邊尋找靈藥煉制丹藥,祛除體內的毒素。
太一仙門派出大量的人手追捕他,他一路狂奔,最終在魏國的青月坊市躲了起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魏國近些年頻繁開戰,往來的修仙者眾多,魚蛇混雜,方便他隱藏。
百年以上的魚腥草在去除火毒方面有奇效,不過因為生在環境特殊,百年以上的魚腥草比較少見,他購買了不少百年魚腥草,煉制成丹藥,毒素化解的七七八八,不過拖延時間太長,有一部分毒素已經滲入骨髓,他必須要早日將毒素祛除,否則會影響以后的修行。
大店鋪里的魚腥草都賣完了,經人介紹,他去了一家叫王氏雜貨店的店鋪,不過掌柜的說魚腥草賣完了,要四個多月后才有貨。
“上官瑞那個廢物,居然不把結丹靈物帶在身上,害我白干一場。”
陳青書惡狠狠的說道,臉上露出悔恨的神情。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殘害同門了,現在說什么也晚了,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