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沒有打倒少女,宋小朋也沒有再出手,警惕的盯著她,眼前的女子,實力比他強上許多,事情大為出乎他的意料。
“好了,退下!”女子欲要再出手,卻是被王青揮手阻止了。
“三伯,你…”見女子被王青阻止了,宋小朋才走過去將地上的三伯扶起來。
“小朋,沒事。”三伯搖了搖頭,眉宇間露出幾分凝重,氣勢卻是不減,盯著王青,“涼城王家,半隱世家族?”
“老頭,有幾分眼力見嘛!”王青呵呵笑了笑,看向宋小朋,眼神中多了幾分玩味,“煉氣九層的真氣,筑基初期的戰斗力,看來修煉了一門不錯的心法!有意思,有點兒意思,確實有資格成為本公子的侍童了。現在,是想反抗,還是繼續考慮一下本公子的提議?”
“如果不考慮呢?”
“你剛才也親身試驗了一下,本公子的丫鬟便可以輕易廢了你。”
“是么?你傷了我三伯,還想讓我當你的走狗?”
“呵呵,硬氣是好事情,也罷,小月,以后要關愛老年人,尤其是老年殘疾人,去給老人家道歉!”
“對不起!”叫做小月的女子不情愿的道歉道。
“怎么樣?本公子的誠意夠了吧!”王青淡淡笑道。
“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行了?”宋小朋面色徹底寒了下來,見過無恥的人,還沒有見過這么不講道理還無恥的人,“我打了你,說句對不起,行嗎?”
“哈哈,本公子還以為你看清楚了形式,沒想到也不過如此。不過,本公子還是很欣賞你的勇氣,也欣賞你的骨氣,給足了你尊嚴。只是,你說的也很有道理!既然如此,本公子就讓你知道,我既然來了這里,就會讓你知道什么才是強者,也只有強者,才有資格做出選擇。肖老,你去讓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絕望。”
“是,公子。”
“小朋,站在我身后來。”三伯目光中露出從未有過的威嚴,不過,眸子卻是堅定的看著三人,“你們確定要生事端嗎?”
“三伯…”一時間,宋小朋被他的氣場給鎮住了。
“眼神倒是犀利,可惜終究是個經脈俱斷的廢物,又何必螳臂當車呢!”肖老望著三伯,搖了搖頭,有些不情愿,不過,還是上前,手一揮,一道真氣打出,三伯倒飛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肖老身影極快,一個健步,眨眼便到了宋小朋眼前。接著,一道巨大的真氣自身上溢出,化作一頭長蛇,虛影大口,吞吐著黑色真氣,猛地朝宋小朋壓迫而下。
宋小朋深吸一口,真氣薈萃而出,想要阻擋肖老真氣所化的長蛇,可念頭剛起,瞬間,就被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壓迫而來,原本護在周身的真氣,立時潰散,消彌無形。
“好,我本以為你們會得饒人處且饒人,看來今天是沒有選擇的余地了。”摔出去的三伯趴在地上,見狀,面色一寒,看出肖老想要廢了宋小朋,猛地從懷里摸出一顆紅色的藥丸子,吞入腹中,大喝道。
瞬間,三伯身上散發出強一股大的氣息,單手拄地,一個倒立,竄到了宋小朋身旁,一掌拍向肖老,眼看就要壓迫宋小朋跪下去的長蛇,轟然潰散。
肖老猝不及防,身形倒飛出去,全身都是血。
三伯速度極快,如影隨形,手中的拐杖,狠狠地砸了肖老的丹田。
只聽到什么東西被敲破的聲音響起,極其的清脆。
“你…”肖老直接噴了一大口鮮血,驚駭的望著三伯,直接暈死過去。
“你自己找死,怨誰!”三伯拄著拐杖,頭發瞬間變白,看起來邪魅無比,猶如一尊巋然不動的戰神,仿佛廢了肖老,只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事情。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誰也沒有想到。
村民驚愕的長大嘴巴。
王青傻了。
吞文輝傻了。
叫做小月的人也傻了,更多的卻是后怕。
宋小朋同樣如此,恐怕這里的人沒有誰有他吃驚。三伯一直以來給他都是那種風燭殘年的感覺,可剛才三伯爆發出來的那恐怖氣息,他感覺,自己要是不隔著幾丈遠,余威都能吞噬自己湮滅。
一道坐在地上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空氣都沉寂下來的氣氛。三伯頹然的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
“三伯!”宋小朋猛地反應過來,沖到了三伯身旁,一把將他行將朽木的身軀扶住,“三伯,你怎么會…這傷勢太重了。”
“小朋,三…三伯沒事。”三伯搖了搖頭,干枯的臉上,多了十幾條皺紋,看上去形同枯槁,話語中卻是透著不容置疑的霸道,“扶我站起來,我倒要看看涼城王家,有什么能耐在我的眼皮下動人?”
“你是誰?怎么會有這種透支生命力,激發潛能的絕跡禁藥。”反應過來的王青,眼皮狂跳,驚駭的望著三伯,臉上哪還有溫潤如玉的笑容,不斷朝后面退。
“你怕什么,老夫現在形同枯槁!”三伯望著王青,猙獰的笑道。
“這種可怕的禁藥,煉制時一共有兩粒的,前輩只用了一粒,晚輩當然是要退了。”王青始終距離三伯十來米遠,而且不斷朝后面退,退的方向在她喚作小月的身后。
“想來你王家還不算末流,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三伯說著,手卻是伸向懷里,“今天,老夫倒要看看,你王家不好好的蜷縮著,非要要跑到烏鴉村來找死!還有你,吞文輝,別以為和李錘柱的交易就可以胡作非為。”
“三哥,我…”吞文輝冷汗直冒。
“前輩,在下家族得到吞文輝的請求,前來這溝頭山脈十里鄉鄰招收侍童,真的…真的并無惡意。”
“真的?”
“自然是真的!”王青打定主意想要逃跑,可他也不敢賭,因為他看出來了,這個老瘸子強勢得可怕,而且老瘸子哪怕經脈俱斷,但有這種禁藥的人,過往身份強大,尤其還是個不惜命的老家伙,要是自己逃跑,哪怕有小月為自己擋一下,和肖老的下場沒什么區別。
“那你剛才說的話,一時興起?”三伯的聲音不大,甚至是有些許無力,可透著的威嚴,猶如九天轟雷,直刺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