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牛叔不說話,何重大也不敢問,就站在一旁默默不語。
“嗯,可以了,俺將你的六路八卦拳修改了一下。”牛大力道。
何重大愣住了,原來剛才牛叔不說話,是在修改六路八卦拳,可捕頭不是說武功是沒辦法改的嗎?
不對,捕頭好像說一般人是無法修改武功,可一些對武功有極深造詣的人卻能,莫非牛叔就是那種人?!
“咋了?擔心牛叔會害你。”牛大力自然知道修煉被串改的功法很容易導致走火入魔,但這種事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情。
“不是不是!”何重大忙搖頭道。
之后,牛大力將精簡后的六路八卦拳傳授給何重大。
何重大之前每日每夜的練習六路八卦拳,對于里面的招式自然了如指掌,他很快就注意到精簡后的六路八卦拳少了許多招式。
不過,何重大并沒有多想,不用一會兒工夫,他就掌握了精簡后的六路八卦拳。
畢竟,之前練了許久,一招一式他都清楚,只是很難掌握運用罷了。
可是經過牛叔改善后的六路八卦拳,練起來格外輕松自如,拳拳打得虎虎生風,甚至何重大都感覺將這套六路八卦拳練至入門境界了。
牛大力雙手抱胸,望著不斷揮動拳頭的何重大,速度越來越快,招招式式渾厚有力,瞧這情況,何重大只怕將六路八卦拳煉制小乘境界了。
這才配得起何重大該有的天賦。
之前何重大很難掌握六路八卦拳,更多的原因是六路八卦拳招式太過于繁雜,束手束腳,如今將六路八卦拳精簡后,便于掌握運用。
“牛叔,我感覺我的六路八卦拳練到小乘了!”何重大臉上遮掩不住的狂喜,之前一直以為難以跨入的小乘境界,竟然被練成了,他差點激動得要哭了。
“一個大男人哭個啥子,讓人看笑話!”牛大力訓道。
“嗯!牛叔,說得對!”何重大眼眶通紅,聲音帶著些哽咽道。
“俺們也別浪費時間了,想將一門外功練到中乘,光靠練可沒啥用。”牛大力松了松筋骨,這是打算切磋的意思。
“我明白!”何重大點點頭,做出開打的架勢,“牛叔,我出手了!”
“快些!”牛大力道。
“看招!”何重大低喝一聲,沖到牛大力面前,將精簡后的六路八卦拳施展出來。
“嗖嗖!”
團團滾動的拳影劃破氣流,這一次比之前更加兇猛,招招式式向牛大力要害攻而來。
牛大力面色不改,不急不慢用手臂將何重大打來的拳腳格擋下來。
擋下何重大所有招式,牛大力目光一閃,猛地一拳轟出,擊中何重大腹部。
“嘭!”何重大只覺得腹部一疼,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疼得他咧牙咧嘴。
“咋樣?有事沒?”牛大力一副關心的模樣道。
“沒事!”何重大擺擺手,盡管腹部一股火辣辣的疼,但他還是艱難的站起身。
“別怪俺出手重,俺這么做也是為了你,你今兒受點罪,以后你就能少流血。”牛大力道。
原來牛叔是為了他好,何重大感動了,咬牙切齒,“我懂,牛叔,你就放馬過來!”
“嗯!這才是男子漢!”牛大力夸贊一聲。
接著,新一輪切磋開始。
何重大剛將精簡后的六路八卦拳打完,牛大力一個閃身,詭異的出現在何重大背后,一記手刀,重重劈在何重大后背。
“砰”的一聲,何重大背后一疼,身子猛地趴在地上,齜牙咧嘴。
不行,牛叔是為了他好,他不能辜負牛叔的期望,沒一會兒,何重大咬緊牙根,又一次從地上爬了起來,做出開打的架勢道:
“我沒事,牛叔,我們再來!”
“嗯,有骨氣!”牛大力又夸贊一聲。
隨后,何重大一腳被牛大力給踢飛了。
“牛叔,我們再來!”何重大再一次爬起來道。
“嗯,有志氣!”牛大力再一次贊嘆。
記得午飯時,大丫剛進屋,這渾小子看了大丫一眼,吃飯的時候是看了兩眼?還是三眼?
算了,也不管這渾小子看了大丫幾眼,反正打到他怕為止,讓他以后還敢不敢亂瞄他家閨女。
就這樣。
大力打重大。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傍晚,王石虎七人打獵回來,在牛大力家門前,將獵物抬到牛車上,楊子見不到牛大力,好奇道:“嫂子,牛哥人呢?”
“他和重大上山去了!”李香蘭回道。
“重大那孩子回來了啊?”王石虎意外道。
“是啊,昨兒回來的,聽說休沐。”李香蘭道。
“上山里?該不會是...”
范中云琢磨片刻,與身旁的幾人面面相視,王石虎他們同樣想到了什么,只是并沒有說出口罷了。
沒一會兒,牛大力攙扶著何重大從遠處走來。
瞧見這狀況,范中云七人心里的猜測更加肯定了,這虛脫的模樣,像極了他們的第一次瞄...練武。
痛苦并快樂著。
看見牛車上的獵物,何重大眼底羨慕之色一閃,若是當初沒去衙門當差,他應該會跟隨牛叔他們上山打獵吧。
不過,他也僅僅是羨慕而已,對于如今在衙門當差,他不覺得有多么不好,只要他肯腳踏實地的干,遲早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晚飯,由于男人較多,有些吵鬧,李香蘭和大丫,二丫去偏房里吃,而正屋里幾個大男人坐在一塊正說著話。
“重大,今兒是不是跟你牛叔去山里習武去了,被你牛叔虐得怎么樣?”楊子笑嘻嘻道。
“你怎么知道?”何重大問道。
幾人對視一笑,王石虎拍了拍何重大的肩頭,語重心長道:“我們也是這么過來的,而且我們是七人一起被虐!”
何重大愣住了,想到白天時那種痛苦,原來虎叔他們也經歷過,而且還是七人一起被牛叔給虐了。
剛開始,他沒想太多,可之后,被牛叔打得多了,他總感覺牛叔好像有意針對他一般。
原來是他想多了。
牛叔這么做,是為了他好,他居然還懷疑牛叔。
心里暗暗愧疚。
他不應該懷疑牛叔,牛叔那么憨厚老實的人又怎么可能針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