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蘭聽二丫在西石村弄出這么大動靜,苦笑搖頭,這丫頭在杏花村就喜歡胡鬧,哪曾想到了西石村還不消停。
不過,玩歸玩,二丫還是有分寸的,但她還是問東石村的孩子怎么樣了。
“那不知道東石村的孩子有沒有出什么事?”李香蘭問道。
“沒事,不過倒是被那些狗給嚇得不輕,聽有個孩子還做了好幾噩夢,那家擔心,就請了神婆看病,后來就沒事了。”田氏擺擺手笑道:“表弟媳婦,你也別教訓二丫,當時要不是二丫出現,我看啊,那我們村的孩子就要被東石村的孩子給打了。”
夏冬草也在一旁勸李香蘭,好似生怕李香蘭會教訓二丫一樣。
“是啊,外孫媳婦啊,二丫這樣才好,走到哪里也不會被欺負!”
夏常氏也幫二丫話,其實兩個丫頭都得夏家人喜愛,大丫喜靜,二丫好動,又都長得可愛討喜,嘴又甜。
李香蘭能什么,只能點頭應是,其實她心底并沒有生二丫的氣,二丫在杏花村可是鬧得比這還大。
聽作坊里幫忙的嬸子們,二丫如今在村里是孩子中的頭頭,尤其是特別護住村里的姑娘。
要知道村里的男孩子格外調皮,最喜歡欺負捉弄姑娘了,哪次不是將姑娘捉弄得哭著跑回家。
而二丫的出現,這些事逐漸也就少了,沒辦法,誰要是敢弄哭姑娘們,二丫鐵定會領著何家幾個霸王,以及在作坊幫工的孩子們算賬去。
后來,杏花村平靜了,二丫又四處鬧騰去了,如今隔壁幾個村子,誰不知道杏花村有個黃牛女俠,最喜歡鋤強扶弱啊。
然后,隔壁幾個村子也太平了。
有一次,李香蘭在院子里見到正在發呆的二丫,然后聽見一句,“我是不是該隱退了!”
當時,可把她給逗笑了。
這孩子一想了什么啊!
牛大力來往三次總算將一千多只雞苗運來養雞場,養雞場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木屋又搭建了好幾間,一些地方也種了樹苗,看來這些日子,外公他們也沒閑著。
夏這些日子練武并沒有松懈,在牛大力面前舞動拳腳,牛大力看得出夏基本功很扎實,但練武不能光靠練,有時也要實戰一番才校 所以,在吃飯前,他打算好好磨煉夏一番,外公,大舅,表哥好奇的過來湊熱鬧,幾個孩子也過來了,二丫還喊著夏加油。
餓...這是站哪邊啊!
婦人們在廚房里忙活著炒菜做飯,聽著外面熱鬧的叫喊聲,相視一笑。
晌午,夏家好酒好肉的招待他們一家,牛大力被外公,大舅,表哥輪流勸酒,見外公一家高興,他也不好拒絕。
夏雪兩姐妹和林家兩姐妹有些不舍的跟大丫兩個丫頭著悄悄話,李香蘭也跟夏常氏著話,顯得很是熱熱鬧鬧。
吃了飯,在夏家坐了一會兒,牛大力就跟夏家告別,夏家人清楚牛大力作坊如今是最忙的時候,也就沒多挽留。
大丫和二丫坐在他左右,李香蘭側坐在牛車里,牛大力看向外公道:“外公,剩下的雞可能要過半個月才能送來。”
“嗯,我清楚了!”外公點頭道。
拜別夏家人后,牛大力駕著大黃緩緩駛出了養雞場。
經過西石村,遠遠就瞧見村口站了許多的孩子,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呢,可一見到他們的牛車,這些孩子登時激動了,都沖了過來。
“二丫姐!”
身旁的二丫臉喜悅,揮了揮手,喊道:“石頭,春子!”
“二丫姐,你是不是要走了?什么時候回來啊?”
這些孩子頓時圍在牛車旁,七嘴八舌跟二丫道別。
牛大力有些目瞪口呆,他沒想到二丫在西石村這么受歡迎,才要走,就有這么多孩子依依送別。
李香蘭看出牛大力的吃驚,聲在牛大力耳邊輕聲解釋,這些日子,二丫在西石村的所作所為,聽得牛大力也是一陣咂舌不已。
敢情他這閨女在西石村這么威風。
大丫也跟幾個姑娘道別,她不像二丫認識西石村許多孩子,但也認識幾個姑娘,這幾個姑娘和夏雪,夏雨相熟,平時會去養雞場里找她們玩耍,大丫也會教教她們寫自己的名字,所以互相熟絡了。
“二丫姐,你記得要回來看我們啊!”
眾孩子們眼神有些不舍。
“當然啊,我以后還會來的!”
二丫白凈的臉,眉眼清清亮亮,一笑起來,嘴瓣兒像恬靜的彎月。
為什么有種姐不在西石村,西石村卻留著姐的傳?
牛大力扶額。
可能是想多了。
牛車緩緩離去,眾孩子們搖手道別。
二丫心情顯得很是不錯,肩膀左右輕輕晃著,哼著不知名的曲。
“爹!”
忽然,大丫想到了什么,輕聲喊道。
“哦?啥事?”
牛大力看向這個向來懂事聽話的大閨女。
“最近青不怎么吃東西,我給它丹丸也不吃!”
大丫扭過身,將包裹拿過來打開,里面放著衣物,而此刻青懶洋洋的趴在衣物上,有氣無力的模樣。
“姐姐,我覺得青是沒救了,要不咱們...”二丫話剛到一半,被大丫打斷了。
“想都別想!”大丫臉嚴肅道。
牛大力搖搖頭,看了青一眼,伸手將青拿在手上,靈氣緩緩流入青體內,雙眼微微一茫 “你是要進階了?”
青有氣無力的抬起頭,點點腦袋。
“進階?爹,什么是進階啊?”二丫歪著腦袋道。
李香蘭將目光看了過來,大丫也掙著困惑的眼神望著他。
牛大力自然不會跟兩個丫頭解釋青是要從普通妖獸進階成妖將了,只是隨口解釋青是要脫皮了,而脫皮是蛇的一種正常現象,反正解釋到后面,他都有些信了。
“爹的意思是,青要放回山里才能脫皮?”大丫問道。
“嗯!”牛大力點頭道:“青不能在家里脫皮,俺們要放它回山林,那才是它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