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牛大力皺了皺眉,很快便反應過來,李香蘭口中的小姐是誰。
當年,李香蘭她爹欠下一屁股賭債,將年幼的李香蘭賣給一戶富商當丫鬟,后來那戶富商出了事,李香蘭服侍的那位小姐不想牽連李香蘭,便將賣身契還給李香蘭,還給了李香蘭一筆錢讓她離開。
說起來,那位小姐對李香蘭還挺有情有義了。
畢竟,當年李香蘭可是簽了賣身契的丫鬟,主家一旦出了什么事,簽了賣身契的丫鬟也會跟著受罪。
不過,李香蘭見到以前的恩人,不是應該高興嘛?
怎么會哭成這樣?
“慢慢說,你是咋見到那位小姐的?”看著哭紅了雙眼的李香蘭,牛大力心疼不已,用手擦拭李香蘭眼角的淚珠,安慰道。
李香蘭點點頭,便將白天的事情訴說了出來。
“原本我還不敢確實那人是不是小姐她人,但重大說那人叫秋娘,大力哥,你知道嗎,秋娘就是小姐的小名!”
李香蘭越說越是激動,眼中的淚珠嘩啦啦的流出了出來,哭泣道:“我越想心里越是難受,小姐那么好那么善良的人怎么能在那種地方?”
“好了好了,說不定那只是巧合呢?”
這話說出來,牛大力也有些不信有這么巧的事情,不但模樣有些相似,連小名也一樣,但這又有誰能說得清呢,有時確實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可...那若是小姐呢?”李香蘭反問道。
牛大力還真不好回答,難道要他說其實青樓也是不錯的地方,尤其是當花魁,被各種男人追捧?
說是追捧,倒不如說是被男人玩弄的玩物罷了。
不過按理說,能當上青樓的花魁不單單要長得美貌動人,還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重要的是要年輕。
而救過李香蘭的那位小姐如今芳齡幾何,牛大力不清楚,但以有兩個娃的李香蘭來看,那位小姐年紀應該比李香蘭小幾歲。
畢竟一般丫鬟的年紀都要比小姐大上一些。
但那位小姐如今的芳齡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這年紀放在現代到沒什么,正是風華正茂,美艷動人的時候。
可在古代,二十多歲的女子就已是殘花敗柳了。
而那位小姐這年紀還能當花魁,要么醉春樓真無人了,要么說那位小姐有什么過人之處。
嗯,一定有什么過人之處。
“你也別多想,那人到底是不是小姐,俺們還要看看才知道!”牛大力安慰道。
“大力哥,你的意思是去那醉春樓看看?”李香蘭抽了抽小鼻子道。
“不去看一下咋知道那人是不是救過你的小姐?”牛大力點點頭。
“可若是那人真是小姐呢?”李香蘭道。
“她要是愿意離開那地方,俺們就救她。”牛大力拍了拍胸脯道:“她救了俺媳婦,她就是俺的恩人!”
李香蘭心里一暖,被牛大力的模樣逗笑了。
第二日,天還未亮,牛大力就被李香蘭拉了起來,心里頗為無奈,昨晚李香蘭總是擔心那位小姐在青樓過得好不好。
說真的,他真覺得李香蘭多慮了,怎么說也是青樓的頭牌,日子過得再差,也比小地主的小姐差不了多少。
但這話,牛大力還真不敢明說,只好不斷說好話,安慰了許久,李香蘭才睡下。
不過,此刻見到眼中滿是期望的李香蘭,他又不好說什么不好的話,只能乖乖的起床。
楊子三人為了不讓村民知道他們練刀的事情,便很早就回來了,牛大力先是詢問他們練刀練得怎么樣。
畢竟,用樹枝練刀和用真刀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楊子三人也沒隱瞞,將練刀的經過告訴了牛大力聽,剛開始使用銀刀的時候,由于銀刀比樹枝重太多了,每次揮刀都比較僵硬,很不太習慣,練了許久,他們也才勉強熟悉了一點點。
如今,他們總算明白為什么牛哥一定要給他們買刀了。
心里感激不已。
“嗯,多練習,不然俺也不會給你們買刀練。”牛大力拍了拍楊子三人的肩膀鼓勵道。
“我們會的,一定不會讓牛哥你失望!”楊子三人點點頭。
牛大力點頭道:“等一下,俺要跟你們嫂子進城一趟,家里就交給你們照看了。”
楊子三人心里困惑,牛哥昨兒才去了開原城,怎么今兒又要去了,而且還不打算帶大丫和二丫去。
不過疑惑歸疑惑,他們一般不會詢問牛哥要做什么。
“牛哥,你放心吧,家里的事情交給我們。”
這一次進城,牛大力并不打算帶大丫和二丫去,畢竟醉春樓那不是小姑娘能去的地方。
不過二丫不樂意了,撅著小嘴,一副不高興的模樣道:“娘,你們為什么進城不帶我們啊?”
“你沒聽娘說了,要進城辦些事情嗎,你怎么什么都要跟去啊?難道昨天還玩不夠嗎?”大丫插著小腰,一副大姐姐的模樣教訓道。
二丫撅著小嘴就是不說話,眼巴巴的望著牛大力和李香蘭。
“二丫聽話,我和你爹進城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能帶你去。”李香蘭撫慰道。
“是啊,要是能去,爹還能不帶你們去嗎?”牛大力道。
“很重要嗎?”二丫看向他們問道。
牛大力點點頭。
“那我就不跟你們去了!”二丫垂著小腦袋,小臉還是悶悶不樂的小模樣,道:“但你們進城一定要給我買好吃好吃的!”
“好好好!”牛大力無奈道。
小吃貨果然是小吃貨。
等李香蘭上了牛車后,牛大力便駕著大黃往開原城去了。
“牛哥,你說我們帶的錢能不能贖小姐出來?要是不夠怎么辦?”李香蘭手中緊緊摟著包裹,這包裹里放的都是銀子首飾,擔憂道。
“別急,等俺們見到那位小姐再說也不遲。”牛大力道。
“嗯!”李香蘭輕嗯一聲,垂著頭道:“大力哥,謝謝你!”
“謝啥呢!你是俺媳婦,幫媳婦是天經地義。”牛大力憨厚笑道。
這一次進城,他們并沒有用什么特權,而是排了快兩刻鐘的長隊才進了城,按照他們的想法是不想給何重大填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