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和秀兒坐在大黃背上慢悠悠往村子行去,忽然聽見后面有動靜,齊齊回頭,就見何重大快馬加鞭疾馳而來。
“重大哥!”
二丫小臉滿是喜悅,朝著何重大揮了揮小手。
何重大笑著二丫和秀兒打了聲招呼,道:“你們這是要回家?”
“是啊,再不回家,我娘可要打我了。”二丫嘟著小嘴抱怨道。
秀兒掩嘴偷笑,蘭姨那么疼二丫,又怎么舍得打二丫,最多也只是念叨幾句。
何重大也沒將這話當真,笑道:“對了,重二他們怎么沒跟你們一起?”
二丫聲音甜甜道:“重二哥他們要挖些蟲子回家喂雞,我就和秀兒先回來了。”
“哦,也就是說他們剛剛還和你們一起?”何重大目光閃爍,算那幾個小子識相,若是讓他知道沒有保護好二丫,看他怎么收拾他們。
“是啊。”二丫不明白為什么何重大要這么問,但還是點頭應道。
忽然想到什么,小臉急切道:“聽說你當上捕快了,還抓了不少壞蛋,是不是啊?”
秀兒也很好奇的看著何重大,如今何重大可是十里八村唯一的捕快,聽娘說,在縣城里辦了好幾件大案。
被兩個丫頭那閃爍崇拜的目光看著,何重大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嘛,心里還是有些自得的。
“湊巧湊巧!”何重大抹了抹鼻子笑道。
“重大哥,以后我也要像你一樣抓壞蛋。”忽然,二丫氣勢十足,揮動手中的小木棍,好似正在打壞蛋般,“到時我騎著大黃,看那些壞蛋怎么逃!”
何重大面色古怪,腦海漸漸浮現一名女子騎著一頭大黃牛去追歹人的畫面,這怎么想怎么都覺得怪異。
不過話說回來,以牛叔的本事,教導二丫還是輕而易舉的。
孫捕頭和他講過,在武林中,女子習武也有不少,甚至有些女子的地位還不弱于男子,同樣受世人敬畏愛戴。
只是為什么他感覺二丫好似沒有習過武的樣子?
或者說牛叔壓根就沒教過大丫和二丫任何的武功,何重大可不認為牛叔會重男輕女,只打算將武功傳授給兒子,畢竟在他看來整個村子最疼閨女的人無疑就是牛叔了。
可牛叔又為什么不教大丫和二丫武功?
要知道自從習武后,他對這世道有了新的看法,弱肉強食,強者為尊,沒有實力,連家人也保護不了。
盡管以牛叔的本事,保護蘭姨三人完全沒問題,但天有不測風云,牛叔沒可能天天在蘭姨她們身旁守護,這樣還不如直接教大丫和二丫武功,以后也有自保之力不是嗎?
而牛叔半點傳授二丫武藝也沒有,二丫或許能用年紀小不能習武,可大丫呢?
更何況,那些大家族門派的人都是在孩子記事起就教孩子習武了。
難道牛叔沒想到要傳授武藝給大丫和二丫?
見何重大不說話,二丫氣鼓鼓道:“重大哥,你是不是不信我能變得很厲害?”
何重大猛地回過神,搖搖頭,“我怎么不信,我相信以后二丫會變得很厲害很厲害的高手。”
牛叔那么厲害,親自傳授武藝又怎么會差?
若是連二丫都變厲害了,大丫自然也不會差,可能以后他都不是大丫的對手。
二丫小臉微微翹起,“那當然!”
秀兒鼓起勇氣說道:“我也要變厲害!”
二丫嘻嘻笑道:“好啊,我們一起變厲害。”
三人邊說邊笑朝村子行去,路邊遇到不少干完農活回家的村民,這些村民紛紛向何重大打招呼,何重大也很客氣的回應著。
由于何重大的家在村子北面,二丫和秀兒便和何重大告了聲別,騎著大黃而去。
原本二丫打算請何重大到家里吃飯的,只是被何重大以天色不早為由給拒絕了,但何重大說明早會來拜訪,二丫便高高興興的去了,打算將這消息告訴爹聽。
“何大哥。”
何重大騎著往自家的方向行去,忽然從一旁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
他側頭看去,就見牛云茹邁著小碎步走來,此刻牛云茹一襲粉色衣裳,勾勒出曼妙婀娜的曲線,一縷青絲垂在胸前,美眸流盼,紅唇勾起,笑得嫵媚動人。
看到何重大的那一刻,牛云茹心砰砰亂跳,以前,她也不是沒注意過何重大,只是在她看來,那時的何重大不過是有一張好相貌的莽漢。
可此刻何重大穿著衙門的捕快服飾,挺拔的身姿騎在馬上,配上那俊朗的相貌,顯得威武不凡,看得她心動不已。
牛云茹用手帕掩嘴,目光異彩連連,粉色的舌尖忍不住舔了舔紅唇。
這男人,她要定了!心里暗下決心。
何重大神情冷漠的望著牛云茹,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或許在別人看來,牛云茹此刻的裝束格外美艷動人,可在他眼中,牛云茹的打扮和縣城里春風樓里的女子差不多,妖里妖氣的,一眼就不像正經姑娘。
尤其是剛才牛云茹走來的姿態,和那些站在門前招客的小姐相差無幾。
和牛云茹這么一對比,大丫仿佛就是一個不食煙火的小仙子般。
牛云茹有些詫異,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樣?何重大不應該是見了她,跟失了魂般,被她的容貌深深吸引住?
要知道黃大少見了她,哪次不是撲著過來?
“我是過來恭喜你當上捕快的。”牛云茹眨動美眸,嫵媚笑道:“沒想到今兒會碰見你回來,我們還真有緣啊!”
“嗯,謝謝!”何重大點點頭,拉動韁繩就要離去。
牛云茹傻眼了,就不說點別的?
“哎呦!”眼看何重大要走遠,牛云茹想都不想就癱軟在地,朝何重大輕聲喊道:“何大哥,救命!”
“你這是怎么了?”何重大一拉韁繩,回頭就見牛云茹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我剛才不小心扭到腳了。”牛云茹玉手摸著腳踝,蹙著眉頭,一副疼痛的模樣,更顯動人之感。
“你能不能扶我起來,我這樣無法回家。”
何重大皺眉,這牛云茹到底搞什么鬼?
以前見了他,哪次不是厭惡,恨不得離他遠遠的,可這次竟然讓他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