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永氣神情有些奇怪。
怎么二叔表情突然變得這么嚴肅,尤其是眼神,看得他有些毛毛的感覺,仿佛被獵人盯上的獵物般。
奇怪歸奇怪,他還是知道此次來的目的的。
“我是來...”
話剛剛脫口而出,牛永氣只覺得一陣寒氣襲來,渾身情不自禁顫抖了一下。
只是這股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牛永氣皺了皺眉,四下瞧了瞧。
“你是來干什么?”牛大力憨厚笑道。
牛永氣回過神,頓時將剛才的疑惑拋到腦后,剛要回答時,李香蘭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永氣,你也渴了,快喝茶!”李香蘭將一杯茶水放到牛永氣面前。
“謝謝二嬸!”牛永氣禮貌的點頭,拿起一杯茶輕抿一口。
李香蘭笑著點頭。
“香蘭,俺有事和永氣說,你先出去一下。”牛大力干咳一聲,他可想讓李香蘭聽見牛永氣等一下的話。
李香蘭不解。
“沒事,這件事正好也要和二嬸說。”牛永氣笑道。
牛大力暗罵,這混蛋小子果然來者不善。
要是這混蛋小子敢說來提親的,就算李香蘭在這里,他也會二話不說廢了牛永氣!
牛永氣還不知道有個人正打算廢了他三條腿,他琢磨了一下,開口說道:“是這樣的,過兩日,家里要辦宴席,爺爺叫我過來請你們過來。”
“就這事?”牛大力一聽怔住了。
“是啊,不然二叔以為我要說什么?”牛永氣疑惑道。
“沒什么!”
牛大力忙擺擺手,不是過來提親就行!
好在他長得夠憨厚,尷尬起來倒是不易被人看出來。
只是老牛家竟然會好心請他家過去赴宴。
這葫蘆里賣著什么藥。
他可不相信老牛家會這么好心大方。
牛大力琢磨了一下,問道:“是你爺爺叫你過來的。”
“沒錯!”牛永氣點點頭。
牛大力不用問了,十有八九是牛老根想好好在他面前炫耀一番。
記得上次牛老根可是當著他的面,叫他別后悔的。
“若是二叔,你們不想去,也可以不去!”牛永氣低頭沉吟后,說道。
“為什么?”李香蘭不解道:“爹娘有意讓我們過去,我們怎么能拒絕他們?”
牛永氣不好在李香蘭面前說出原因,但他還是解釋說道:“二叔,二嬸,此次宴席是家里為我而辦,只怕會來許多人,可能會招待不周。”
招待不周?
想到老牛家的那些人,只怕到時不止招待不周那么簡單。
李香蘭看向牛大力,她的想法很簡單,一切聽牛大力的。
“既然爹娘都讓俺們過去,俺們也不能讓爹娘失望了。”牛大力確實不想看見老牛家一家人,但不代表他怕了他們。
牛永氣搖搖頭。
他來之前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又聊了幾話后,牛永氣便要起身告辭。
可剛站起身,突然想到些什么,忙從懷里取出兩張銀票,遞給李香蘭道:“二叔,二嬸,我去縣城時賺了些銀子,這些是打算給你們的。”
李香蘭接過銀票,低頭一瞧,神情驀然一變,“這我們不能收!”
牛大力也注意到牛永氣給的竟然是五百兩的銀票,一張五百兩,兩張那可就是一千兩了,就算他藏著私房錢也才六百兩。
“這是我這個做侄子的一點心意,二叔,二嬸你們收下吧!”見李香蘭想將銀票推給他,牛永氣推卻道。
李香蘭驚慌失措道:“這哪里是一點心意啊!這我們不能收。”
牛大力卻顯得極為冷靜。
靜靜的望著牛永氣。
之前讓他們不要輕易相信老牛家。
這次,為了他們著想,提議不讓他們去參加宴席。
此時,竟然還拿出一千兩銀票給他們。
這已經不是好意這么簡單了。
若說對方沒目的,鬼信啊!
“永氣,你此次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牛大力沉聲問道。
“當然是請你們去參加宴席!”牛永氣目光躲閃道。
牛大力自然發現牛永氣眼神心虛,心下一沉,果然有目的。
他深深吸了口氣,目光盯著牛永氣的眼睛道:“永氣,你和大丫是堂兄妹,俺是不會同意的,你最好還是收了你這份心思!”
牛永氣傻眼了。
“大力哥,你這是什么意思?”李香蘭愣神道。
牛大力指著牛永氣道:“他剛一進門就盯著大丫看,現在又給俺們這么多銀子,難道你還沒明白他啥意思嗎?”
李香蘭臉色一變,她可是知道老牛家的情況,先不說牛永氣和大丫是堂兄妹關系,就說老牛家那可是火坑啊,跳進去根本就是尸骨無存。
她看向牛永氣質問道:“永氣,你二叔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們誤會了!”牛永氣苦笑搖頭,難怪之前二叔看他的目光那么古怪,原來是將他當狼防著呢。
“你不用解釋了,不管你怎么說,俺是不同意的,你和大丫雖說沒有血緣關系,但總歸是她堂哥,你們是不可能的!”牛大力斷然道。
牛永氣忙搖頭,“二叔,你真以為我們沒血緣關系?”
“你這話啥意思?”
當年,錢婆子可是死了丈夫之后,才嫁給牛老根的,當時還帶著一個拖油瓶,以前叫什么,牛大力不知道,但如今改名換姓,叫牛大勇。
所以說牛大勇并非牛老根親生兒子。
可牛永氣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牛大力腦子頓時靈光一閃,臉色突然有些古怪起來。
難道牛永氣并非他的侄子。
而是弟弟!!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