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秋覺得自己真的要突破槍法九級了,這幾天他每日練槍,每日都覺得槍法有些進步,“看來之前我以為槍法已經到八級頂峰了,但其實還差一些,不能圓滿,所以才遲遲不能進入九級…但現在自己每天都有些進步,哪怕非常微弱,但時間久了,如果水桶裝水,遲早會溢滿出來的!”
左千秋想到這一點,每天練槍更加用功。
這幾日黃蓉和郭靖都呆在這馬鞍山上游玩,這馬鞍山也是風景秀麗之所,山清水秀,郭靖常年呆在大漠,沒見過這樣的景色,倒也玩得開心。
而黃蓉有郭靖在,也是十分愉快。
這日左千秋在練習槍法,遠處郭靖和黃蓉攜手走了過來,見到這一幕,黃蓉看了一會,忽然對郭靖說道:“靖哥哥,曾叔祖的槍法好生厲害!”
她的武功雖然不精熟,但到底是黃藥師教出來的,眼界還是有的。
一眼看出左千秋這門槍法,雖然看起來是江湖上的大路貨,但施展起來威力不凡,不過具體怎樣不凡,還是看不出來。
郭靖聽到這話,楞楞說道:“對,曾叔祖的武功好厲害,我學過他的槍法,可能七位師傅都及不上!”他沒說是及不上自己。
黃蓉聽到這話,也下下意識以為,是及不上這位曾叔祖罷,所以沒有深究。
然而過了一會,她的臉色就變了。
剛剛左千秋的槍法雖然精妙,但打起來也就這么回事,與尋常武林中人一般。然而現在左千秋依舊施展那套槍法,但舞動起來,卻是風雷聲皺起,哪怕他們里的這么遠,也感覺心頭震動,隱隱有種驚懼之感。
等到這套槍法打完,左千秋的槍法又變了,變得軟綿綿,看起來是兒童舞槍沒有什么威力,但黃蓉已經不敢小瞧了。
看了一會,忽然對郭靖說道:“靖哥哥,你有空去請教一下曾叔祖他老人家啊,他槍法這么厲害,你隨便學一點都受用終身了!”她想讓郭靖武功更厲害一點,這樣將來去見她爹爹才更有希望。
郭靖點點頭,答應下來。
過了一會,左千秋停下槍法,對兩人招招手。
郭靖和黃蓉見狀,走了下去。
來到左千秋跟前,兩人還沒有說話,左千秋便先問道:“小丫頭,你是黃藥師的女兒吧?”
“曾叔祖怎么知道我爹爹!”黃蓉好奇道,她看左千秋不像江湖上的人,而是想一位將軍,加上郭靖介紹過左千秋的來歷,知道他原來是楊再興的子孫。
這樣的人應該不太知曉江湖上的事情才對。
左千秋也不解釋,帶著兩人來到山洞之中,兩人雖然在馬鞍山待了一段時間,但這山洞還是第一次來。
黃蓉見這里雖然是山洞,但是冬暖夏涼,而且打掃得干干凈凈,加上洞中沒有一點潮濕,羨慕道:“這可真是個好地方。”這樣天然,適合人居住的洞穴,實在難找。
左千秋指了指墻上掛著的義字,說道:“這是王重陽當年寫的。”
他說了一下這義字的來歷,又說起自己和王重陽當年是結拜兄弟,“王重陽當年,若不是常年抗金,氣力虧損,也不會這么早去。
到了如今,金國也是日益衰落,只怕比宋朝,還要先滅絕。”
“曾叔祖,金國怎么會滅絕,大宋做得到嗎?!”黃蓉有些奇怪,怎么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我不說是大宋,可能是大漠。”左千秋就說了一句,也不多說了,將話題轉移到王重陽身上。
“當初華山論劍,我沒去,不過聽王重陽說起你爹,武功不差。”左千秋說道。
黃蓉聽到這話,心里想著,“曾叔祖好大的口氣,我再試探一下。”
于是接著問道:“曾叔祖,你說華山論劍,我只知道一部分,您能說說看嗎,也給我們小輩多增長一些見識。”她爹黃藥師以前倒是說過一部分,但沒有多少,因為江湖上的事,都是壞事多,好事少,不想讓她知道太多。
左千秋簡要說了一些,兩人聽得神馳目眩,說了一會,不免有些說多了,就講到一個斗酒僧,“…那斗酒僧得了九陰真經,看了一會就覺得其中部分,陰氣太重,過多用道家以虛勝實,以柔克剛,于是自己苦思冥想,想出一門九陽真經來,認為陰陽調和,剛柔并濟,才是天下難得的神功,藏在少林寺。”
黃蓉目光一閃,心中想道:“九陰真經這樣厲害,斗酒僧反而不屑一顧,自創了九陽真經,不知這九陽真經又有什么玄妙!”
于是試探道:“這九陰真經號稱天下武學總綱,這斗酒僧是何等人物,覺得自己所創的武功比九陰真經更加厲害?!”
“九陽真經當然不一定比得過九陰真經,因為斗酒僧當年也沒有看全這本經書,九陰真經中還有一卷梵文總綱,可以克服九陰極勝的毛病,他可能是看不懂,也可能是王重陽沒有給他看這個部分。”左千秋說到這里,停了一下,繼續道:“不過也不能說九陽真經不行,這九陽真經若是練成那體內真氣生生不息,天下武功俯首即可拾得,也是一門難得的高深武學。”
黃蓉聽到這話,動了心思,“槍法難練,如果靖哥哥得了九陽神功和九陰真經,豈不是能得天下第一了?
曾叔祖對這些事情這么熟悉,難道九陰真經和九陽神功,他都知道!”她有心試一試,但覺得今天不行了,不然太過刻意,說不定適得其反。
卻沒想到她不打算問,左千秋反而自己說出來,“說起來,那九陰真經如今就有一半在梅超風手里,倒是不好得,而九陽神功,則在少林寺藏經閣,四卷楞伽經的夾縫之中,少林寺的僧人,若是進了藏經閣,不去多看那些武功秘籍,而是多讀佛經,然而有機會發現這門神功。
若是對佛經多看不上眼,練習再多絕技,但只怕一輩子與這神功無緣了!”
黃蓉聽到這里,心中頓時升起一個念頭,同時說道:“那位斗酒僧前輩真是奇人,如此安排,那么能看到神功的,只怕也是對武功毫無興趣,既可以讓神功傳承下去,也不會禍害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