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道士,先別急著動手!”七怪中的老二朱聰,見韓寶駒被彈回來的菱子打中手臂,一時間動彈不懂,立刻知道這道士的武功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高明一些,于是立刻開口說話,想要爭取一些時間。
一來讓韓寶駒能夠緩緩,二來他們先偷襲也沒有占到便宜,既然現在失去偷襲的先機,不如與這道士說說話,好讓他們能夠重新排列布陣迎敵,增加一些勝算。
丘處機聽到朱聰的話,頓時停下來,因為現在這石彥明暫時也走不脫了,所以他想聽聽江南七怪怎么說,為何要偷襲自己,說不定這其中有些誤會。
“好吧,我原本想江南七俠,都是俠義之人,沒想到今日竟然助紂為虐,一生俠名付諸流水,實在可惜。”丘處機宛然嘆息道。
聽到這話,江南七怪頓時皺眉,而柯鎮惡更是氣急,問道:“我們兄弟七個,稱作江南七怪,這七俠之名倒是擔不起。
不過平日里扶危助困的事情倒也沒有少做,怎么會助紂為虐?!”
丘處機聞言,大笑道:“爾等今日不分青紅皂白偷襲我,不知眼前這人其實是朝廷鷹犬,專門陷害無辜好人,近日更是殘害了忠良之后,你們七人今日庇護他,豈不是助紂為虐嗎?”丘處機這聲大笑,氣沉丹田,內息上涌,用足了功力。
丘處機這一年來多修煉內功,雖然外功放下了一下,但單憑這內力,卻可以說是大有精進。
這一聲大笑,聽得近前的人耳朵嗡嗡作響,連江南七怪,也是頭昏腦漲的。
等了一會,江南七怪才緩過勁來,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各自眼中的驚駭,只是一聲大笑就讓他們渾渾噩噩,若是剛才偷襲,有很大可能讓他們反映不過來。
由此也可知曉,這道士的功力是多么高深,朱聰后退了半步,問道:“不知,道人尊姓大名?”
丘處機一笑,說道:“貧道丘處機,今日本就是貧道約諸位來的,不曾想路上遇到這人陷害忠良耽擱了十時日,卻不曾想到日落西山,江南七俠都還在這里等著貧道,實在是另貧道汗顏吶!”說罷便有些不好意思。
江南七怪聽到這話,都恍然大悟,至于丘處機為何這樣說,想來是他們讓去傳話的小道士,沒有遇到這位長春子罷。
柯鎮惡說道:“原來是長春子,咱們江南七怪真是久仰大名了!”說罷七人都向丘處機行一個禮,丘處機也點頭回禮。
隨后丘處機才說道:“這人是朝廷鷹犬,陷害了貧道兩位朋友,今日路上來的時候見到了友妻被這些官兵看押著,諸位說貧道要不要救?”
柯鎮惡狠狠將拐棍杵在地上,說道:“不要說是道長的朋友,哪怕是素不相識之人,咱們知道了也要盡力幫襯。
這人名叫石彥明,之前來時誆騙咱們說他要追捕一位朝廷要犯,之前道長與這人交手,反倒讓咱們誤會了。”說罷,幾人都看向倒在上的石彥明。
石彥明本意是想要借江南七怪之力逃走,卻沒想到這幾人竟然是認識的,如此一來他根本不可能走得掉了。
此時被幾人盯著,干脆破罐子破摔,就躺在地上,靠在桌上,也不動彈,說道:“那又如何,你們莫非敢殺官造反不成?”他駑定丘處機和江南七怪不會殺自己,于是也不準備反抗了。
江南七怪看向丘處機,柯鎮惡怕丘處機氣急敗壞將這人殺了,于是說道:“道長先消消氣,犯不著。
咱們今日只要從這人口中得到道長兩位朋友的下落,將他們救出來便罷了。
至于這石彥明,他如此多行不義,早晚死于非命…”
石彥明聽到這話,看向丘處機,心中打定主要,只要自己不死,就絕不將兩人的下落告知。不然若是因此而導致了其他后果,那么他的官也做到頭了。
丘處機冷哼一聲說道:“貧道也不會殺你,但你可知道你們綁的那是什么人?”
石彥明聽到這話,見丘處機冷漠臉龐,心中一突,莫非這兩人還有什么未知的身份不成?
“貧道兩位朋友,一人名為郭嘯天,乃是梁山泊好漢地佑星賽仁貴郭盛的后人,另一位楊鐵心,祖上是楊再興。”丘處機說道。
“想不到兩人都是忠義之后。”江南七怪中,朱聰如此感嘆。
“哪有如何?忠義之后,也不一定都是忠義之人,那兩人伙同他人偷盜宮中寶物,都是證據確鑿之事。”在知道丘處機不會殺自己之后,石彥明反而放松下來,和丘處機頂嘴。
就見丘處機搖搖頭,“他們兩人會不會偷盜宮中寶物暫且不提,關鍵是當年的楊再興將軍,尚有一子仍在世上,名諱光正。
這位老將軍如今還在金國,專門與金人作對,他武功勝我十倍,去年還綁了金主三子完顏洪熙,索了一大筆贖金,那金人拿他也沒有辦法。
如果老將軍知道你們的事,只怕你躲在軍營之中,也難保性命!”
江南七怪聽到這話,只覺得難以置信,丘處機的功夫在他們看來已經是頂頂的高明了,他們七人合力,只怕也斗不過,那他說楊老將軍的武功勝過他十倍,那真是令人難以想象的境界。
而石彥明聽到丘處機的話,只是將信將疑,怕是在誆騙他,不過他雖然也驚嘆于楊老將軍的功夫,但他的注意力卻更多放在其他方面。
首先丘處機說這老將軍不在宋朝,而是在金國,也就是說這人只怕是不怕宋國的法律的。
另一點就是綁了金國三王子索要贖金,如果忽略了三王子這層身份,那么這人也就是個專門綁票的強匪,這樣的人會在乎殺人嗎?
石彥明忽然打了個冷顫,猶豫了一會,他才說道:“那我便告訴你,其實你那兩個朋友,其中一人已經死了,不過不是我殺的,另一人奪了一匹馬兒逃走,他們兩個妻子都給人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