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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不想飛翔的情緒

  推薦:巫醫覺醒。

  村上悠本人感覺這件事相當無聊,但這并不妨礙事情到臨頭,他依然感到十分棘手。

  要是換了不相干的人,他當然可以一走了之,畢竟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沒有義務對任何人解釋或者保證什么。

  但眼前的這兩位,雖說和他本人沒有太多聯系,但卻是必須慎重對待的人。

  如何開口呢,這么復雜的心理。

  對于佐倉鈴音,事到如今,不僅僅是愛不愛的問題。

  村上悠感覺自己對她抱有一種責任——讓這么喜歡自己的她,不再遭遇14年冬天那般寒冷的責任;

  而東山柰柰,平時一副可愛單純的樣子,但在他一個人面前卻又小心思滿滿。

  那份只想把最真實自己展現給他的情意,他已經深深感受到,甚至有了不讓其他人看到她這一面的想法;

  還有中野愛衣,她是自己與這個世界的橋梁:是她讓自己進入熱鬧的櫻花莊,是和她一起主持廣播的過程中,喜歡上聲優這個職業。

  她雨天打傘送自己,微笑的場景,是無論如何,怎么也忘不了的;

  開不了口。

  但緘口不言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如果我現在做出選擇,兩位長輩難道不會失望嗎?”村上悠開口道。

  東山父女,還有佐倉志伸,三人都看著他。

  “現在選柰柰有權,但要入贅;選鈴音有財,不用改姓;但這些,不應該成為這件事走向的影響。”

  “那是當然。”東山父親點頭,“我答應給你政治資源,前提就是你喜歡我女兒。要不然我栽培誰不行,非要找你一個從事聲優的家伙。”

  “父親!不管村上君從事什么工作,我都喜歡他!”

  東山父親冷著臉,心里卻感嘆自己這么多年的教育沒算白費。

  但一想到女兒現在心中排在第一的男性,已經不是自己,就怎么看村上悠怎么礙眼,臉上的冷意真實不少。

  “抱歉。”村上悠說,“請給我時間,思考、判斷的時間。我唯一能保證的,就是在明確自己的心意之前,絕不做任何對不起她們的事。”

  “男人的保證”

  父親的話還沒說完,東山柰柰就開口道:“我相信村上君!”

  村上悠對她歉意地點點頭,東山柰柰沖他一笑。

  東山父親冷著臉,算是默認了。

  村上悠又看向佐倉志伸。

  從他說話開始,就一言不發的佐倉志伸,突然嫣然一笑。

  “好啊,我相信鈴音的眼光。”

  她看著村上悠的臉。

  “只是,村上君,思考時間長短倒是無所謂,但如果,最后鈴音被傷得很厲害,一蹶不振了,我希望你也能負起責任,把她恢復原樣后,再去找其他女人。”

  “”村上悠一時間真的無話可說了。

  “我也是!”東山柰柰舉起手說,“我也要恢復原樣的保證!”

  如果現在只有村上悠和她兩個人的話,他一定會把她的丸子頭揉亂,讓她披散頭發。

  “你這小家伙。”志伸小姐不滿地揉捏著東山柰柰的小臉。

  “嗯——”東山柰柰閉著眼睛,仍由她捏自己的臉蛋,擺出{我是晚輩,我很乖巧}的樣子。

  “走吧,陪我去看看鈴音。”

  “嗯!”

  “對了柰柰,你可別為了村上君,就不和鈴音好了。”

  “當然不會!我和鈴音要永遠在一起!”

  “那就好,阿姨和你說,男人只有需要依靠的時候才需要,平時還是閨蜜”

  角落里兩個男人,注視著兩個女人離開休息室。

  “村上君,作為男人,我能理解你。”東山父親在他身邊坐下,“但我也希望你能理解一個父親。要不是柰柰非你不可”

  他手指眼神凌厲了一瞬間,隨后又松開皺起的眉頭,只是說了一句:“我不想看到她傷心委屈的樣子。”

  也許他是在給自己行為做出解釋,也許是給村上悠警告。

  “我也是。”村上悠說。

  東山父親側過臉盯著他,“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我保證不了什么,只能,盡力而為。”

  東山父親點點頭,眼睛看向休息室的某處。

  過了好久,就在村上悠以為對方結束對話,默默等待女兒歸來,自己也準備開始繼續畫漫畫的時候。

  “我…算了。”

  東山父親欲言又止,嘆息一聲,起身微微佝僂著身體走了。

  山一樣重的責任感,壓在了村上悠的心上。

  一個小時之后,表演結束的女聲優陸陸續續回到休息室,沒有去換回自己的衣服,而是扎堆拍照。

  舞臺上鋼琴和小提琴的聲音,傳到村上悠耳朵里。

  《愛的憂傷》,作曲:克萊斯勒,動畫十二話。

  村上悠記得很清楚。

  活動結束后,櫻花莊的女人們和長輩一起去聚餐,村上悠拿著畫稿,獨自走出音樂廳。

  正是地平線把夕陽分成兩半的時分。

  村上悠不知道最近的車站在哪,也懶得導航,朝著左手邊發出盈盈橘色光芒的東京塔走去。

  那里怎么也能搭到車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等他七拐八拐,在一條河邊找到一個公交站臺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黑色的長發、挺翹的臀部、婀娜的背影,絕世美女站在公交站牌下,遙望著東京塔。

  村上悠走過去,和她同樣的角度看過去,沒發現什么值得注意的東西。

  “啊!”種田梨紗嚇了一跳,包都從肩上滑下來。

  回過頭看到是村上悠,氣惱地捶了他一下:“你要死啦!嚇死我了!還以為有癡漢對著我做什么呢。”

  她把包重新挎好,驚魂未定地拍著胸脯。

  “做什么?這大庭廣眾下,能做什么?”

  “別說了,昨天我看到一部電影,上面一個猥瑣男就在大街上偷偷對著女人背影那什么什么,現在都有心理陰影了。”

  “什么{什么什么}?”

  “你故意的吧!”種田梨紗的美眸,在黑暗中透露著不是很和善的光芒。

  村上悠笑了笑,“沒和你母親去吃飯?”

  “吃了。”

  “吃了?”

  雖然他不認識路,走到這里的確費了不少時間,但怎么也不至于花上女人吃一頓飯的功夫。

  “吃到一半,我媽就開始說相親的事,煩死了,吃完直接走了。”種田梨紗解釋。

  “又是豪德寺嗎?那里的梔子花開得很好,是一個相親的好地方。”

  “花開得好?人就不美嗎?”

  “美。”

  絕世美女沒好氣地說:“真敷衍。”

  “那你要去相親嗎?”村上悠問她。

  “男人真是喜歡吃醋,放心吧。”她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我會替你好好保護自己的。”

  “”村上悠轉換了話題,“晚上還有工作?”

  聲優在晚上經常會有直播、廣播等安排。

  “沒有,你呢?”

  “一樣。”

  “既然這樣,不如直接去我那里拿漫畫工具吧?你自己挑選用得著的,省了我帶給你的麻煩。”

  “現在?”

  “對啊,怎么了?”

  種田梨紗理所當然的表情和語氣,讓村上悠很難把她,和剛才擔心公路癡漢的膽小形象聯系起來。

  不過既然對方無所謂,自己也沒有成為癡漢的打算,再加上沒事可做,村上悠答應下來。

  好像商量好似的,兩人剛說完,公交車就來了。

  兩人上了車,種田梨紗直奔最后面的座位,村上悠跟上去。

  她坐定后,促狹地看著村上悠:“知道我為什么坐這里嗎?”

  她擺出一副你肯定猜不著的表情。

  “你要去醫院?”村上悠問。

  《四月是你的謊言》,有女主角乘坐公交車回醫院的一幕,坐的就是最后排的位置。

  “你居然能猜到?”她笑起來,“不過不是去醫院,而是我是女主角的意思。而你,村上君,你是男主角。”

  “我倒是會彈鋼琴,問題是,你會小提琴嗎?”

  “會啊,不過不好聽而已。”

  “得,得。”

  “哈哈哈,你什么語氣?怎么跟講相聲一樣!”

  “有嗎?”

  “沒人和你說過?”

  “你是第一個。”

  “我是你的第一個?”種田梨紗好奇地問。

  “說我說話語氣奇怪的第一個。”

  “你好慫哦。”種田梨紗整理一下自己秀美烏黑的長發,“是不是因為沒錢沒房,所以不敢大膽追求我?”

  村上悠雙手抱胸,背靠著座位,閉上眼,悠閑著嘆息:“累了。我要睡了。”

  “膽小鬼!”

  從后窗傳來的東京塔的橘色光芒突然變了,種田梨紗回頭看去,粉色的光暈,上面碩大的愛心看的清清楚楚。

  車到惠比壽,種田梨紗叫醒居然真的睡過去的村上悠。

  “真有的你,村上。”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村上悠伸了懶腰,回道:“可不是。”

  種田梨紗搖搖頭,領著他上了公寓電梯。

  公寓既不豪華也不氣派,中規中矩,一室一廳。

  客廳里只有一張矮桌,矮桌下鋪了毛茸茸的毯子。

  此外,既沒有供客人坐的椅子,也沒有沙發,好像主人預料到肯定不會有客人這種東西上門似的。

  “我去換下衣服。”種田梨紗走進臥室。

  村上悠在客廳里還沒走兩步,她又探出頭,叮囑道:“毯子不準踩,要上去記得脫鞋。”

  不等他應答,又縮了回去。

  村上悠沒打算久留,也就不去脫鞋。他走到窗前,看著夜晚的東京都。

  澀谷距離這里不遠,那里的車水馬龍,熱鬧夜景,村上悠看得很清楚。

  種田梨紗很快出來,穿了一身估計是高中時的運動服。

  干練了,也年輕了。

  她撩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腕,打開一個柜子:“東西不知道放哪,得好好找找。”

  “需要幫忙?”

  “別搗亂。”種田梨紗動作不停,“穿白襯衫能做什么?”

  1000日元的襯衫,能得到絕世美女這樣的珍重,也不算白過了這“衣生”。

  “這是網點紙。”

  “這是蘸水筆。”

  “這是各種尺子。”

  很快地上擺了一大堆東西。

  村上悠拿著網電子和蘸水筆:“這兩個東西,怎么用?”

  種田梨紗停下翻找的動作,客廳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你不知道?”

  “懂一些。”

  “怎么用?”

  “嗯”

  “東京人?”

  “是。”

  種田梨紗無奈地嘆了口氣,指著矮桌:“把東西搬到桌上去。記得脫鞋。”

  村上悠把地上所有東西都搬到桌上,無所事事地坐在毯子上。

  矮桌上放了雜志,村上悠看了下,全是游戲情報,哪款游戲得了什么獎,哪款游戲這個月發售之類。

  “我送你的書呢?”他對還在翻找的種田梨紗問。

  “怎么了?”

  “沒事干,打發時間。”

  “在臥室床頭柜,自己去拿。”

  村上悠起身,懶得床上寫,穿著襪子走進臥室。

  臥室布置和客廳風格完全不一樣。

  軟椅、電視機、游戲機、電腦等等,雜亂地擺著;

  床上,剛換下來的外套、裙子、上身內衣,堆放在一起;

  房間里唯一整齊的,只有那幾排粘土人。

  村上悠走到床前,也不管第幾卷,隨便拿了一本。

  等他出來,種田梨紗正好結束翻找,抱著一堆東西走到矮桌邊。

  他拿書打發時間的意義在哪里?

  “坐我邊上來。”種田梨紗說。

  村上悠坐過去。

  “你看這個蘸水筆,它的筆觸很靈活;

  碳素墨水的話,可以使稿件長時間存放下依然能保持線條的黑度,使用圓珠筆或油性筆的話時間久了可能會出現變色的情況;

  網點紙”

  種田梨紗把一大堆工具的各種用途,都和他說了一遍。

  “畫漫畫真的用得上這么多工具?”村上悠問。

  “當然不是。分手繪和電腦繪畫,手繪多一些。而且工具這種東西,怎么說呢,你一開始一支鉛筆和一本習題冊就能畫,但隨著你慢慢畫下去,就會想著換上更好的工具。”

  “這樣。那我還是選擇電腦繪畫吧,手繪看起來很麻煩。”

  “都可以。”種田梨紗無所謂地說,“我臥室有一套完整的觸控板,你拿去用好了。”

  “放在臥室里,你自己也在使用吧?”

  “閑的沒事,想畫畫的時候,會用一下。”

  “那我還是自己去買一套。”

  “你知道買什么?哪個牌子好嗎?”種田梨紗問。

  “想買的話,總有辦法知道吧。”村上悠老實回答。

  “也對,你認識很多漫畫家朋友。”種田梨紗點點頭,又突然想起似地說:“那你今天不是白來了嗎?”

  “沒什么,反正回櫻花莊也沒事可做。”

  “吃飯了嗎?”

  “沒有。”

  “我請你吃!”

  “你不是吃過了嗎?”村上悠問。

  “沒吃飽,你稍等。”種田梨紗利落地站起來,胸前沒有束縛的事物抖了抖。

  “等等,你做飯?”

  “對啊,放心好了,保證味道不錯!”

  “有拿手菜?還是后來練習過?”

  “你等著就行。”

  很快,種田梨紗端著兩桶泡面過來,然后又從冰箱里拿了雪碧。

  “怎么樣?味道肯定不錯吧?不過要再等兩分鐘才可以吃。”

  “你平時都吃這個嗎?”

  “對啊,又沒有人給我做晚飯。”種田梨紗遞了一聽雪碧給他,“怎么樣,要不要和我合租,給我一個人做飯?”

  “你這里也沒有第二個臥室吧?”村上悠慢慢喝著。

  “睡一起啊。”

  “你媽不是還讓你相親嗎?和我睡一起不會影響你?”

  “相親對象是你不就好了?”

  村上悠無話可說,只好默默地低頭喝雪碧。

  種田梨紗又說:“要不要一邊看點東西,一邊吃飯?”

  “可以。”

  她走進臥室,再次出來的時候,手里捧著筆記本電腦。

  “看什么電影?”她的手指在觸摸板上撥弄著,“要不要看我跟你說的那個?變態在馬路上對女孩子做那種事?”

  “真有你的,種醬。”

  村上悠說完這句話,種田梨紗手立馬離開電腦,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夸張的哈欠:“可不是。”

  做完這套動作,她問村上悠:“欠揍嗎?”

  “不至于。”

  “我感覺很欠揍!”

  兩人吃泡面的時候,就看那部馬路癡漢的電影。

  其實也沒怎么,{什么什么}的時候,是從背部拍攝,觀影者只能通過動作和表情猜測發生了什么事。

  “知道{什么什么}是什么了吧?”

  “撒尿?”

  “走的時候!記得把垃圾給我扔了!”

  “唔。”

  回到櫻花莊,已經八點。

  其他人都還沒有回來,村上悠洗完澡,一面聽著貓兒說著他的白有多好,一面喂了落湯雞荷蘭豆,給杏杏剝了火腿腸。

  等到九點,外面傳來開門聲。

  “悠哥哥!我們回來啦!”

  “村上君~!”

  “村上君,吃晚飯了嗎?我給你帶了東西。”

  “外面的東西真是難吃,村上,你給我做一點吃的吧,求你了,面也可以啊!”

  推薦:巫醫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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