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么了?風這么大?晴天也開始涼颼颼的。”
“畢竟是十月,落葉松林也開始變黃的季節。”
“村上你注意好身體,多穿點,別感冒弄壞嗓子。”
“嗯。”
“我開車送你去車站?”
“不用,還想隨便走走。”
“那好,晚上見。”
和釘宮未夕分開后,村上悠在自由之丘走街串巷,東游西逛。
起風的天,大部分逛街的人都按著自己的頭發,要么裹著衣服。
在自由之丘廣場上,有一伙人在大聲演講,似乎是在給什么條例拉票。
路過步行街時,看到一家小小的白色花店,十月的代表大波斯菊,隔著櫥窗就能看到。
走進去,店里放著歌,聲音很輕。
歌名是什么、誰唱的,村上悠最后也不清楚,唯一的記憶,只有在店里聽過一遍而記下的幾句歌詞。
星星有多少顆,我其實也一直都記得長大ChéngRén之后我們就結婚吧 你還記得我們這么說過嗎?
現在一定成長得更加出落了吧但你卻已經不認識我了 買了幾枝大波斯菊,在自由之丘站搭乘電車前往醫院。
車廂里人很多,村上悠一上車,挨著他的人,都對他的臉還有手里的大波斯菊橫看豎看。
不時有或年長或年輕的女性,夸贊花好看,問他在哪買的。
村上悠把店的位置告訴對方。
種田梨紗的病房里,只有佐倉鈴音在。其余人還有工作。
兩人在翻一本時裝雜志,看不清封面,不知道是秋裝還是冬裝。
種田媽媽坐在窗邊看書,從村上悠進門的角度去看,側臉和種田梨紗很是神似。
聽到開門聲,絕世美女抬起頭,露出笑容。
“居然還給我買了花?那昨天吃的水果就不要你錢了。”
“自由之丘步行街花壇里采的。”
村上悠拿了一個高度足夠的玻璃水杯,接了水,把花一枝一枝插進去。
“那里還有好多,都沒人采,看起來十分寂寞。”
“你這家伙”
佐倉小姐下意識信以為真,難以置信地打量他。
“我已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很多人,她們應該很快就會把那里的菊花全采回去。”
“問題是這個嘛!”
種田梨紗噗嗤笑出聲,“鈴音,怎么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明顯就在騙你呀。花壇里采花又怎么會有包裝呢?”
“是這樣啊。”佐倉小姐客氣地朝村上悠點頭,“抱歉,村上君,誤會你了。”
“唔。”
忽然間,就已經不是{大波斯菊是不是從花壇里采來}的問題。
他拿著“花瓶”,把它放在遠離病床、但又能被床上的病人看到的矮桌上,然后拿了一本沒看過的書,在角落沙發上坐下。
“村上君,”種田媽媽看了一眼大波斯菊,“今天有葡萄,要吃嗎?”
村上悠想了想:“好。”
放下書,他去衛生間洗了一串葡萄。
這個時候,翻臺本練就的單手翻頁,就派上了用場——他右手拿書,左手把一枚枚水靈靈的葡萄從串上攥下來,塞進嘴里。
“噗!”
幾乎沒有聲音,村上悠只是輕輕扭頭,眼睛都沒有離開書,皮和籽干脆利落地掉進垃圾桶里。
這樣的動作有些失禮,所有每當這時,房間的女人們都會用余光看過來。
如此這般過了兩分鐘,種田梨紗沒忍住,說:
“媽,給我洗個水果吧。”
“好。”
種田媽媽放下書,拿葡萄去洗了。
種田梨紗吃的時候,村上悠提醒:
“雖然葡萄中含有白黎蘆醇,能阻止正常細胞癌變,抑制癌細胞擴散,但這葡萄也不知道誰買的,太甜了,甚至齁。小心嗆著。”
“我買的。”佐倉小姐語氣沒有起伏,比平鋪直敘還要平,“抱歉,村上桑,不合您的胃口。”
村上悠吐籽的動作一頓,“我是提醒種醬,我吃著還行。”
“還行啊,還行就好呢。”
“鈴音,來嘗一個,真的好甜啊,好好吃。”
佐倉小姐閉著眼睛,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把種田梨紗喂她的葡萄吃下。
“嗯——真的好好吃!甜的剛剛好!再來一顆,啊——”
兩人你一顆我一顆,比村上悠還要先把葡萄吃完。
到了五點半,兩人告辭離開,準備去參加《七人魔法使》電影的舞臺問候。
在下樓的中間樓層,佐倉小姐開始耍小脾氣。
她四肢無力,臉仰著,在原地打起轉。
很有乖巧的小孩,心里生氣了,不吵不鬧,{問她吃什么,搖頭;問她買什么,搖頭}的架勢。
“怎么了這是?不舍得離開種醬?”村上問。
“嗯。”應是這樣應了,但她的語氣過于口是心非。
村上悠看著她,黑色長裙,上面繡有蘭花草和鳥。領口是白色襯衫的樣式,小臉被襯的清純可愛。
“我幫你請假?”
“嗯。”語氣不變,只是腳不動了,就站在哪里仰著臉,把下巴對著村上悠。
村上悠看時間差不多了,笑道:“走吧,待會我去車站附近看看有沒有花壇,給你摘一朵。”
“路邊的野花誰要。”佐倉小姐語氣不屑,但總算開始往樓下走了。
等到了醫院附近的若松河田站,進站臺之前,她還真左右看了看。
然后好像要說悄悄話似的貼近村上悠。
“你速度快一點,被人看到的話,千萬別直接朝我走過來。”
“你還真讓我去花壇里采花?”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開玩笑啊,剛才。”
“你”
佐倉小姐欲言又止,抑制憤怒般抿著雙唇,閉上眼睛。良久睜開眼,噔噔噔地走進剛靠站的都營大江戶線車廂。
在前往新宿電影院,參加電影首映見面會的路上,她一直擺出{我們不熟,別跟我說話}的表情。
到了后臺,工作人員準備了精致的便當,給各位聲優當做晚飯。
這個休息間沒有“角落沙發”這么好的配置,只有一排化妝用的桌椅。
白色而不耀眼的燈光點綴在鏡子上方。
村上悠坐在最里邊的一個座位上,吃著自己的一份。
“村上桑,今天也請多指教。”
“嗯。”
“村上桑,你的便當都有什么呀?”
“沒什么。”
“村上桑”
“噢。”
佐倉鈴音和釘宮未夕、梨依熊、東山柰柰聚在一起吃飯,余光盯著村上悠。
看到他對女聲優的搭話,不理不睬的樣子,于是滿是面帶笑意的和梨依熊她們聊天。
“鈴音,”梨依熊說,“你今天的飯量好好啊。”
“是嗎?”佐倉鈴音低頭一看,果然,自己的便當居然不知不覺已經吃完了。
在外面的時候,櫻花莊的人很少把正餐吃完。
現在坐一旁的東山柰柰,就只吃了一點,借口減肥沒吃了。
用這個理由,沒人會說浪費食物。
首先是女性,其次還是聲優,保持身材除了愛美的天性,也是工作的需要。
“鈴音,種醬今天怎么樣了?”東山柰柰問。
“嗯,情緒很穩定。我和你說柰柰,今天我買了葡萄去看望種醬,結果讓村上那家伙一個人全吃了。”
“啊?”東山柰柰驚訝地捂著嘴,“怎么可以吃病人東西呢?”
“他還嫌棄太甜呢!”
“村上君,太過分了!”梨依熊都聽不下去了。
釘宮未夕問道:“種田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宣布病休?”
“是這樣的。”佐倉鈴音把事情說給她聽。
說完后,四人圍繞著從種田梨紗聊到聲優嗓子,又聊到女聲優生存的艱難,最后不知道為什么又開始抨擊村上悠。
“新人聲優一開始沒有工作,不是也要在事務所露面嗎?就是帶著身份牌,和經紀人、前輩們打招呼。那家伙,一次都沒有過。”佐倉小姐抱怨道。
“村上君在節目里唱的歌,比我的專輯還要受歡迎。當初我自己練習的時候,他還故意說我唱的比他好聽!”東山柰柰氣憤地雙手叉腰,努著小嘴。
“我當初也是好不容易才接到主役角色呢!”梨依熊完全是出于湊熱才跟著吐槽。
“畢竟是我調教出來的后輩。”釘宮未夕滿意地點點頭,“是不是,村上?”
“噢——”
“釘宮桑!”佐倉小姐主動“幫忙”翻譯,“他說{噢——},是不想理你的意思!”
“是這樣的嗎?”釘宮未夕驚訝道,“村上,給我過來一下。”
“吃飯。”
釘宮未夕回頭,對看著她的三名女聲優說:
“在吃飯的話,就不要打擾他了。要不然又會傳出我社內欺壓后輩的消息。”
“噢——”佐倉鈴音下意識應道。
“鈴,音。”
“抱歉抱歉!”她連忙捂住嘴,指著村上悠:“都怪那家伙!被他影響了!下意識說了這個!沒錯,都是他的錯!”
“你不是說你們關系不好嗎?怎么會被影響?”釘宮未夕問。
“這個,那個,”佐倉小姐艱難地組織語言:“越·是·敵·人,越·是·要充分了解對方。沒錯!必須了解對方!我和他是敵人,所以必須了解他,甚至向他學習,然后才能超越他!”
她正為自己想到絕佳理由感到得意時,卻看到釘宮未夕笑吟吟地注視她。
“怎,怎么了?”
“沒什么。鈴音真可愛。”
“嗯?”
吃完飯,化完妝,聲優開始進場。他們將坐在前排,和觀眾一起看電影。
觀影結束后,是聲優的訪談直播。其他影院同一時間觀看《七人魔法使》劇場版的觀眾,也能同步收看。
片尾曲結束,村上悠領頭,帶著九位女聲優走上舞臺。
自我介紹完,主持人請十人就坐。
主持人:“首先,先請各位說一下觀后感。村上桑,請。”
村上悠舉起話筒。
“各種意義上都很厲害。”
話筒放下。
電影院里沉默三秒,隨后爆發出{好像比賽誰的聲音大一樣}的笑聲。
主持人無奈:“不愧是村上桑,《七人魔法使》的團長,總結的很好呢。原由實桑,請。”
“好的。這部劇場版的音樂,還是和以前一樣震撼。另外,就是”
主持人:“釘宮桑,請說一說您的想法。”
“一直都說《七人魔法使》是一部賣肉的動畫,里面的確有很多爆衣的場面。但是,怎么說呢,我感覺它并沒又達到我想象中那么H。”
佐倉鈴音插了一句:“是不是因為配這種動畫配多了?”
觀眾笑起來。
“有可能呢。”釘宮未夕無所謂地點點頭,“村上君,你還記得我們兩個配音的那個畫漫畫的動畫嗎?不是有電梯里撒尿的場景嗎?雖然露的不多,但我感覺那個比較刺激,是吧?”
村上悠想了想,“我感覺早見桑揉自己胸部的場景更刺激。”
“誒?!”
東山奈央不敢置信地說:“早見桑,是早見紗織桑嗎?”
村上悠點點頭。
“她會.....”東山柰柰沒有那話筒的左手下意識握爪,“我不信!絕對不可能的!”
“等活動結束后再和你說。”村上悠跳過這個話題。
下面的觀眾不樂意了。
“誒——!!!”
“說啊!我們想聽!”
釘宮未夕轉化話題:“我們兩個在電梯上,你給我把尿的場景不刺激嗎?嗯?”
“那是角色之間發生的事,釘宮桑你這樣說會引起誤會的。”日常強調完,村上悠才解釋:“釘宮桑的這種場景見多了,但早見桑用清冷的嗓音,做那種事情,我個人會感覺會更刺激。”
“翻譯”佐倉小姐再次上線:“釘宮桑,他在嫌棄你呢。”
觀眾捧腹大笑。
釘宮未夕瞪了村上悠一樣,用軟乎乎的本音威脅:“結束后再收拾你,你給我等著!”
所有人說完觀后感,主持人說:
“接下來,因為今天舞臺問候的女性聲優很多,所以想請九位從女性的角度,說一說男主角春日新帥氣的地方。村上桑也請在一旁補充。”
佐倉鈴音雙手手背叉腰,低頭沉思,擺出{想要找到這人的優點,是相當費腦才能勉強找出一個}的表情。
主持人:“佐倉桑在認真的思考呢,有什么想說的嗎?”
“嗯有什么優點呢。真奇怪,春日新的確應該是一個很棒的男人,但,一時居然想不到。”
“我知道原因了。”釘宮未夕手搭在佐倉鈴音肩頭。
“嗯?”
“是因為你討厭他的聲優吧?”
原由實驚訝道:“是這樣嗎?開玩笑吧?”
其他女聲優也在說{明明一直共演了這么長時間}之類。
東山柰柰和梨依熊兩人手臂搭著手臂在笑。
觀眾再次爆發出大笑。
佐倉小姐瘋狂地擺手:“啊!!!別說了啦!再這樣我又要上推特熱搜了!”
場面一時間極度混亂。
主持人趕緊圓場:“也許是因為春日新的優點太多了,佐倉桑才很難說出最優秀的那一點。”
“是這樣嗎?”梨依熊問。
“是是是。我想到要說的了。”佐倉小姐趕緊應下來,“感受不到春日新作為男性的魅力,但作為魔王的魅力有好好讓人感受到——平時愛開玩笑,又能避開女孩子的誘惑。”
“嗯嗯”東山柰柰可愛地點頭附和,“在被我的角色舔上面的時候,也能一臉平靜的和人聊天呢。”
“沒錯,這種程度他都能坐懷不亂,果然不能把他當人類來看。有種很可怕的感覺。”佐倉小姐說。
“這一點很像村上君呢。”東山柰柰總結道。
“誒?”
所有人看著她,除了佐倉小姐。
她的第一反應,自己哪里暴露了?
“啊!不是的!不是的!”
東山柰柰反應過來也開始擺手,小臉急得通紅。
“我的,我的意思是,村上君對女性也能游刃有余。
剛才在后臺,大家一起愉快的吃飯,但村上君一個人默默的在角落吃飯,我們和他搭話,也被完全無視掉了。”
觀眾的笑聲里,透露著{我懂!就知道會這樣!}的空氣。
女聲優說:“真的!真的!被無視了好幾次!”
釘宮未夕點點頭:“也包括我這個直屬的前輩。”
又有女聲優說:“真的很過分誒,到了{怎么會有這種人}的程度——無視女生的搭話哦,各位!”
一時間,舞臺上的女聲優,趁著這股風勢,一個勁地開始討伐村上悠。
下面的觀眾也不甘落后。
唯一神!!!
村上桑!嚯!
悠悠!!
主持人:“村上桑,你有什么想說的嗎?要不要和大家解釋一下?”
村上悠舉起話筒,“吃飯的時候,只吃飯。我這個人很專一。”
“哦,原來是這”
主持人場還沒圓完,佐倉小姐盯著村上悠,用童言無忌的語氣說:“可是,你在櫻花莊的時候,明明都是一邊吃飯,一邊看書的啊。”
主持人:“這,這個,那個,村上桑?”
“”村上悠再次舉起話筒,“我和佐倉關系很好,她是在開玩笑。”
“誒——原來關系很好啊,鈴音?!”真厲害,梨依熊一句話,把“一聲、二聲、三聲、四聲”各種聲調反復用了個遍,語調起伏之滑稽,讓人驚嘆。
佐倉鈴音仗著學過舞蹈,腰肢柔軟,把自己上半身仰到與地面成45度。
晶瑩的雙唇時而緊抿,時而促成一團,時而生氣,時而高興。
良久,她搖搖頭,嘴角帶著控制不住的笑意說:“不清楚啊。”
臺上臺下笑成一團。
“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釘宮未夕起哄。
“嗯那就和他好一會會兒吧,就一會會兒。”說完,佐倉小姐立馬解釋:“看在觀眾還有節目中的份上。”
“一會會兒?”梨依熊大聲說道,“你是小孩子嗎?!”
佐倉鈴音想解釋,但嘴角一直在笑,所以只能用手掩著嘴,念叨{不是,不是}、構不成完整語句地無力反駁著。
村上悠對主持人示意,讓他開始下一個話題。
主持人:“接下來想問的是關于配音的事。有什么故事能分享給大家嗎?”
東山奈央接過話題:
“劇場版收錄是根據大家自己的行程安排去配,所以很多時候都是分開。我的臺詞比較援氣,所以我特別希望我去配音的時候那天沒人。”
在場經驗豐富的女聲優都點了點頭,比如釘宮未夕之類。
“結果,那天正好村上君也有空,兩個人一起收錄了。啊——”東山柰柰害羞地捂著臉,雙腳直跺。
“哈,柰柰醬,哈,可愛,哈。”佐倉小姐發出癡漢的聲音。
釘宮未夕問村上悠:“你對她做了什么嗎?被抓進監獄可別說我是你前輩哦。”
“柰柰!他對你做了什么嗎?!”佐倉小姐關切地大聲問道,大有村上悠碰了東山柰柰一根頭發,就要把他沉進東京灣的氣勢。
“嗯——”東山柰柰發出害羞的聲音,只捂著臉,不說話。
所有人把目光看向村上悠。
“東山的演技,十分出色。”村上悠如此評價。
他總不能,把東山柰柰給他展示高級絲襪的事,當場說出來吧?
所有人只當他在說東山柰柰呻吟配的好,發出男人都懂,女人更懂的紳士笑聲。
“太羞人了。”東山柰柰總算忍住“羞意”,繼續說幕后小故事:“為了配好這種劇情,我還偷偷在電腦上搜索了H游戲、聲音素材,然后跟著練習呢。”
主持人忍不住笑著說:“這會留下歷史記錄吧?真的沒問題嗎?”
東山柰柰一邊做出戴耳機聽聲音素材的動作,一邊無所畏懼地擺擺手:
“沒關系,沒關系,我用的是村上君的電腦。男孩子搜索這些東西,是可以被原諒的吧?”
“喂。”
“哈哈哈哈!”
主持人:“村上桑,回去后快點刪掉吧,哈哈。”
“不要啊。”東山柰柰阻止道,“最近不知道為什么,援氣角色的試音通知越來越多了,我還要用呢。啊,村上君你要用的話,請隨意,我都已經付了錢了。”
“在客廳?”佐倉小姐不可思議地問道。
“我會把我的眼睛暫時閉起來的。”東山柰柰可愛地遮住自己雙眼,用小女孩的聲線喊道:“村上君,好了嗎?柰柰要睜開眼睛咯”
“喂。”
下面有觀眾喊道:“直播——!!!”
“做什么我們都會支持你的!悠悠!!!”這是女觀眾。
佐倉小姐“唰”地站起來從座位上站起來:“你敢這樣做!我殺你了!”
村上悠無話可說,只希望之后的電影宣傳,能和這些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