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人物
趙父的病情有氣色和希望，這絕對是趙家這幾年來最讓人開心的事情。
一家人坐在飯桌上，開心地聊著。
“這兩天，也沒聽得說邪靈再出現的消息了，看來真的已經被城衛給清理了！”趙光這時也笑著說起這事：“我打聽過了，昨天晚上，小區昨天也沒人聽到過什么異常的聲音！”
“這就好，這就好！”
聽得邪靈也沒有再出現，眾人也跟著松了口氣，這氣氛自然就更熱烈了。
果然，這一夜無事，早上起來也沒聽得誰家說晚上再出現什么動靜了。
趕緊將昨天晚上的藥再煎了一遍給今天隱隱感覺下肢有些發熱的趙父喝下，趙陽便又出門去研究所了。
雖說母親那邊發了薪水有五百來塊，但要還上張姐剩下的八百塊可還差幾百，得趕緊去把錢賺回來才成。
到了研究所，趙陽再次申請了B級試驗。
不過，這次他有些失望了，李哥提著兩個箱子出來，遞給他說：“許研究員說，你現在還只是C級試藥員，B級試驗不允許連續進行，所以我給你申請了兩個C級！”
“也好，多謝李哥了！”
趙陽道是也沒太過失望，兩個C級雖然錢少一些，但也有四百塊，扣掉兩成的份額，還掉張姐的錢，也還能剩下些許。
家里的米還夠，省一點，想想辦法總能再熬一禮拜。
兩個C級做出來，連記錄，只花了幾分鐘，這讓趙陽有些無所事事。
C級試驗一天也最多只允許兩個，以免藥物相互影響而出現誤差。
所以趙陽也只能在這里繼續耗著時間，好在有兩瓶牛奶，能夠讓他好好地享受一下。
閑著無聊，趙陽借著記錄本，計算了一下接下來家里還要還的賬。
今天把張姐的八百塊還掉，剩下就是兩個禮拜之后要還黑虎幫的一千五了。
兩個禮拜自己能在研究所賺兩千一二，剩下六、七百，還可以用來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
唯一的問題就是白家那邊了，兩個月！
兩個月要賺到三萬塊基本上不可能，而且就算真有三萬塊，趙陽也舍不得就這樣給白家。
看著手里悄然浮現的板磚，趙陽的眼中隱隱地露出了一絲冷意：“還好，我也是覺醒者，而且是遠超你們想象的存在！”
熬到下午兩點，趙陽終于出來交了記錄，拿了三百六十塊，便朝著家里走去；這個時候，爸爸應該喝第二服藥了；
這番想著，趙陽突然想起一事，伸手摸了摸口袋，看著那片已經稍稍干癟了些許的靈雨菇，不由地苦笑了一聲。
昨天本還打算帶回去，給父親滋補一下的，結果碰到了那龍鱗草，興奮過頭就忘了這事。
不過還好，似乎也沒什么太多影響，今天回去給父親服下，這等靈藥，想來也能幫助快一點恢復。
這番想著，趙陽便朝著家中緩步而去。
心頭暗暗希冀，今早母親把昨天的藥又熬了一遍，按理若是真如同那龍爪藤一般有效的話，今天多少也會有些起色。
想到這里，趙陽的腳步更加快速了幾分。
沿著街道走了一段之后，趙陽轉向了另一條稍稍安靜一些的街道，這里離主道更近，能夠節省一點時間。
這條街道不寬，也就是兩三米的樣子，人不多，相當的安靜；頭頂的太陽斜斜地照在地面的屋子上，懶洋洋的。
趙陽走了十幾分鐘，前邊再走幾分鐘，便是主道了。
但前邊這會卻是傳來緊張叫聲：“莫先生，莫先生您堅持一下，您再堅持一會，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趙陽隨意看了一眼，倒是也沒怎么太過注意，繼續朝前走去，很快的，那路邊兩個人的情況便逐漸清晰。
一個身著西裝戴著眼鏡的年輕人，蹲在地上；懷里抱著一個老人，這會正緊張地看著懷里的老人，帶著哽咽的聲音，道：“莫先生......您堅持，再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來了......”
懷里的老人，這時似乎氣息越來越弱，只是喃喃地道：“阿江啊......我怕...怕是不行...行了......”
“不會的，不會，莫先生，救護車馬上就來，來了就沒事了，您再堅持一下......”
看著老人的眼睛都漸漸地開始疲憊地閉上，這年輕人驚恐地朝著四周看起來，但這附近只看到趙陽一人，緊張地大叫道：“幫我叫個醫生，麻煩幫我叫個醫生！”
“沒有醫生，這附近沒有醫院和診所！”趙陽緩緩地搖了搖頭，這里最近的診所過來都要十幾分鐘，一來一回，看這樣子只怕是來不及。
“怎么辦，.......莫先生不能死啊，不能死啊......”聽得這話，年輕人已經徹底慌了，慌亂地朝著身后望去：“怎么還不來，救護車怎么還不來啊......”
瞧著這年輕人哭叫絕望的模樣，趙陽眼神閃動了一下，仿佛看到了那一年，自己一人守著父親的模樣。
緩步走上前去，看著那氣息微弱的老人。
聽得腳步聲，那老人似乎還睜了睜眼，看了看趙陽，勉強地露出一絲笑容。
那縷笑容里，帶著一絲無奈、一絲遺憾，一絲不舍，甚至還有一絲歉意，似乎在為他嚇到了路人而報以歉然。
趙陽用力抿著嘴，擠出一絲笑容，伸手從口袋里拿出來，捏著那片蘑菇，放到老人嘴邊，低聲微笑著道：“吃吧，咱們再試試看！”
那個年輕人正費力地轉頭看著身后，希望看到救護車的出現，根本就沒注意彷小南的動作。
老人費力地抬了抬眼睛，昏黃渾濁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淡淡的疑惑和訝異，看著趙陽那微笑的面容，然后費力地張開嘴來。
將蘑菇放進老人的口中，趙陽微笑著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后站起身來，大步地朝著前邊的街口走去。
走了三、四分鐘之后，趙陽便進入了主道，遠遠地看著內城的方向，在只有十幾輛自行車的街頭，似乎有一輛車好像正朝著這邊而來。
趙陽繼續大步地前行走，不一會，這車子逐漸接近，白色的車身上，大大的紅十字相當醒目。
“還真有救護車來啊！”趙陽看了看那輛少見的救護車，有些驚訝，看來剛才那位老人，似乎還真是什么內城的大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