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王朝,京城。
今日,全城戒備,肅然萬分。
因為天地間,當代第一強者,大德圣朝龍君即將駕臨。
更重要的原因是,目前兩國交戰,大楚王朝局勢堪憂,危在旦夕!
大德圣朝的軍隊已經攻入了大楚王朝,侵占了三成國土,而且軍隊鐵蹄不曾止住,仍然進犯,意欲吞并整個大楚王朝。
事關國之興亡!
這一次兩國君主商議,涉及天下大勢!
有人出于各種緣故,甘愿臣服于大德圣朝。
但有更多的人,出于更多的原因,或是忠君愛國,或是利益糾葛,而不愿臣服。
除卻大楚朝廷之外,民間修行者,甚至也有刺殺之念!
或許刺殺了大德圣朝龍君,讓大德圣朝群龍無首,那么大楚王朝便可安然無恙。
也有另外一些居心叵測之輩,心中認為,如若刺殺了大德圣朝龍君,必然更容易掀動兩國之戰。
但更多的人,并沒有信心能夠刺殺這位天地間第一強者,他們只是想用自身的性命,去引動大德圣朝的怒意,進一步攪亂局勢。
更還有一部分人,只是想以刺殺龍君的方式去赴死,從而為大楚王朝盡忠。
而無論種種,都被阻攔在外。
“禁衛軍戒備,避免出現變故,如今已是誅殺了上千名修行者,多有刺殺之念,另外生擒百余人,關押在牢中。”學士府陸少師神色復雜,低聲道:“其中也有朝堂上的同僚。”
“不識大局。”楚帝神色冷漠,神色冷淡。
“畢竟都是為了大楚王朝。”陸少師頓了下,說道:“那些被押在牢中的?”
“事后再說。”楚帝這般說來旋即又道:“避免意外,不要手軟,無論他們是出于什么原因無論是他們多么盡忠愛國今日如有刺殺之舉盡數誅殺!”
“是!”陸少師這般說來,說道:“沿途各地官府,也嚴加巡守誅殺了不少人袁將軍已經率軍迎到了大德圣朝龍君,正護送他來,大約明日便到。”
“軍中將士難免熱血兩國交戰死傷慘重我大楚軍隊大戰皆敗國土失陷不免要有憤恨,須得傳令,讓他們收斂一些。”楚帝說道:“來者是客,何況這位大德圣朝龍君,是來此商議的。”
“明白。”陸少師施了一禮匆匆而去。
“莊冥…”楚帝看向遙遠的天穹低聲說道:“若不是你橫空出世而今在這條道路上走得最穩且最遠的該是朕才對…無敵于世的,也該是朕這樣的存在,而不是成為今日即將被你吞并的一顆棋子。”
禁衛大統領陸合背負雙手,立于高臺,俯視下來。
他神色冷淡,眼神平靜,幽深得讓人無法揣度。
作為京城禁軍大統領,位高權重,多年掌兵,威嚴沉厚,與朝堂諸公相處之下,不免也養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
而在他身后,有個年輕人,身著甲胄,往前而來,低低念了聲:“爹,陛下有請。”
陸合轉過身來,平淡道:“這里不是家中。”
年輕人面色一滯,旋即低聲道:“大統領。”
陸合微微點頭,看向天邊的方向。
那個方向,是東洲的方向,如今大德圣朝龍君莊冥,就沿著那個方向,即將來到這大楚王朝的京城之中,孤身涉險。
“希望一切順利。”陸合忽然嘆了聲。
“大統領…”年輕人遲疑道:“盡管大德圣朝龍君莊冥是天地間的第一強者,但我大楚王朝也并非不堪一擊,陛下雄才大略,必有應對之策,您作為京城禁衛大統領,只須聽命行事便好,其實不必如此憂慮。”
“面對天地間第一強者,如何平靜?”陸合這般說來,語氣冷漠。
“孩兒相信,我大楚王朝如此鼎盛,斷然不會亡于他莊冥之手。”這年輕人咬牙說道:“大德圣朝固然強大,但龍君莊冥一人之力,面對我大楚王朝,又如何應對?陛下若有大志,此次必然將之伏殺!”
“住口!”陸合眼神一冷,喝道:“修為淺薄,思緒簡單,簡直蠢材!”
“爹…”
“滾!”
陸合伸手一揮,將之驅退。
旋即才見他背負雙手,朝著京城方向而去。
只是在這一刻,沒有人看見他眼神之中的復雜與擔憂,最終化為一縷愁緒,埋藏在了深處。
鎮南軍。
“龍君已經入了大楚王朝。”
劉越軒看向楚江,說道:“若談判順利,再過幾日,我大軍自可長驅直入,接收大楚王朝的疆土,若談判不順,戰火再起…也就這兩日光景,你須得注意。”
楚江應了聲是。
劉越軒揮袖,示意他下去,旋即取過官印。
大楚國土之內。
莊冥一行,在戰船之上,行駛于空。
天上地下,有大楚將士護衛。
只是這些大楚將士,皆心中復雜。
他們恨不得誅殺那大德圣朝的龍君,但此刻卻要誅殺那些試圖來刺殺大德圣朝龍君的有志之士,心中著實復雜到了極點。
“龍君,昨日來見的那位?”
“學士府的人,用劉越軒的信物,來拜見朕,并提及大楚京城的布置。”莊冥淡淡說道。
“原來如此。”紫煙侯也知曉,昔年劉越軒在學士府中,地位極高,暴露之前,已是僅次于帝師,安插了許多的人手。
“但這是假的。”莊冥說道:“劉越軒暴露之后,他的信物,他的徽章,他的人手,有的被大楚清洗了,有的隱藏得更深…劉越軒認為,學士府應該探查出了什么,但是沒有打草驚蛇,比如信物之類,他們應該是保存了。”
“那…”紫煙侯顯得頗為訝異。
“進攻大楚之前,劉越軒已經逐漸替換了舊的信物和符號。”
莊冥說道:“底層的諜子可以不變,上層的諜子皆有變動,尤其是來拜見朕的…必有龍形的符號,但剛才那個沒有。”
之后,莊冥又笑著說道:“更何況,劉越軒栽培出來的諜子,不會直接來見朕的,如此明目張膽,太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