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狂妄?一切都是愛的深沉
我不會是人格分裂吧？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洛薩11的聲音是顫抖的，手也跟著顫抖著。
這是他從醉酒中清醒過來后，就思考了良久之后得出的答案。
雖然有些出人意料，但是除了這個答案外，還有什么能夠解釋的呢？
一次是巧合！
兩次是巧合！
可三次呢？
四次呢？
不可能每一次都是巧合吧？
這是必然的！
必然有一個他看不到的人操縱了這一切，再加上他成為了最大的贏家。
所以…
這個人肯定是他自己。
而他之所以不知道？
那就是存在著另外一個他所不知道的自己。
因此，人格分裂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不由自主的，在洛薩11的腦海中開始不自覺的冒出了曾經接觸過的一些知識。
例如他曾經看過的一部小說中，就有著很好的例子：副人格太過強大，吞噬了主人格，代替了主人格，擁有了主人格的一切。
例如他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中，還有著另外一個例子：為了躲避應對不同的風險，一個人分成了24個人格，但是最終卻誕生了惡魔。
雖然無一例外的，這樣的人都是‘主角’。
但這都不是他想要的啊！
他不想要被別人替代啊！
雖然他是個廢物，但是他想成為一個活著的廢物啊！
他不想死啊！
情不自禁的，洛薩11哭出了聲。
整個人再次癱軟在地，不住的抽泣著。
我不要這樣啊！
我就是個咸魚啊！
要不要這么夸張？
等等！
為什么我一定就是主人格？
我為什么不能是副人格？
突然，洛薩11想到了什么，抽泣聲都為之一頓。
他忍不住的聯想著。
說不定我就是主人格太過緊張，才會分裂出來的一個放松的副人格！
這樣才符合我廢柴、咸魚一般的人設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
主人格？
不對！
老大？
您在嗎？
在的話，說一聲。
我是您小弟啊！
我無意識覺醒的啊！
您千萬別抹殺我啊！
我會好好聽話，老老實實干活的！
僅僅是三秒鐘，洛薩11就在杰森面前上演了一場信息十足的內心戲。
杰森無法看破洛薩11的內心，但是洛薩11的表情和行為卻在告訴杰森站在他面前的這位‘洛薩家族’第十一順位繼承人在想什么了。
并不難猜。
畢竟，逃避雖然可恥，但真的有用。
跌倒了不要著急起來，趴在那，說不定你會發現很舒服。
這樣的理念大部分人是無法認可的。
但，依舊有不少人認可的。
人，太復雜了。
一樣的米，養著百樣的人。
你能確定你認為好的，別人也認為好嗎？
不一定的。
不然也不會有人喜歡去爬山。
而有的人卻歡去游泳了。
有人自強不息，有人就會甘愿廢柴。
洛薩11就是后者。
而且，還是其中的典型。
一個立志成為廢柴的人，你能指望他怎么做？
杰森想了想后，很干脆的回答道。
“沒有。”
這是事實，杰森并不認為有欺騙洛薩11的必要。
“真的沒有？”
洛薩11愣了愣，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杰森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頓時，洛薩11松了口氣。
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張開雙臂，感受著陽光帶來的溫暖，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活著真好。”
洛薩11感嘆著。
什么吞噬，不存在的。
我還是我。
可以自由吃飯、喝酒、浪到飛起的我。
這一切，真的…
太好了！
面對著太陽的光芒，洛薩11忍不住的熱淚盈眶。
嗯，他被晃眼了。
看著劫后余生后，興奮不已的洛薩11，杰森認為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眼前這個重要的合作者。
“你已經向‘百大家族’宣戰了。”
“你還俘虜了大約四分之一‘百大家族’的繼承人。”
“剛剛你還讓辛普森2和愛美爾3去審問他們了。”
僵直！
呆愣！
在杰森話語落下的剎那，洛薩11就宛如石像般站在了那，這位‘洛薩家族’第十一順位繼承人的面容更是完全的石化了。
這個過程大約持續了一秒鐘。
一秒鐘后，剛剛還欣喜的笑容就變成了淚流滿面。
洛薩11扭過頭委屈巴巴的看著杰森。
“我也不想這樣啊！”
“我就想暫時離開那，和你私下交談。”
“杰森，我們該怎么辦？”
洛薩11一邊說著，一邊出于本能，繼續的癱軟在地。
“喝酒。”
杰森淡淡的說出了兩個字。
“喝酒？”
洛薩11不明所以。
“嗯，你繼續喝酒就好。”
“也許等你下次酒醒后，你已經成為了世界之王呢？”
杰森說道。
“杰森…這個冷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
洛薩11干笑的看著杰森。
但是，杰森卻是一臉認真。
即使面容被面具遮擋著，但是杰森的雙眼的認真，洛薩11卻是能夠看到的，這位‘洛薩家族’第十一順位繼承人盤膝坐在地上，很認真的思考起來。
“難道喝酒真的能夠改變一切？”
“不！”
“不是的！”
“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說著，洛薩11擺出了一個名偵探單手支撐下巴的姿勢。
“難道酒精是引導劑？”
“喝了酒之后我會變得不一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
“真相就只有一個！”
洛薩11煞有其事的說著。
一邊說著，洛薩11一邊站起來，抬手指著杰森，繼續說道：“是主人格讓杰森你這么做的吧？只要我喝醉了，主人格就會出現，而他會幫我搞定一切。”
杰森用看白癡一般的目光看著洛薩11。
先不說洛薩11為什么還認為自己人格分裂，單單是不自覺就把自己降低到副人格的操作，就讓杰森的胸腹之間積郁了大量的話語想要噴出。
而洛薩11？
根本沒有在意杰森的目光，還在那里自言自語著。
“這個人格應該才是我真正的人格！”
“但是，這種人格在家族注定會被長兄注意到！”
“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長兄做成人皮燈籠，所以，才會分裂出我這個副人格來應對這樣的‘危機’，而真正的主人格則是隱藏在了幕后！”
“難怪有時候我覺得我挺聰明的，應該就是受到了主人格的影響。”
洛薩11開始了自圓其說。
有理有據，且事實充分。
杰森一挑眉頭，要不是他親身經歷了這些，他都認為洛薩11說的是真的了。
然后，洛薩11再次扭過頭，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杰森。
這種如有實質的光芒，即使是杰森都感到微微吃驚。
“杰森，拜托你和主人格給我說說好話。”
“我一定聽話辦事，千萬不要抹殺我。”
說著，洛薩11雙手合十，不停的向著杰森作揖。
“我說過了，你沒有…”
“懂！”
“規矩我懂！”
“我就是主人格——所有人都要這樣認為，這也是老大的安排，他習慣躲在幕后，放心，我一定好好的站在臺前，替他沖鋒陷陣。”
沒有等杰森說完，洛薩11就徑直說道。
“可…”
“放心，我雖然是副人格，但和老大擁有一個身軀，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只要老大不抹殺我，一切都好說。”
洛薩11再次說道。
“嗯，你就是副人格。”
杰森點了點頭道。
“我就知道。”
“果然是這樣。”
“你和老大說，我一定會加油的！”
洛薩11說著，眼神都變得堅定起來。
而且，一抹若有若無的氣息開始出現。
那氣息鋒銳，堅韌，還帶著一種睥睨萬物的感覺。
壓迫感！
僅僅是幾秒鐘，十分清晰的壓迫感就出現在了杰森的感知中。
杰森訝異的看著眼前仿佛是變了個人的洛薩11。
“老大應該是這樣吧？”
洛薩11撓著頭問道。
頓時，氣息全無。
再次變成了那種廢柴感。
自我催眠？
自動代入？
角色替換？
杰森腦海中冒出了幾個詞匯。
“嗯。”
杰森又一次點了點頭。
他已經不知道用什么話語來形容洛薩11了。
也許…這是個人才？
很難被常人發現的特殊人才？
杰森想著，思維很自然的開始思考眼下的局面。
一個意外到好的局面。
出乎預料的好。
他這么久都沒有遇到這樣好局面了，自然是需要利用一下。
不單單是眼前的‘勢’，還有那些俘虜。
勢，虛無縹緲，無法用言語形容。
俘虜，卻是實實在在的。
只要辛普森2和愛美爾3不是傻瓜，就一定能夠獲得足夠的好處。
然后…
杰森想到了他的計劃。
他開始了腦海中推演。
在推演了三遍，準備開始第四遍推演的時候，杰森的目光就看向了不遠處，一個個侍者正在端著‘早餐’來了。
洛薩11的奧佩林煎蛋、培根肉、牛奶和一份蔬菜沙拉。
和他的十只烤全羊。
洛薩11的其它食物，杰森都沒有見過，算是常規早餐，但是奧佩林煎蛋，杰森卻是第一次見到。
說是煎蛋，但卻有點像是燉蛋。
將火腿切碎煸炒后，倒入蛋液，繼續翻炒，在蛋液沒有凝固的時候，開始倒入牛奶燉。
火腿的肉香、蛋的香味和牛奶的香味很好的融合。
在銀質的餐盤中，疊成了一個餅狀，旁邊還有一根小湯勺。
看起來不錯的樣子。
聞著味道也可以。
“杰森你需要來一份嗎？”
洛薩11注意到了杰森的目光。
“不，十份。”
杰森糾正著。
“很符合你的風格。”
洛薩11笑著回答著。
笑聲自然，面容也是從容不迫，讓暗暗觀察的侍者們心中感嘆，不愧是布局了一切的人，而就在這個時候——
叮鈴。
洛薩11的電話響了。
來電顯示：洛薩1。
這個在往日里，他只要看到就會屁滾尿流的名字，這個時候，洛薩11卻沒有了更多的恐懼。
他現在背后有人。
老大一定能夠處理好這些。
堅信自己只是個副人格的洛薩11眉頭微皺后，就接起了電話。
“長兄，早上好。”
洛薩11聲音平淡的問候著。
“嗬嗬嗬嗬嗬嗬。”
洛薩1并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發出了一連串意義不明的笑聲。
這樣的笑聲足足持續了5秒鐘后，才緩緩停歇。
“洛薩11，我親愛的弟弟，你真的很好。”
洛薩11聲音陰沉的說道。
平時，這個時候洛薩11已經直接痛哭流涕了。
而今天，洛薩11卻是報以了微笑。
“是啊。”
“我一直都很好。”
“只是你們沒有發現。”
洛薩11說著。
“你在暗示我，沒有發現你的偽裝嗎？”
洛薩1聲音再次陰沉了一分。
洛薩11則依舊笑著。
“你猜？”
說完，洛薩11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一刻都不想要和洛薩1交談，雖然從血脈上來說，對方是他的親大哥，同父同母的那種，但是洛薩1給與他太大的壓力了。
那些變態的行為，他現在想起來，都是后背發毛。
幸好！
幸好我就是個副人格！
一切都有老大來頂著！
洛薩11心情愉快的拿起了銀質的湯勺開始挖著自己最愛的奧佩林煎蛋吃著。
而被掛斷電話的洛薩1則是一愣。
隨后，嘴角一勾。
“嗬嗬嗬哈哈哈！”
笑聲，肆意的笑聲出現了。
洛薩1大大笑的站起身來。
從出生到現在，洛薩1就沒有這么高興過。
“我親愛的弟弟喲，你終于張大了。”
“那么…”
“我終于能夠做一點我一直想要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了。”
洛薩1輕聲自語著。
不敢？
這樣的話語，沒一個人會相信會從洛薩1的嘴里說出。
所有人都知道，洛薩1是個瘋子。
一個強大的瘋子。
瘋子有不敢做的事情嗎？
沒有！
這是所有人都認可的。
所以，人們都在遠離著名為洛薩1的瘋子。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洛薩1這樣的瘋子也有著弱點。
洛薩11。
這就是洛薩1最后的弱點。
他答應母親要好好照顧弟弟。
因此，他帶著那個傻傻的弟弟去看人世間最為殘酷的事情，他要讓自己的那個傻弟弟盡快的成長起來。
為此他還違背了家族的條例，給了自己那個傻弟弟一些特殊的幫助。
當然了，在洛薩1看來，家族的條例和自己的弟弟比起來，就是個屁。
如果不是顧忌到洛薩11的情緒，他早就將這個家族掀翻了。
可惜的是，他那個傻弟弟似乎沒有理解到他的良苦用心。
不僅沒有得到成長，反而還開始懼怕他。
不就是剝皮做燈籠嘛。
不就是千刀萬剮嘛。
不就是做幾個京觀嘛。
為了不讓自己的傻弟弟心里難過，他還特意挑選了罪大惡極的人。
只是…
想到了曾經那個見到自己就面色煞白，全身顫抖的洛薩11，洛薩1忍不住的再笑起來。
“果然不愧是我的弟弟。”
“偽裝起來，也是這么的像。”
“雖然沒有像我想的那樣成為母親那樣期盼的男子漢。”
“但是也不錯吶。”
洛薩1說著，就從書房中站了起來。
自己的傻弟弟成長了。
他最后的弱點。
沒有了。
那很自然的，他期盼已久的事情必須要去處理一下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需要處理一些其他的事情。
“洛薩1少爺。”
“洛薩1少爺。”
一路上，洛薩家族的仆人們在看到洛薩1時，都滿是惶恐的退到了一旁，深深的低下了頭顱，不敢看這位‘洛薩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一眼。
即使是他名義上的弟弟妹妹們也是一樣。
洛薩2和洛薩5原本坐在花園中輕聲交談著。
可是在看到洛薩1后，兩人馬上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站到了一旁，臉上的惶恐和那些仆人們沒有一點兒區別，甚至，還要更盛一點。
因為洛薩2和洛薩5深知自己的皮，值得成為洛薩1收藏的燈籠。
“長兄。”
兩人不分先后的開口道。
“嗯。”
洛薩1難得的點了點頭，然后，更為難得的問了一句：“你們在聊洛薩11？”
“是的，長兄。”
洛薩2和洛薩5一同點頭。
“洛薩11很不錯。”
“你們學著點。”
洛薩1說完，繼續向前，留下面面相覷的洛薩2和洛薩5。
兩人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這是他們的長兄？
怎么這么的和藹？
兩人迷惑不已。
但是，卻沒有再次開口，相互道別后，就匆匆返回了自己的庭院。
至于洛薩11？
他們不敢再討論一句了。
雖然剛剛的洛薩1是夸獎，但是誰知道一會兒是什么？
要知道喜怒無常可是洛薩1的特點。
洛薩1感知到了這一切。
對于弟弟和妹妹的膽小很不屑的搖了搖頭。
然后，他邁步進入了‘洛薩家族’的核心：族長庭院。
‘洛薩家族’的族長就這么坐在庭院一旁的石凳上，看著眼前波光粼粼的湖泊，雖然那張和洛薩1有著七分相似的面容保持著面無表情的狀態，但是眼中卻帶著絲絲喜意。
“很高興？”
洛薩1直接坐在了父親的身邊問道。
“嗯，洛薩11長大了。”
這位族長沒有再掩飾自己，嘴角露出一翹，露出了一個老父親般的微笑。
“他連你也騙過了？”
洛薩1驚訝的掃了一眼自己的父親。
“是啊。”
“連我都騙過了。”
“實在是太好了！”
這位族長沒有任何的惱怒，反而是越發的高興了。
連他都騙過了，說明洛薩11已經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了。
即使是失去了庇護，也能夠活得很好。
這怎么能讓他不高興吶？
“可惜，沒有時間看到他接下來的動作了，有些遺憾啊。”
這位族長嘆息著。
洛薩1也在嘆息著。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的掌上電腦同時一響。
您的兒子上線了！
您的弟弟上線了！
機械音的提升中，兩人立刻打開了電腦。
頓時，洛薩11的直播畫面出現在了其上。
看著與自己相似的面容，兩人滿是欣慰，而在聽到了洛薩11的話語后，兩人微微一愣，緊跟著就是大笑聲。
暢快無比的笑聲。
接著，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起身了。
不需要等待了。
不需要遲疑了。
他們可以離開了。
去完成他們早就想要完成的事情。
“準備好了嗎？”
洛薩輕聲問著長子。
“早就準備好了！”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問問那個所謂的‘死神’，為什么要奪走我母親的生命！”
“希望祂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洛薩1輕柔的回答著。
聲音輕柔，語氣冷冽。
殺意，沸騰。
“是啊，我也想要問問祂，奪走他人摯愛的感覺是怎么樣的。”
“然后，我也想讓祂嘗嘗同樣的滋味。”
“感受我所承受的痛苦。”
洛薩一點頭。
風淡云輕。
但是一股磅礴的氣息卻是沖天而起。
下一刻。
天空裂開了。
下一刻。
整個星球微微一頓。
接著，一道‘門’出現了。
兩人推門而入。
下一刻。
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一切，照舊。
“洛薩11大人，我們已經和所有的俘虜都溝通完了，他們愿意付出符合自己身價一倍的代價，換回自己的自由。”
辛普森2如實稟告著。
愛美爾3站在一旁。
波爾蒂7跟在身后。
辛普森2的臉上帶著一絲自得。
用俘虜換回自己需要，是他們這些‘百大家族’常用的手段。
但是能夠從這些俘虜身上壓榨出超過一倍的利益，那是相當了不起的。
對此，愛美爾3、波爾蒂7都是認可的。
即使自認為是‘監控’的波爾蒂7也沒有反對。
甚至，還學到了不少手段。
這讓波爾蒂7意外的同時，更加的欽佩洛薩11的安排了。
學習！
我要好好的學習！
波爾蒂7告知著自己。
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中，洛薩11接過了辛普森2遞來的文件，掃了一眼。
他的心臟不爭氣的跳動起來。
但馬上的，就平靜下來。
上面的東西雖然不錯，但不符合老大的想法。
剛剛杰森可是告知了他，自己的老大想要什么的。
因此，洛薩11就這么再次開啟了直播——
“我們來一場游戲吧！”
“大家都熟悉的游戲！”
“所有家族都派出一個繼承人來參加‘狩獵游戲’！”
“你們贏了，我就放了所有俘虜。”
“你們輸了的話…”
“我要你們手中的‘神之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