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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獨自一人的正義

無線電子書    怪物被殺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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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知道嗎?老城區的那場殺人案又有新的受害者了。”

  8月8日,中午12點30,夏日的酷熱感令街道如同蒸籠。

  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之上,有一伙看上去大概十七八歲的學生站在步行街的樹蔭下。

  洪城一中高二一班的烤肉店聚餐即將開始,決定在開學前最后輕松一次的年輕人們難得暫時拋下壓力,他們喝著飲料,相互聊侃著。

  “今天早上的本城新聞,全都打上了馬賽克。”

  一個長發過肩的少女手中拿著手機,故作肅然的對著身旁的朋友們說道:“聽說被害者尸體大多都不全,有些連身份都難以辨認…”

  “可閉上你的芬芳小嘴,對死者尊重點吧!”

  低喝一聲,一位人高馬大起碼一米八,長馬尾及腰的女生重重的拍了下對方的肩,打斷了她的發言,她一瞪虎目,嗔怒道:“我們現在是去聚餐,你還說這個,是準備等會被我塞帶血肥肉嗎!”

  “嗚嗚嗚,不要鴨,我只是想要預演一下未來我進‘中央刑部司法書院’后實習的場景~”

  沒有絲毫愧疚之色,這位女生將自己被拍的散亂的頭發理順,神色一正繼續道,“小柳啊…據說那些死者…”

  說完,她也不管一旁同班聚餐同學‘雖然早就習慣了但果然還是很頭疼’的眼神,十分惡劣的自顧自笑了起來。

  ——這種人,單單是政審和心理測試就沒可能通過的!

  而一個身材高大,比在場絕大部分人都高半個頭的男生聽到了這個。

  他原本正和邵啟明聊著有關于未來書院志向的事情,不過現在被女生們的話題吸引,過來插了一句話:“我家就在老城區,聽說,死掉的那些人都是獨居老人,單身女子,半夜出門的家伙…總的來說,兇手是個欺軟怕硬的廢物。”

  以他的身材,說這句話倒還真的頗具說服力。

  “就算是欺軟怕硬的廢物,那也是敢殺人的瘋子,你別逞強,最近出門的時候多叫點人,小心一點。”有朋友皺眉建議。

  “最近瘋子也太多了,也不知道巡捕能不能早點抓住這瘋子。”也有人憂心重重。

  就這這話題,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氣氛變得火熱。

  最近臨近開學的這段時間,眾多奇異傳聞層出不窮,即便是應當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高中學生,也因為家里人的討論,整個大環境的恐慌迷茫,而略微知曉了一些。

  他們的討論,并不僅僅是閑聊八卦,也算是互相安撫心中的恐慌和不安,用同齡人群體來麻痹自己,應對這些發生在自己身邊的‘異常’。

  “說起來,蘇晝呢?他家里不都是巡捕嗎?”

  在討論的中途,一位女生突然想到了自己班上的某位奇行種恐怖事件愛好者:“他肯定知道一些內情!”

  “今天他沒來,說是身體有點不大舒服?”

  邵啟明眨了眨眼,不是很會撒謊的他用非常沒有說服力,甚至還帶著疑問的一句話作為理由:“…好像是身體不舒服,冒肚子疼…你們就當真的聽。”

  “他生病?不想來就說不來呀,這理由好爛,我和他初中高中一齊上了五年,噴嚏都沒見他打過!”

  “嘩,能讓晝哥生病,甚至出不了門吃烤肉的病毒?真有的話,現在怕不是全城人都死光了吧!”

  “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沒有晝哥表演日啖一牛,一小時解決二十盤牛舌二十盤牛仔骨三十盤肥牛的食量,烤肉吃起來也沒意思。”

  贊同的點點頭,一旁的一位同學也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他干脆的拿起手機,撥打起了電話。

  滴滴滴滴…

  “阿偉?找我什么事?”

  電話接通,從彼端傳來了一個聽上去有點低沉。悶悶的聲音:“你不是去聚餐了嗎?怎么還有閑心找我。”

  “聽這聲音,你居然是真的感冒了?!”被叫做阿偉的男生在電話的另一端露出極其驚愕的表情:“世界要毀滅了嗎!?”

而知道一些內情的邵啟明在一旁露出苦笑  ——現在這個時候,還敢接電話…你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其實沒什么,就是想問一下…打擾你休息對不起了啊。”這種沉悶的鼻音的確不是作假,感覺打擾了別人休息的阿偉感覺有點不大好意思:“就是那個,有關于老城區的殺人案,你知不知道一些內情?畢竟你家都是巡捕,有啥消息嗎?”

  “假如有什么不方便就不用說,我就隨口問問!”說完后,阿偉又想到什么,急忙追加一句。

  “殺人案啊…”

  音線拉長,電話那頭蘇晝的聲音變得意味深長起來,“這事…砰!”

  “等等,我這有點事,等會再說。”

  視角轉換。

  地上滿是散落照片和紙屑,充滿了尸體腐臭和血腥味的房間中。

  所有的物事都被打翻,桌子和柜子掃到一旁,空出的地板中央,有一個似乎是用水銀畫出的繁復法陣,而在這個法陣的核心處,有一個被尼龍繩牢牢綁住的中年男子。

  他的嘴巴被膠布黏住,只有脖子眼睛能夠自由的活動,這個中年男子原本還在沉睡,額頭上有一個圣水涂抹的十字符號,令他感到一陣許久未曾感到過的清明。

  但現在,他被蘇晝說話的聲音而被驚醒,男人環視了一下周圍,察覺到了自己的狀況,頓時驚愕的開始掙扎,發出‘嗚嗚’的聲音。

  “呼!”

  就在他掙扎的時候,一根長槍橫掃而過,帶起狂風的同時,螺旋一般的槍尖穩穩的點在中年人的額頭處。

  紫青色的魔火在槍頭處燃燒著,散發著如同星云一般瑰麗靈光的同時,也讓企圖發聲的中年人牢牢閉上嘴巴。

  勉力抬起頭,中年男人看見了一個身體籠罩在陰影中的美少年,正在用不知是憐憫還是冷漠的眼神注視著他,龍蛇靈氣位階上端的威壓,讓他的軀體開始痙攣,然后徹底虛脫。

  “你醒了啊。”

  輕聲打了個招呼,然后將手機再次提起,蘇晝重新露出了微笑,和電話那端的同學說道:“雖然很多東西都不能說,但我可以告訴你們,老城區的殺人案馬上就要結束了——兇手已經被找到,過一兩天新聞大概就會播報吧。”

  雖然臉上露出了微笑,但蘇晝的眼神卻是淡漠無比,而輕松自在的語氣假如不看他的周圍的恐怖情況,倒還真像一個正常的大男孩。

  和同學寒暄了一會后,蘇晝掛斷了電話。

  他扭動手腕,用槍尖脊挑起中年男人的下巴,將其頭顱抬起,強迫他直視自己的雙眼。

  看著這男人恐懼,不解和迷茫的眼神,蘇晝卻并沒有任何施虐的快感,眼神中,甚至帶著一絲深深的悲傷。

  “李志,正輝地產營銷經理,原本家住梨羽小區九棟402,有一妻一女,平日生活和諧,沒有任何出軌或者會造成家庭不穩定的因素,生活幸福美滿,一切安好。”

  “但最近這三個月,你的妻子卻帶著女兒突然搬走,和你斷絕聯絡,而你也從梨羽小區搬到老城區這棟老樓,在公司請了一個長假…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嗚嗚嗚?!”

  聽著對方混亂的嗚鳴,蘇晝點了點頭,平靜道:“你肯定在想,為什么如此平凡普通的你會遭遇這種事情?明明什么都沒有干,卻妻離子散,還要被我這種人找上門來?”

  “想要知道真相嗎?”

  “嗚嗚嗚!”中年男子雖然不能說話,但卻拼命的點頭。他如今根本就是一頭霧水,再加上最近這些日子的折磨,他脆弱的精神根本就無法支持思考。

  面對蘇晝問詢,他除卻答應外還能干什么?只能拼命點頭,死也要死一個明白。

  “現在。我就告訴你真相。”

  蘇晝沒有玩弄他的想法,他直截了當的說道:“你早就已經死了。”

  在中年男人陡然睜大的雙眼注視下,蘇晝淡淡的道出一切的真相:“李志,作為人類的你早在五年之前就已經死亡,自那時起,你的靈魂被來自異界末日黃昏的怪物吞噬,軀體被占據——如今正在聆聽我訴說的,并非是‘李志’此人。而是黃昏真魔為了潛伏,用他靈魂殘渣做出的‘保護殼’。”

  “最近靈氣復蘇,它也蘇醒,讓你每天晚上都會出去獵殺活人,砍掉他們的腦袋,凝聚他們的血氣靈魂,令這邪魔擁有更多的面孔選擇——日后,它就可以放棄你這個已經沒什么利用價值的面容,使用其他人的臉龐,隱藏在城市中,掀起動亂,猜疑和毀滅。”

  說完這句話,蘇晝收起長槍,他轉過身,抬起手,拉起一旁將窗戶遮的嚴嚴實實的百葉窗,讓正午明媚的陽光照射進房間內。

  蘇晝做完這一切后,長長的嘆息一聲。

  “我本來早就能殺你,但我給自己定過規矩,我絕對不會傷害一無所知的無辜者——至少是我覺得一無所知的無辜者。”

  “為了讓你屬于人的那一部分靈魂,可以得以安息,你必須知道真相。”

  再次轉過頭,蘇晝的側臉被陽光照亮,透露出神圣的意味,而另一側卻處于陰影中,只能看見青紫色的龍瞳釋放著冰冷的靈光。

  那糅雜著森然,同情和仿佛要嘆息的表情,更是直接映入男人的眼簾。

  “嗚,嗚嗚?!嗚嗚!!”

  面露詫異之色,似乎是想笑,又想要哭,名為李志的中年男子瘋狂的扭動身體,他用憎恨的眼神看著眼前假慈悲的年輕人,他才不相信這荒誕無稽的…

  等等…

  男人開始對自己的異常產生懷疑的瞬間,有清脆的破碎聲,在思維和靈魂的最深處響起。

  有什么東西從精神的最深處,殘渣的中心升騰而起,被某種力量遮蔽的記憶,在蘇晝釋放的靈光照耀下,回到了李志思維的表層。

  男人突然回憶起了五年之前,‘自己’死亡時的景象。

  ——那是一個陰云逐漸淤積,比黑夜更加黯淡的黃昏。

  哼著歌的自己將妻子塞進包裹的雨傘取出,自己女兒還在上面繡了一個可愛的粉紅兔子——當然,會漏點水,可誰在乎這個啊!

  “今晚老婆又做了什么呢~”

  而就在自己心懷期待,撐傘歸家的時刻,就在暴雨傾盆而下,濃厚的陰云遮蔽了所有陽光,令一切陷入黑暗的瞬間。

  無形的黯影,從不知何時裂開的異界縫隙中涌出,將行走在小巷中的自己包裹。

  無可名狀的邪惡侵入身體,將靈魂和靈性吞噬一空。

黃昏真魔  來自異界,最低劣,最惡毒的魔物,以毀滅,末日,黃昏為根源的怪物。

  它把智慧生命的軀體和靈魂作為孵化的器皿,用靈魂的殘渣做出了‘現在的李志’這樣的外殼和皮囊,保護孵化前脆弱的自身——所有早已死去的人類殘渣都不會察覺自己早已死去這點,還會哼著歌回家,與妻子丈夫,兒女親友,一齊度過名為‘胚胎’的潛伏期。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之間。自己早已死去。

  李志突然明白了,自己早已萬劫不復。

  最近,靈氣復蘇,真魔蘇醒,‘它’逐漸接管自己的身體,在自己無意識的情況下開始狩獵殺人,吞食其他智慧生物的靈性與血肉,壯大真魔那真正的軀殼。

  自己正是因為察覺到了自己狀況的不對,所以才趕走妻女,自己一個人搬到…

  啊…原來如此…我…早…

  思維即將墜入純粹的虛無,男人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他不想死,但更不想讓自己變成那樣的魔物,傷害自己的家人。

  但,這有的選嗎?

  李志即將徹底崩潰,化作真魔之時。

  一只手伸出,撕開了男人嘴巴上的膠帶。

  蘇晝看似輕柔,實際上不容拒絕的將男人立起,讓被捆的嚴嚴實實的他面朝陽光,可以注視窗外的街道和人流。

  蘇晝與李志一同看向窗外,他平靜道:“看看陽光吧。”

  “看看人世吧。”

  最后…

  “看看,你一家三口的照片吧。”

  目光逐漸變得死寂的中年男人突然看見,自己眼前出現了自己一家三口的照片。

  在公園中蹦蹦跳跳,正在歡呼的女兒,坐在一旁椅子上,無奈笑著的妻子。

  以及,像是傻瓜一樣,緊緊跟在女兒后面,深怕她摔跤的自己。

  這是特意請人拍攝,用實體保存下來的寶貴回憶…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妻子和女兒的笑容。

  ——對…不能,傷害她們…

  回憶中浮現出,自己隨便找了個借口大發雷霆,將妻子女兒趕回鄉下老家的場景…察覺到自己有些不對和背后用意的妻子流著眼淚離開,但最后她說的話,還是安慰女兒‘爸爸只是有點焦躁,我們去鄉下和外公外婆玩’。

  真的是一位好妻子,自己一生的伴侶。她或許還在等待自己恢復正常。

  但她卻不知道,早就在五年前,‘李志’就已經死了。

  如此想到,男人的雙眼逐漸恢復了一點靈性。

  然后,他面對著陽光,流下淚水。

  ——是的,我明白了。這樣的話,我死掉,才是解脫…

  只是…

  真…遺憾啊。

  七竅中都在冒出黑氣的男人艱難的轉過頭,李志看向面無表情的蘇晝,臉部僵硬的肌肉似乎想要扯出一個笑容。

  他張開口,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什么聲音都沒有發出。

  ——謝,謝謝…

  ‘李志’的靈魂斷斷續續的蹦出最后一點屬于人類的意識。隨后,伴隨著一聲如同玻璃碎裂的聲音,陰影蔓延,從身體深處涌出的黃昏接管了這軀體。

  他正在蛻變——徹底的從‘人’,從內至外的被腐蝕替換成‘黃昏真魔’,化作‘黃昏’侵蝕這個世界的一個節點。

  “完全死了嗎…再見,不用謝。”

  因為這就是我堅持的道義。

  看著‘李志’的表情逐漸從崩潰恢復正常,身體上也開始出現了一些奇異的紋路,黯淡的光芒閃動間,黑氣如霧飄蕩,將整個房間籠罩。

  蘇晝不禁嘆了口氣,算是為李志最后的一絲人類的意志嘆息。

  然后,他嚴肅的將李志的軀體扔回法陣中央,啟動了布滿地板的水銀儀軌。

  位于法陣中央的,是被包裹在水晶小盒中的木屑碎片。

  “凈化儀軌,免得你死了還爆炸,污染一地,害了旁人。”

  從腰帶中抽出一個小瓶,蘇晝胡亂潑灑著近乎半凝固的圣水,靈力之火燃燒,使其化作水霧,令散發著白光的霧氣充斥房間。

  而法陣中,因為空氣中濃郁的神圣靈力,圣潔的符文一個個亮起,熾白色的光芒遍布房間,將整個第九層所有的黑氣,都壓回了被捆綁的結結實實的邪魔之軀。

  “咔嚓——咯吱!”

  伴隨著骨骼摩擦產生的咯吱聲,還是人形的‘黃昏真魔’因為圣水近乎硫酸一般的腐蝕而劇烈的蠕動,似乎想要掙脫封鎖,但蘇晝捆綁的繩索完美的束縛住了所有發力點,這邪魔哪怕有通天之能,也沒辦法用這人軀干出任何事,除非畸變為異怪之體。

  但它沒有這個機會。

  “安息吧。”

  雙目中閃爍著青紫色的光芒,舉起長槍,蘇晝直接一槍刺出,貫穿了‘李志’的頭顱。

  能看見,現在,這個中年男人的肉身已經出現了種種異變,畸形的肉條和節肢突破了衣物,刮擦著地板,略顯肥胖的軀體已經開始蛻變,將會徹底變成源于被寄宿者想象中,最為丑惡的怪物。

  這樣的怪物,即便是被一槍貫穿頭顱,也沒有死去,它仍在掙扎,蠕動著,用自己正在逐漸堅固變硬的畸形肉條切割繩索,想要重獲自由。

  “而你,就給我死的慘一點!”

  手中升騰起靈光,蘇晝毫無猶豫,他放開抓住槍的手,徑直抓向動彈不得的怪物頭部,將其牢牢按在原地。

  此時,黃昏真魔因為畸變的身體,已經快要掙脫繩索的捆綁,周身彌漫的黑氣也逐漸壓倒陣法的光芒。

  但如今,插在真魔身上,如同蜈蚣大顎尾刺一般的十字槍頭處燃起了耀眼的魔火,以及圣潔的光輝。它熊熊燃燒,就像是火焰點燃天然氣那樣,一瞬間就把所有的黑色魔氣全部吞噬,化作了自己的養分!

  神圣的水霧,凈化的儀軌,再加上劇烈燃燒的魔火,三種力量在源源不斷的靈力支援下,直接將整個真魔魔軀籠罩,在它還來不及蛻變成完全體的時候,就直接將其燒成一具黑色的干尸!

  這干尸在失去活性后,似乎還想要自爆,可凈化法陣中的水銀此時也大放靈光,它們升騰而起,就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樣,完完全全的把整個干尸包裹封印,將所有意圖爆發的黑氣全部壓制,令其不得不縮回青紫色魔火籠罩的范圍內,被炙烤的吱吱作響。

  黑氣消融,魔性焚滅。

  不多時,在悄無聲息間,這真魔就連最后的靈性都被完全消滅。

  而一個足有人拳頭那么大的黑色光團就這樣,出現在了沉默不語,站在原地的蘇晝手中。

黃昏真魔之惡魂還未完全誕生的,黃昏真魔的靈魂一個帶有毀滅魔性力量的惡魂使用后可以增加少量全方位精神抗性,加強靈魂堅韌度也能通過靈性煅燒,化作‘瘋狂之靈’的附魔,附著在所有裝備道具上黃昏真魔是源于虛無的誘導所有意圖掙脫死亡的超凡者,就是它們天生的敵人  “雅拉,真魔這東西,殺的光嗎?”

  在長久的沉默中,握著這黑色的,自己狩獵的頭一個惡魂,蘇晝并無任何喜悅,他輕聲詢問著自己的立約者。

  “也許吧。”

  而蛇靈輕聲回答道,帶著耐人尋味的意味:“至少,它們進入凡間的總數不可能是無限的。”

  “那好。”

  無比堅定的聲音響起,蘇晝抓住自己的長槍,將其從已經化作灰燼的真魔尸體中抽出,他提著槍轉身,尸體在背后化作煙塵,一顆球形的血色結晶跌落在地,咕嚕嚕的滾動著。

  曾經期待著‘改變’,但現在,已經明確知道‘改變之代價’的超能者,凝視著陽光明媚的窗外,而背后是充滿血腥與尸骸的陰影。

  “我要獵殺所有的怪物。”他如此說道,敘述自己的想法:“以我手中的槍,以噬惡魔主的名義,這獵殺將一直持續到永遠。”

  “直至,‘魔’的終結。”

  ——這是人類與妖魔同處的星球。

  邪神通過眷族侵蝕世間,來自黃昏的魔物潛伏于人身,于陰影的內側玩弄心靈。

  而外星與異界的來客隱藏在人群中,觀測這個瘋狂的世界。

  蘇晝,一位普通的學生,因為在旅行途中,遭遇了神秘組織的祭祀。

  因某些意外,擁有了吞噬靈魂變強的能力。

  自此之后,他便立誓,狩獵邪魔和罪人的靈魂。

  對任何可被稱之為‘邪魔’的存在,他不介意用最邪惡的手段,也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無論是虐殺,陷阱,伏擊還是突襲。

  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做出,為了變強,為了…

  正義。

  以獨自一人的正義之名,吞噬邪惡。

  和遍布全球的普通驅魔人不同,他乃是此世唯一的‘邪神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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