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16日,下午3點17分,蘇晝進入歐羅巴聯盟斯洛文尼亞山脈,兩界傳送門要塞,經過審核,進入魔獸界域。
2016年,9月16日,下午3點42分,危險神秘組織,天神降靈會六位首領,攜17名持有第三代外骨骼裝甲的精銳超凡者前來襲擊。
2016年,9月16日,下午3點46分,蘇晝與天神降靈會展開正式戰斗。
2016年,9月16日,下午3點59分,天神降靈會,首領寂靜者,操盤者,重生者三位首領以及9名精銳超凡者陣亡,首領植木者,喚靈者以及重傷的交換者在逃。
2016年,9月16日,下午4點27分,重傷的交換者被隨同蘇教授追擊的協和局特工捕獲,喚靈者選擇投降,植木者消失不見,根據判斷,他放棄了人類軀體,并入了當地黑森林的植物意志集合體中,某種意義上,這是屬于人類身份意義上的自殺。
至此,降靈會主力近乎全滅。
自蘇晝進入斯洛文尼亞山脈,魔獸界域后的第一個小時十分鐘,歐羅巴聯盟失去了進行已經籌備了九天的聯合行動的目標與理由。
無論是協和局的高層還是歐羅巴聯盟的政客和議會,在事情得到解決之余,必然會大感頭疼,甚至是會莫名其妙,覺得拉斐亦或是尤涅若報告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愚人節玩笑,但事實就是如此。
至于如此高效率的蘇晝,自然不會有什么多余的感想。
“好累,好餓,好想吃飯。”
坐在已經被他打成廢鐵的降靈會外骨骼裝甲之上,環視著正在周圍清掃最后戰斗現場的協和局工作人員,蘇晝隨手接過一瓶工作人員遞給他的高能飲料,喝了一口后,又嘆了口氣:“沒想到降靈會的實力不弱,倘若不是我最近神通又有進步,罪業之火更是完克這種天打五雷轟的惡人,指不定要打多久。”
蘇晝的,對各種負面狀態的抗性,固然比一般人更強,但是也不像是對詛咒那樣,有著百分之百的抗性。最多就是出現負面狀態后,很快就再生回完整狀態。
之前面對喚靈者和交換者聯手施加的負面狀態套餐,蘇晝其實是實打實的全部都硬吃了下來——只是那些負面狀態的持續時間,基本上就沒有一個能超過一秒,而代價便是蘇晝大量的消耗了自己的脂肪儲備 “這樣下去,我的體脂率根本就沒辦法超過百分之十五,沒想到,有朝一日,變胖也這么困難。”
雖然這只是玩笑,不過,降靈 會的實力,倒是非常值得肯定。
“不死之身的超再生能力,真的是救我無數次,這一次寂靜者的‘神通’施展,那么多次傷勢復現,我還以為我真的要死了。”
雖然,嘴巴上說什么‘這都是家常便飯’,但說真的,蘇晝那個時候倘若不用吹逼和說垃圾話偏移自己的注意力,當真是痛的要叫出聲來了,一般人很難想象仿佛整個身體都以最靈敏的方式,感應自己曾經感應過的所有痛苦究竟是什么感受。
而蘇晝就感應到了。
通過某種方式,某種代價,復現一個存在曾經遭遇過的所有傷痛,這大概就是寂靜者博爾涅夫的神通,蘇晝猜測,在他成為降靈會首領的這么幾十年間,他一直都在世界各地,收集人類的痛苦,最后將那些痛苦鑄造成了苦罰之魔。
那些痛苦,便是他施展神通的源質力量,只要一個人身上存在痛苦的記憶,他便能支付自己儲備的痛苦之力,重現那個人身上的一切傷痛,甚至心靈上的痛苦也算。
這種不講道理的能力,不愧是引人走向終末的‘黃昏’眷族之力,這力量四舍五入進化一下,恐怕人世間的一切負面情緒都可以成為寂靜者的力量,倘若蘇晝沒有比這更強的外掛,打起來一定會非常艱難。
至于之前被評價為臭魚爛蝦的諸位降靈會首領,倘若不是業火的克制,蘇晝也沒辦法那么快依次殺死他們——單單是重生者,他就要連續揮拳一萬次才能把他徹底干掉,可謂是非常之麻煩。
稍稍計算一下,倘若蘇晝一秒能揮出一百拳,每次都能擊殺重生者,那也需要整整一百秒啊!
更何況,重生者的再生也需要時間,哪里有業火全自動燒的快。
一瓶高能飲料下肚,但這玩意并不能解餓,故而蘇晝輕輕一躍,從裝甲殘骸上跳下來——雖然仍有降靈會殘黨仍在魔獸界域中逃亡,但那都是小事,交給本地協和局亦或是聯合部隊即可,已經無需他這位大殺器出面了。
剛才拉斐說,等會回地球后,要請他吃飯,而蘇晝可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氣,這次一定要吃的心滿意足為止。
而說到吃,就想到美味,就想到惡人,就想到惡魂,蘇晝的想象力唯有在此時才能如此躍進,他忍不住看向自己的靈魂空間。
很遺憾,為了盡快解決掉博爾涅夫,免得對方回復力量逃跑,當時也重傷未愈的蘇晝只能選擇通過自己進化過的噬惡魔主之力,化惡魂為魂兵,附加在滅度之刃上,再以業火燃之,將其一刀兩斷。
這的確是 獨屬于蘇晝的強大爆發技,但代價便是,重生者和操盤者的惡魂,如今只剩下一點殘渣了。
重生者·布朗德的惡魂噬人血魂者,必被人噬。雖報應未完全,但燃盡也是結局被業火燃盡的惡魂殘渣,或許還有些許功用操盤者·勒維特的惡魂將心智與命運視作掌中玩物者,孰能知曉自己也不過是他人盤中美餐?雖報應未完全,但燃盡也是結局被業火燃盡的惡魂殘渣,或許還有些許功用 操盤者,是蘇晝唯一沒有正面交手,理論上實力很強,但是自己直接裝上兩個世界的愿力護盾,直接撲街的‘強敵’。她能生成惡魂,就證明以她的力量,恐怕距離統領階只剩下一步之遙,甚至隨時都能以自己的力量進階為統領階,和兩個月前,蘇晝在天都看見的道圣和數圣實力差不多。
而重生者就更加,蘇晝擋住過他的奈落魔火,那是論起殺傷力,不遜色于業火的兇惡之物,可謂是可以將一切快樂的感覺,美好的記憶以及對樂觀的感知全部都燃盡,僅僅是余波就可將一位樂觀者化作深度抑郁癥患者的魔火。
蘇晝其實也不能完全擋住這魔火的力量,他之所以能在之前抵擋住魔火的侵蝕,主要是因為那時候。他一想到可以殺這么多惡人,實在是太快樂了,以至于魔火燃燒快樂情緒的速度不如他快樂的速度。
就好比是你在某種競技游戲中秒選某些英雄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屏蔽九個人,那么痛苦就追不上你的快樂那樣。
所以,還沒等蘇晝患上抑郁癥,變得更加狂躁危險時,重生者就被業火加特林命中點燃,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悲慘——畢竟眾所周知,抑郁癥很有可能并發狂躁癥,蘇晝自己也不能保證自己狂躁癥犯了會變成什么樣。
指不定是用重生者點天燈,看看以最小的火量,可以燒多久?
而降靈會其他首領的惡魂,目前來看,只有寂靜者的惡魂還算完整。
寂靜者·博爾涅夫的惡魂可以聆聽人心的,被痛苦包裹的靈魂一個帶有純粹魔性力量的惡魂使用后,可以大幅度增加全方位精神抗性,大幅度加強靈魂堅韌度,對痛苦的耐性上升也能通過靈性鍛造,化作‘苦難均分’的附魔,附著在所有裝備道具上使用特殊手法進行鍛造,可以鑄造成‘苦罰·黃昏天平’之魂兵使用特殊手法調和,服用后,可以獲得‘無想之心’之傳承人心中充滿了虛無和苦楚,能聆聽人心的孩童自幼沉浸在這海洋的海底,從未上浮,見證海面故而見到深入海底的光芒,就像是見到稻草的溺水者,以不惜將其一齊拉入海底的力度,緊緊地握住可以看見安詳,也能看見苦楚,寂靜的水面,不過是鏡子 “無想靜心…原來如此,因為寂靜者天生就有類似他心通的神通,所以就能天生的聽見周圍所有人的心聲?”
“而被黃昏影響過后,可以與其他人的心溝通的力量,就化作了共享痛苦的力量——這家伙,自誕生開始,就開始承受周圍所有人的痛苦,聆聽所有或是悲痛或是自暴自棄的心靈之音,以至于他自己都覺得,痛苦才是世間一切的真理。”
被真魂強化過的噬惡魔主神通,已經可以在不吃掉惡魂的情況下,略微解析惡魂的本質,蘇晝此時便通過自己的神通,大致了解了這個被自己干掉的怪物的過去,他不禁搖搖頭:“博爾涅夫這家伙,倘若是在一個幸福美好,正常快樂的環境下長大,或許會成為一個好人吧。”
“出生在那個時代的羅斯國,遇到的都是那種人…惡這種東西,就像是花一樣,固然盛開時最引人矚目,但能令其扎根的土壤,才是最應該根除的。”
雖然說是這么說,但是蘇晝也很清楚,持有‘無想靜心’,天生便心靈澄清的寂靜者,哪怕是在最善良最美好的環境下長大,也絕無可能成為一個普通人。
天生異常的家伙,注定會成為異常者。
就像是他自己那樣。
如此想到,蘇晝將寂靜者的惡魂放回了靈魂空間,穿過時空門,回到了地球,準備等拉斐請自己去吃飯——魔獸界域那地方環境實在是不好,他固然不在意瘴氣,但也不想多呆。
而就在這時,一位蘇晝曾經在電視上見到過,也曾經在聯合國際會議上見過面的協和局高層,正與一位面目和善的年輕正國青年一同朝著自己走來。
“列夫勒先生,你們可真是姍姍來遲啊。”
對著那位帶著金絲邊眼鏡,頭發仿佛被發膠固定住的金發中年人,蘇晝如此打趣道——他說的是自己擊敗寂靜者后又過了三分鐘,來自協和局的援軍才急忙趕到的事情。
“蘇教授,我們可是在五分鐘之內就趕來了,這個效率和姍姍來遲根本毫無關系。”
名為列夫勒的協和局高層中文并不差,
對于蘇晝的打趣,他也頗為無奈:“只能說您的效率實在是太高了——誰也想不到,您就算呆在原地不動,都能解決降靈會那群人。”
“都是運氣,都是運氣。”
蘇晝回應道,他看向一旁正微笑看向自己的和善正國青年,頗為疑惑的問道:“不過,這位是…”
“我是武崇文。”
面對蘇晝,青年露出了非常完美,但是有些標準過頭的微笑,他伸出手,似乎是想和蘇晝握手:“當然,這個名字我很久沒用了。”
“你可以用你比較熟悉的方法來稱呼我,比如說,‘偃圣’。”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