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晝的吐息,是以嵐種為核心,混雜自身火系靈力而形成的高熱狂風,倘若換成神雷真法,那便是雷霆吐息。
理論上,這種吐息其實用不著放在口中,不過既然名字叫吐息,那就暫且先用嘴巴噴反正他也的確是噴子,而且,到時候別人覺得封住蘇晝的口,就能封住他吐息的時候,他就會讓敵人知道什么叫做浮游炮。
亞音速的狂風混雜著數百度的高溫,在擊碎冰錐后的瞬間,便將其融化,氣化為一團黑霧,這黑霧在瞬間就被吹散,顯露出本質那是一團正在不斷發出尖銳嚎叫的怨魂。
而炙熱的狂風余勢不減,轟擊在大公府邸的護盾之上,令其泛起陣陣波紋。
“…亡者導師?”
因為看見這一團怨魂,蘇晝甚至沒有趁勢追擊,他凝視著這一團不斷消散的怨魂,腦海中閃過牧靈者的身影和氣息,微微瞇起眼睛。
雖然這冰錐法術表面上看上去是水法,但是很明顯,其本質,卻是一種怨靈詛咒,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和木蜈蚣不一樣,我可真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遇到正主了。”
而敵人也沒想到蘇晝居然會停手,在本就是用來暗算的詛咒冰錐失效之后,他們也開始正式反擊十二團深藍色的魔力符文從府邸內一躍而起,它們和大陣陣法層層勾連,形成了一道道鋒銳的冰霜刺球。
這些刺球如同鑲嵌了釘齒的流星錘,每一個直徑都超過兩米,濃厚極寒的冰霜氣息在其中孕育,令空氣中都泛起濃厚的白霧而霎時間,這些比鋼鐵還要堅硬的冰霜刺球,就一個個以每秒兩百米的急速,朝著蘇晝接連砸落!
哪怕是數百人的軍隊,高聳的城堡,在面對這‘冰霜流星’時,都會被徹底摧毀!
但是,就在這些冰球剛剛飛出六七米的剎那,領主府周邊的所有人,無論是正在懷中掏出一張張魔法卷軸,似乎正在思考如何援助蘇晝的埃利亞斯,還是大公府內正在籌備下一個法術的德朗爾法師一眾,全部都感應到了一股驟然升起的強烈殺機。
緊接著,蘇晝的身形直接暴起,他整個人就如同炮彈一般從地面炸開,然后在劇烈的震蕩中超越音速。
而在這急速之間,一道刀光閃過,
轟!大公府周邊的魔法護盾在接觸到這超音速沖擊波時,便開始劇烈的顫動,而周圍民居上的窗戶乃至于周邊的地板都仿佛多米若骨牌一般接連破碎,而在沖擊波制造出如此聲勢之前,熾熱的刀光便已經劃破大氣,那些飛馳而來的冰霜刺球便如同火爐旁的冰淇淋一般全都急速消融,而看似堅固的大公府護盾更是宛如泡沫一般一觸即破,被斬開一個巨大的豁口。
“啊啊啊!”頓時,領主府內,有維持護盾的法師發出慘叫,他們抱著腦袋,雙腳一軟,痛苦的滾倒在地,劇烈的痛苦就像是將一把涂抹了辣椒水的尖刀插入指甲縫一般,刺激著他們全身上下的神經。
“那把刀,那把刀有摧毀靈魂的功效!”有人察覺了蘇晝武器的效果,忍耐著劇痛警告道:“不要用靈魂法術對付他!”
但是滅度之刃的功效多了去了呢,它不僅能摧毀靈魂,還能拆遷房屋。
全力出手的蘇晝此時正飛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的攻擊大公府,他的手中揮動著五尺長刀,肆意釋放著自己與神刀的靈力,以刀身為核心,一道十幾米長的半透明光焰刀刃仿佛凝結為實體,一刀斬落,便能如同摧毀積木搭建的城堡那樣,直接轟碎幾面墻壁,順帶點上金紅色的烈焰。
蘇晝的噬惡魔火并沒有溫度,只是過度強化后會令自毀的物品變成類似燃燒的灰燼,但是滅度之刃的火焰是起步溫度就高達一千五百度的熔巖之火,哪怕是金屬在這溫度下都會扭曲變形,融化成汁。
只是三秒鐘,以超音速揮刀的蘇晝便已經來回揮動了十一刀,在大公府上制作出了一道道縱橫成井的刀口他并非是胡亂出手,蘇晝每次出刀的地方,都能感應到漆黑色的詛咒氣息,那里絕對有一位神秘組織的超凡者駐守。
而在刀口的周邊,一道道魔法陷阱和法術正在炸裂,本來做好萬全準備的戰斗陣地此時正在被人以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破解,哪怕是躲在角落中已經不忍直視的埃利亞斯,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最好的破解之道。
“你這家伙,究竟是誰?!”
此時,龜縮在大公府內部的敵人也終于察覺一個事實,那即是和他們戰斗的并不是奈瑟爾家族亦或是奈瑟爾城相關的存在,前者肯定不會如此破壞他們居住修繕了上千年的祖地老宅,而后者本能地也不會破壞這象征威嚴的城市地標。
他們的敵人和這些毫無關系,自然沒有任何顧忌別說是大公府了,真的有需要的話,他恐怕連這座庇護所城市都能破壞吧!
“路過的好心人而已,給我記住了!”
下意識高聲的回口,蘇晝此時深吸一口氣近兩百枚嵐種環繞在其周身,形成了一層嚴密的颶風鎧甲,如同古代的著甲騎士。
而與此同時,大公府的核心處,也升起了浩大的魔力反應,在府邸的最中心,驟然亮起的深藍色的水系魔力仿佛形成了一個太陽,釋放出足以照耀半個城市的藍光。
而下一瞬,一支巨大的深藍色三指巨手,便從藍光中升起,朝著蘇晝抓來!
滅度之刃衍生出的火光在這磅礴的水系靈力壓制下,居然被其熄滅,而此時,已經能看見,有一只滿口利齒,渾身由海潮一般的靈力組成的巨人破開了領主府的墻壁和天花板,正在緩緩起身。
這巨人足足有三十多米高,渾身覆蓋有如同螃蟹龍蝦一般的甲殼,實力赫然有著超凡高階,它一出現,潮濕無比的雨云便開始緩緩在已經崩塌了一半的大公府頂部凝聚,而一位位原本駐守在其中的神秘組織成員正驚慌失措的從這搖搖欲墜的建筑中四散逃離,徹底失去了與蘇晝對抗的勇氣。
“潮汐巨人!”
此時,看見這一幕,邊緣旁觀的埃利亞斯發出了痛苦的呻吟:“看來這就是德朗爾法師的底牌你們打起來還真的毫無顧忌啊!”
其實毫無顧忌的只有蘇晝,德朗爾法師很明顯也不想破壞自己的魔法陣地,這位有著深綠色海藻長發的老法師此時正位于潮汐巨人的正中心,他手上的銀色藍寶石戒指正閃動著刺目的魔法光輝,而上面已經出現了一條粗大的裂縫。
“聽著,你現在離開,我們可以相安無事,如果你是窺視奈瑟爾家族的財富,那么我們可以分給你足夠的份額!”
此時,他正在對蘇晝發出最后的通告,這位法師仍然抱有一點幻想:“我們對這座城市毫無興趣,等到我們拿到想要的東西后,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來這當新的大公!”
雖然嘴巴上是勸告,但實際上不過是讓敵人分心的小伎倆,抓向蘇晝的巨人掌心中此時正狂涌出直徑五米的粗大水柱激流,它如同高壓水槍一般,以亞音速化作洶涌的潮汐,朝著蘇晝迸射而來。
澎湃的高速巨浪在撞擊到其他事物的時候,會比鋼鐵還要堅硬,而流速越高的巨浪,更是會導致自己的壓強急速變小,這亞音速爆發的水流,產生的低壓,直接令它在常溫狀態就沸騰起來,產生了大量如同爆炸一般的蒸汽沖擊波。1
既可柔鋼轉換,亦能沸騰爆炸的海潮在巨人的手中便是最恐怖的武器,哪怕是碩大無朋的深海蜥鯨也無法逃脫,只能被獵殺。
可蘇晝在剛剛回話后,就把他雙屏蔽了,別說是靈魂傳訊,他就算大口說中文也沒用所以面對敵人這針對性的海潮一擊,蘇晝渾身炙熱的火焰頓時一轉,毫無凝滯的轉換成了爆裂的青藍色雷光。
恰好,就是這個時候,城市的彼端和塵世之外,另外兩個菁英階的氣息同時升起,毫無疑問,那正是埃利亞斯口中,神秘勢力一方的其他兩位菁英階,他們正在以全速趕來,想要對蘇晝進行合圍。
動用了神物的德朗爾哪怕就算無法戰勝對方,但也絕對能拖住,到時候,即便這個路過的荒野行者實力超乎想象,圍攻的他們也絕對能維持優勢。
但蘇晝的速度,便能讓他們所謂的合圍變成葫蘆娃救爺爺。面對撲面而來的海潮激流,操控著雷霆與狂風的青年露出了爽朗的獰笑,緊接著,他便握住同樣開始閃動狂暴雷霆的神刀,整個人也仿佛化作了雷霆,就這樣以周天嵐甲頂著激流,朝著潮汐巨人的核心處突襲而去。
轟!空氣正在巨大的力量踩踏下變形,全力運轉的嵐甲制造出狂暴的沖擊波,猛地掃蕩開來,而在蘇晝的反沖擊下,足以貫穿礁石的巨浪在瞬間粉碎,化作漫天雨點,而無數雨點間,有著青藍色的電弧正在交叉閃動。
“菁英階怎么能這么強?!”
德朗爾法師的瞳孔緊縮,形成了極其怪異的波浪形,他剛才還在施展下一個法術,完全沒有預料到居然有人可以正面擋住潮汐巨人的猛攻但已經沒有時間思考這些了,駕馭狂風突進,以火焰和雷霆突襲的蘇晝已經一刀斬來,砍掉了他的腦袋,緊接著又是一腳踢出,將他的頭如同運動員大力抽射的足球那樣,直接踢入地中。
“咦。”
由水靈力凝結而成的潮汐巨人幻影已經潰散成漫天水霧,它雖然強大,但是弱點也很明顯,只要操控者一時無法控制,它便會消散,但是蘇晝卻輕咦一聲,顯然察覺不對:“我這一腳下去,鐵球都踢爆了,那家伙的腦袋卻只是被踢飛,感覺就像是踢到了一團非牛頓流體一樣。”
德朗爾法師的實力不差,和之前的鎧甲士兵不一樣,足夠凝聚出惡魂了,蘇晝沒有看見對方的惡魂,自然知道對方沒死,所以他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又是一刀抬起,青藍色的雷光在水霧中蔓延,凝聚成閃動的磁暴電弧。
而此時,德朗爾法師的頭部已經化作一團水球,正如同蘇晝想的那樣,他并沒有死,靈氣器官化的頭部此時形成了一種近乎免疫物理攻擊的奇特漿液,還可以通過吸收水進行急速再生在大公府周邊凝聚的水霧正是他自我再生的原材料,能看見,他的身體已經重凝了大半,只是宛如虛影,就像是一個由水凝結成的幽靈。
“不行,這個莫名其妙的荒野行者強的離譜,簡直和生前菁英巔峰的大公差不多不能正面作戰,必須等到賽特和阿方索到了之后才能對抗!”
即便處于極大的劣勢,但是德朗爾還在認真思考,他的身體周邊已經出現了一條條觸須,就像是巨大的章魚這才是它真正的形態,人形不過是偽裝,而這些觸須糾纏成鉆頭的形態,周邊蕩起水流,開始急速旋轉。
它赫然是不準備出現在地表,直接躲藏進地底,直到自己的援軍抵達即可。
但敵人的戰斗素養高,蘇晝的戰斗素養更高,他身上的氣息驟然又是一轉,化作了熊熊燃燒的烈焰。
急速降落在地面,蘇晝直接反手一插,將刀身已經開始變得金紅的滅度之刃插進大地,澎湃的火力直接就將濕潤地面中的水汽蒸發,令其干燥龜裂,而地底也傳來了一聲絕望的,仿佛受到重創的哀嚎。
很快,一頭如同八爪章魚和人類混合一般的怪異人形,就這樣從正在不斷涌出高溫蒸汽的地洞中飛射而出,它的身體完全由一種藍色的液體和半透明的靈體組成,可以免疫絕大部分物理攻擊。
但就是這樣的軀體,如今卻在高溫火力下不斷地蒸發變小,直到蘇晝拔起滅度之刃,朝著它緩緩靠近時,它已經萎縮成比尋常人拳頭大不了多少的地步,而一顆淡藍色的惡魂也就這樣浮現在地表。
它死了。
收起惡魂,蘇晝稍稍感應了一下遠方那兩個開始有些遲疑的菁英階氣息,他笑了笑,再次騰空飛起,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位于城內的那個敵人急速飛去。
而此時,住在周圍的民眾也察覺到了這一連串急促的交手,他們謹慎的打開門,然后便驚愕的看見,那屹立在城市的正中心,在千年間遭遇過無數次亡魂突襲,魔獸攻城,甚至是飛行魔獸直接襲擊,也沒有半點損壞的大公府邸,此時已經倒塌了大半,剩下的那些也經受了雷霆火焰的洗禮,變得焦黑一片。
“剛才有人突襲大公府?”
“難道說,是大公的繼承人回來了嗎?!”
“可是奈瑟爾家族擅長的不是水流和大地元素嗎,剛才亮起的明明是火焰和雷光吧?”
“怎么辦,要去救火嗎,倘若火焰蔓延,周圍都要被燒光!”
“你敢去?咦…火滅了?”
而此時,埃利亞斯為自己施展了一個隱身術,然后急忙施展法術,用水流熄滅大公府上的火焰此時他已經完全不覺得蘇晝需要小心謹慎了,依照對方的實力來看,哪怕是三人圍攻恐怕也會被他吊著打,反倒是自己,需要謹慎小心一點,免得被余波打死。
“我似乎,意外找到了一個超乎尋常的強者啊…”此時的埃利亞斯,心情頗為復雜。并不是因為被摧毀大半的大公府邸,它的確半毀,但密藏本來就不在府邸中,而是在地下寶庫。
真正令他心情復雜的,卻是蘇晝在戰斗中展露出的細節:“雖然戰斗起來,看起來狂暴無比,但實際上,無論是潮汐巨人的水流,還是他自己的攻擊,全都沒有影響到周圍的平民不然的話,他根本沒必要硬頂潮汐巨人的巨浪,直接閃過,能用更快的速度消滅德朗爾法師!”
“這個荒野行者,居然如此看重普通人的生死?明明都是末世了,恐怕連那些普通人自己,都不會這么在意吧。”
而此時的蘇晝,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這種鏟奸除惡的感覺,真棒啊。”
雖然說,蘇晝并非是沒有在地球上,使用種種方法,制裁邪惡。實際上,他經常會帶著小隊,配合各地的官方超凡者,出手制服各地出現的強大超凡罪犯。
那實在是過于簡單的一件事蘇晝甚至不記得,自己制服的那些罪犯的名字,而他們的能力又是什么。因為,他只需要大步走過去,雙手伸出,然后晃動對方的腦袋,就能將他們輕易制服。
但是,卻不能鏟除。因為殺死還未判刑的罪犯,并非在蘇晝的職責之內,他的工作不包括審判和處刑。
此時此刻,蘇晝能夠看見街道上另外一位菁英階的超凡者,那是一位渾身披掛著仿佛甲殼一般鎧甲的騎士,他手中提著一把三頭連枷,每個連枷的尖刺錘頭上,都銘刻有一條條給人刺骨寒意的詛咒符文。
這個騎士身上的惡念,已經徹底凝結為純黑,簡直就和神木世界上那些殺人吃人無算的魔將一般,也不知道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才會被這般惡念纏身。當他注意到蘇晝正從半空中朝著自己急速靠近,騎士隱藏在頭盔背后的雙眼不禁瞇起,他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力突兀地降臨于己身,仿佛要壓迫的他難以呼吸。
但是,積年的戰斗經驗,令騎士并不會因為這等威壓而縮手縮腳,甚至反過來,正因為威壓強勁,所以他才能在壓力的壓迫之下,爆發出自己潛藏的力量!面對正俯沖而來的蘇晝,騎士嚴肅的站定身姿,全力出手,他舉起連枷,對準蘇晝的腦袋的方向,果斷揮出!
這位騎士身上,赫然也有一件神物,那正是他手中緊握著連枷的手套,以巨人之皮鞣制的手套隨著魔力灌入,頓時激發出了足以舉起百噸巨石的巨人之力。
而與此同時,騎士那結構怪異,模擬螳螂蝦一般的手臂,也開始積蓄力量,然后猛地爆發!
兩股巨力互相配合,在騎士的控制之下揮動連枷,直接擊穿了空氣,超越了聲音,那劇烈的摩擦,甚至在空氣中生成了電火花,而連枷的三個錘頭,更是宛如三顆流星一般,在撕裂了大氣的同時,還急速凝聚了龐大的力量,閃動著黯淡的魔力光輝!
大氣中,一道道熾熱的高溫高壓氣團爆射開來,三個錘頭分別制造出真空,又分別將其撕扯的支離破碎,這是即便潮汐巨人也無法阻擋的神力,那連枷一擊,更是連城墻都無法擋住,會被直接錘碎!
“這一擊,我發揮出了我的巔峰!”
在發出這一擊時,名為賽特的騎士心中生出了難以言喻的明悟感,他感覺自己貫通了全身超凡器官,令自己的力量圓滿的發揮出來距離菁英巔峰,只有一步之遙了,這樣一來,即便是在那位陛下的旗下,想來也是…
但是他的思維停止在這一瞬。
因為蘇晝也爆發了自己的全力,他緊握滅度之刃,橫跨數十米的烈焰長刀暴起,點燃了奈瑟爾城的半個天空。他用更快的速度,更大的力量,更好的武器,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直接用滅度之刃一刀正面斬碎了騎士揮動連枷制造的高溫氣團,斬碎了他凝聚的魔力流,斬碎了他的連枷,他的手臂,和他的鎧甲與胸膛。
噗淡藍色的血液狂噴而出,但賽特在這一擊下居然沒有死,他的鎧甲赫然也是一件古老遺物,蘇晝一刀在正面斬破了他的攻擊和武器之后,又砍穿了他的鎧甲,可剩下的力量卻也不足以撕碎一位超凡高階職業者的。
沒有猶豫,借著蘇晝的力量,賽特在整個軀體朝著后方倒飛的瞬間,就忍耐劇痛,轉身就跑。
可是蘇晝的速度更快,他落在地下,雙足發力一踏,登時宛如地震一般的波動就開始令大半個街道開始顫動,磚石如同波浪一般起伏,而下一瞬,蘇晝便已經發力追上了賽特。
此時此刻,蘇晝的心中,當真是無比的暢快!
在異世界,面對惡人,和身在地球到時候,感覺完全不一樣雖然在地球,也能用各種方法,讓犯罪的罪犯受到懲罰,可是,那也太麻煩了。
而現在,卻只需要拔出刀即可只需要揮動刀即可。
雖然成為了正國力捧的超凡者代表,成為了勤行書院的教授,成為了安全局特殊行動部隊的大隊長,但是蘇晝卻感覺,依然有些不太自由。
“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后發先至,追上了全力奔逃的賽特,在對方絕望的眼神中,蘇晝大笑著一刀揮出,將其斬落在地:“這種修辭手法,怎么能比得上,‘我將在此刻將你們斬成碎末’,來的簡單真實。”
嘭!賽特的身體重重跌落在地,以胸口為劃分點,分成兩半,淡藍色的血液浸透了街道。
“我們的背后可是神!”
脊椎骨直接被斬斷,肺腔充滿了不受控制的血液,賽特一時之間還沒死,但卻也無法說話,他的靈魂被滅度之刃的燃靈之力灼燒,發出無比痛苦的哀嚎。
這騎士詛咒著蘇晝:“你這個什么都不知道的荒野行者,根本不知道我們崇高的目的…你注定沉入冰冷的海淵,與淤泥與污水為伴!”
“背后有神?我的頭頂還有條蛇呢。”
蘇晝對于這種威脅向來不屑一顧,他本來應該同樣雙屏蔽騎士的,但是顯然,對面人都快死了,也就沒必要了,蘇晝這點慈悲心還是該有的:“什么崇高的目的,不能好好說話,好好解釋?需要審訊,殺人,把人掛在絞刑架上?”
他一刀刺入賽特的腦袋,嗤笑道:“但凡是不能大聲說出來的目的,就永遠和崇高沒有任何關系。”
很可惜,賽特聽不到蘇晝的這句話了。
淡藍色的惡魂浮現,他已經死了。
此時,遠方的城外,最后一個菁英階的氣息已經消失,那位游俠見勢不妙已經跑了但是蘇晝向來有潔癖,他喜歡‘干凈’。
所謂的干凈,就是把敵人都干掉,把惡人都凈化,一個也不留,也就是所謂的一干二凈。
所以,他沒有任何停頓,直接在此飛起,在周圍的民眾和匆匆趕來的埃利亞斯反應過來之前,以嵐甲風阻擬化為類似炮彈的形狀,直接朝著游俠消失的方向飛去。
一小時后,沒有任何傷勢的蘇晝提著一具有些慘不忍睹的魚人尸體那正是那位游俠的真身飛回奈瑟爾城,而此時,埃利亞斯已經開始在廣場召集民眾,發表自己作為大公繼承人,此時將要重整整個庇護所城市秩序的演講。
“看啊,這就是為我們鏟除了敵人,將秩序重新歸還給奈瑟爾城的英雄!”
埃利亞斯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在大公家族的教育下,卻已經是一位合格的,擅長鼓舞人心的領袖,在蘇晝降落在廣場之后,他直接便伸出手,指向蘇晝,將焦點凝聚在了青年的身上。
而蘇晝帶來的尸體,更是掀起了一陣民眾的高呼熱潮不知名組織占領奈瑟爾城的這么半年,所有人都人人自危,時不時就有人被用莫須有的理由拖出去勒索,甚至是殺死,而那些人中總是會有親戚朋友。
死者的尸體就位于大公府邸之外,一串串地掛在絞刑架之上,每次看見這些尸體,眾人的憎恨就會上涌,之前他們無法發泄,只能沉默,但此時卻能用聲音發出。
對于那一聲聲的感謝和贊美,蘇晝雖然表面上看上去面無表情,但是微微翹起的嘴角卻能反應他真實的心情。
蘇晝,降臨異世界時間,為異世界本地,上午9點37分。
現在時間,為本地時間,下午7點45分。
進入異世界的第十個小時,占領了一座庇護所城市的不知名惡人組織,覆滅。
全過程中,蘇晝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也不知道對方的組織叫什么但是這已經足夠了,因為他知道,他來這里,就是為了把它們殺的一干二凈。
而這,便是蘇晝習以為常的行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