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張青陽竟然能從一只貓身上感覺到了優雅、矜持、高貴等字眼。
什么鬼,這些詞不都是為人類發明的嗎,怎么會在一只貓身上體現。
張青陽看到忙碌的爸媽,忍不住小聲問張母:“家里發財了?”
“嗯?”張母沒懂。
“牛奶,我都沒有這個待遇。”
張母興奮地道,“我昨晚出去找人打聽了,據說貓嘴喜歡喝牛奶。我一早上就托人買了一些鮮奶回來了。是貴,但是你還別說,你看它吃的多香。”
張青陽道:“媽,我是你兒子,親的。我都沒喝過幾次牛奶,你買回來給一只貓喝。”
泰坦貓忽然抬起頭瞥了他一眼,眼神的意思很明白:“我都聽到了。”
“什么貓不貓的,咱們這是…”張母突然把聲音壓的極低,“咱這是寵獸。錢要花在刀刃上,這錢花的值。”
“喵嗚。”泰坦貓叫了一聲。
“哎喲,喝完了,還好買的多,這邊還有些。”張母勤快地把剩下的牛奶都倒進泰坦貓的小盆里。“小乖乖,多喝點啊,不過今天就買這么多,喜歡的話,明天再多買一些。”
泰坦貓喝的越多,張母越是開心。
張母高興,張青陽也沒辦法,干脆不勸了,一屁股坐在泰坦貓對面看著它喝牛奶。
“老張,最近生意賺了不少啊。”
張父在廚房中回道:“沒賺多少,就是一點小錢,全靠大家幫襯。”
“肯定賺了不少,家里都養貓了,還給貓喂牛奶。聽說只有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才喝的起牛奶。”
張父張母呵呵一笑,不再繼續回答。他們暫時不打算透露泰坦貓是只寵獸的秘密,直到張青陽成為正式的寵獸戰士再說。
張父張母有著極為樸素的價值觀,財不露白。寵獸價值極高,現在張青陽還不是一個真正的寵獸戰士,不太具有自保能力,萬一有人知道了這事,心生邪念呢?
很快,張父端來一大盆的肉,里面不是純肉,也有一些骨頭,有大的,有小的,還有一些脆骨。張父張母摸不清泰坦貓是不是愛啃骨頭,所以每樣都準備了一些。
張青陽這邊還有一碗面,一個肉夾饃。
張青陽甩開腮幫子吃了起來,既然買不起氣血丹補充氣血,也只能靠多吃肉來補充氣血了。
他也確實感覺到自從契約了泰坦貓后,他更容易疲勞了,之前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現在清楚了,這些氣血都補充給泰坦貓了。另外還有一點,黑熊鍛體術,他已經修煉第四個動作,每一次修煉消耗的氣血也越來越多。
有的時候他覺得還不是太累,但是氣血不足以他進行再一次的修煉。一切都說明,只有足夠的氣血,才能負擔的起泰坦貓,才能讓他修煉的進度更快。
張青陽這邊大快朵頤,汁水四濺。
那邊泰坦貓也將貓爪深入盆中,雖然看起來是小口小口的吃著,但是速度卻比張青陽還快。
盆中的肉在一人一貓的爭搶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下降。
一盆肉吃的干干凈凈,泰坦貓慢條斯理地舔著爪子,看起來對今天的食物是相當滿意。
張母笑瞇瞇地過來收拾了餐具,打算給一人一貓再添一些。張青陽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拒絕了張母的好意,帶著泰坦貓就出了門。
今天是第一天去苗老師那上課,可不能遲到了。
張青陽一邊走,一邊就運轉起黑熊鍛體術,搬運氣血淬煉肌肉,用來消食絕對是最佳選擇。
泰坦貓還是睡覺,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吃飯上廁所,它可以一直睡。
張青陽猜測它可能在萬鼠窟的大戰中傷了本源,又沒有來源補充受損的部分,所以體型一直維持在嬌小的狀態,用睡眠的方法來恢復受創本源。
天色還早,蒙蒙亮,書院中幾乎看不到什么人。
張青陽輕車熟路來到苗老師門前,看到她正在用兩把百來斤的石鎖在打熬身體。
張青陽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輕描淡寫將兩個巨大石鎖輪番拋起、接住,再拋起、接住,他默默地在心中把對方的厲害程度又往上調了調。
“砰、砰。”兩分鐘后,苗老師結束了活動,隨手將石鎖扔到一邊,砸的地面都晃動了一下。
在一旁安靜觀看的張青陽趕忙上前打招呼:“苗老師,我來了。”
“嗯,再等會兒吧,還有人來。”苗老師看了他一眼,“錢帶來了嗎?”
“哦,帶來了,帶來了。”張青陽沒想到對方這么直白,立即手忙腳亂的將昨晚準備好的上課費恭敬地遞到對方手中。
苗老師收了錢,也沒再管他,一個人轉到了屋后面。
沒有對方的吩咐,張青陽也不管亂走。就站在院子中四下看看。
突然,張青陽一驚,不知道為什么地面忽然晃動起來。
正在驚疑不定,苗老師背著一巨石從屋后面走了出來。
張青陽兩只眼睛幾乎要凸出來,這塊巨石目測至少有上千斤重。但是苗老師背著這塊巨石,雖然步伐沉重,但是并沒有步履維艱的感覺,可見對方即使背著上千斤的巨石,依然頗有余力的。
張青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再次將苗老師在心中的地位上調了一些。
苗老師這可怕的巨力也太驚人了,不說別的,光是這力量,一拳揮出,有幾個人能擋得住?
就算是機甲,苗老師赤手空拳也完全不懼。
如果和寵獸合體,苗老師的這一身怪力恐怕還會再增長很多。
在張青陽敬畏的目光中,苗老師忽然蹲了下來,背著巨石進行蛙跳。每跳一次,地面就劇烈震動一下。
苗老師背著巨石大概跳了有十分鐘,張青陽已經麻木了,他好想問問她是不是披著人皮的機甲。
不過苗老師也消耗不小,渾身上下熱氣如霧蒸騰著。
最后幾跳,張青陽看到她的腿已經在顫抖了,但仍堅持著跳完,才背著巨石站起身,送回到屋后。
隨后,苗老師就沒有再繼續鍛煉,而是掐著表面無表情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