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老爺子每年都會為兩個孩子過生日,哪怕他沒有時間過來,禮物卻從來都不缺,只要身子好,連老爺子每年秋冬季節,都會去京市住上一段時間。
隨著幾年時間的相處,唐悅和連老爺子的關系十分親近。
“你還不知道爺爺,為了看兩個小曾外孫,哪舍得不來?”連青洋笑嘻嘻的道:“你就放心吧,爺爺身子骨好著呢,一路上坐飛機過來,他也不會不舒服的,再說了,他在家里一直練太極,身子骨啊,就比尋常的老人家要好。”
“爺爺身體好,我們這些做小輩的才放心。”唐悅睨了他一眼說:“小洋,你什么時候給爺爺添個曾孫?爺爺可一直都盼著呢。”
連青洋連連求饒,道:“姐,我還沒到三十呢,都說三十而立,我不著急。”
他現在可是半點都沒有結婚的打算。
“成家立業,你都立了業了,難道還不要成家了?”唐悅雖然也覺得連青洋的年紀不算大,不過,看同齡人都結婚生子了,身邊的人就連張婷玉也生了孩子了,唐悅自然也希望連青洋能夠結婚生子的。
“姐,爺爺和爸說了,沈青青結婚,他們不會出面的。”連青洋岔開話題,他烏黑的眸子閃了閃,說:“姐,你會去嗎?”
“不去。”唐悅斜睨了他一眼,連青洋不愿意提結婚的事情,她這個做親姐的,總不能逼著他結婚,因此,她也就順著連青洋的話題說:“我和她的關系本來就尷尬,她對我也沒什么好感,連朋友都算不上,她結婚,我不去。”
“姐,你就不想去炫耀炫耀?”連青洋慫勇的說著,沈青青從小到大就一直驕傲的很,這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了,如今她結婚了,雖然說范明不錯,不過,怎么也是一個二婚的,還禿頂了,哪怕再有錢,和姐夫孟司宇比起來,那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
還是他親姐好。
連青洋倒是很想看沈青青被比下去的樣子。
“有什么可炫耀的?”唐悅涼涼的回答著,她將粥喝完了,端著粥碗去廚房洗了,才說:“爺爺難道沒教你戒驕戒躁?”
連青洋嘴然的笑容一頓,說:“姐,我…我不就是想…”
連青洋的話還沒說出來,迎著唐悅那雙清亮的眼睛,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唐悅本來就不是一個高調的人,更不是那種愛炫耀,愛落井下石的人,連青洋想通之后,改口道:“沒什么,等爺爺他們過來了,可能又會住一段日子,我們要不要也回去一起住?”
“當然,爺爺好不容易來一回,當然是要多陪陪他了。”唐悅利索的把洗好的碗放在碗架上,問:“對了,房子可收拾干凈了?院子里的花都還好吧?爺爺來了又要擺弄他那些花兒了,還有被子,該拿出來曬曬。”
“天越來越冷了,暖氣可以先燒起來,驅驅屋子里的寒冷。”唐悅提醒著,見連青洋傻站在那里,干脆道:“小洋,明天后天我們兩個去收拾一下,省的請來的人收拾的不干凈。”
“噯。”連青洋點頭,心中嘀咕著,姐就是口是心非,這邊讓爺爺不要來,這邊就已經給爺爺收拾屋子了。
兩天的時間,唐悅跟著連青洋一起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收拾的干干凈凈了,屋子里通了暖氣,便一點兒也不覺得的冷,她望著干凈的屋子,唇角不由的揚起了笑容,說:“小洋,你爸的屋子也收拾好,還有姑姑和姑父的屋子,不要讓小鈺和早早一起住,他們倆啊,一見面就打架。”
“姐,沒事,打架就打架,打打架還更親近呢。”連青洋一想到古鈺和早早,也就是孟舒朗兩個人,就覺得像是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他小時候也喜歡同人打架,早早和小鈺兩個人自正月里因為古鈺讓晨晨喊‘舅舅’事件之后,早早護著妹妹,就和古鈺打了一架。
這一架,早早自然是獨占上風,把古鈺打的‘爬’不起來。
四歲的早早和三歲古鈺,自然不可能下重手,但古鈺就記著了,這不,攢了大半年的力氣,這要是一見面,兩個人非得再打起來不可。
連青洋上回回去的時候,古鈺還在說,要和早早一較高下呢。
“哎呦。”
連青洋正想著兩家伙見面是怎么樣吵鬧呢,這不就被唐悅一個抱枕扔了過來,砸到連青洋的身上,雖然不疼,可,他委屈啊。
“姐,我做錯什么了?”
連青洋委屈巴巴的樣子,讓唐悅忍住捂臉的動作,說:“連青洋,你可是堂堂連氏的總裁,信誠電腦的資產都快破億了,你能別這么幼稚嗎?”
“姐。”連青洋眨巴眨巴眼睛。
唐悅眼睛滴溜一轉,說:“小妍,你來了。”
小妍,金子。
連青洋一聽到她的名字,瞬間就站了起來說:“姐,我想起來,公司還有事情呢。”
話落,連青洋低垂著頭就往外跑,等坐上車了,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為什么要怕金子?
不,金子去蘇市出差了,還要十天半個月才會回來呢。
他被騙了!
連青洋恍然,仔細想來,剛剛唐悅說這話的時候,好像笑的特別的燦爛呢。
姐,這是親姐。
連青洋在心底咬牙切齒的說著,踩下離合,掛上一檔,還沒起步呢,連青洋又一腳踩上了剎車,他又不怕金子,為什么聽到她就要跑?
連青洋的腦子里不由的浮現出那天做的古怪的夢,都怪那夢,不然的話,他怎么會聽到金子的名字,就渾身不自在。
嗯,就是這樣。
連青想自以為是的想通之后,再次啟動車子離去了。
十一月,京市的氣溫很低,但冰冷的天氣,卻依舊掩飾不了沈青青激動的心情,她,終于嫁給范明了。
沈青青望著鏡子里,穿著潔白婚紗,化著精致妝容的女兒,唇角微微勾著,她的五官生的很生的很美,既妖又饒,配上她嫵媚勾人的眼睛,她一直就知道,她這一張臉真的很有優勢,在這樣喜慶的日子里,她的眼底嫵媚,卻沒有待嫁女兒該有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