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終于突破了吉村的心里防線,他拼命的張開嘴,兩道長長的裂痕從他的嘴角一直延伸到耳根。
他的下巴被凍掉了。
魏拾饒有興致的看在吉村的慘像,想當初他的伙伴們也遭遇過同樣的事情。
屋中的另外三人生命體征也越來越低,就在他們的心臟越來越慢的時候,屋中的溫度卻開始瞬間提升。
魏拾趴在吉村耳邊:“接下來,就是見識你研究成果的時候了。”
靳青放下手中的爆米花,一臉認真的看著魏拾:她真的學到了很多!
半個小時后,魏拾站在衣柜的影子中,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幾只鬼:他又殺人了,可是他一點都不后悔。
如今的他,人不人鬼不鬼,就連收他的地方都找不到,報仇似乎已經成為他存在的唯一意義。
那四只鬼剛好是吉村一家,他們先是相互對視一眼,隨后尖嘯著像魏拾撲過來。
卻見魏拾身形一動,飛快將他們拖進影子里。
他是影魔,只要躲進陰影,就能有無盡的力量。
處理完這一家人后,魏拾迅速將房間恢復成原狀,只留下屋中死狀凄慘的四個人。
隨后,魏拾飛快蜷縮在燈罩的陰影中,他要等處理掉吉村的兒子和孫子,再去找下一個惡人。
這些該死的家伙,一個都跑不了。
見魏拾已經在陰影中藏好,靳青將手中的爆米花袋子丟給小魔鬼,自己則顯出身形飛到燈罩旁,靜靜的看著蜷縮成一團的魏拾。
707:“...”他家宿主看熱鬧從來都是這么簡單粗暴,就是不知道魏拾的心臟能不能受得了。
哦,對了!
魏拾已經沒有心臟了。
那他還擔心什么!
靳青假裝沒發現707的吐槽,伸手去戳魏拾:“哎,醒醒,別睡了,起來陪老子聊聊天。”
707:“...”看熱鬧還得和當事人互動,就你現在這個德行,我都懶得吐槽你。
魏拾被靳青戳的有點蒙,他抬起頭震驚的看著靳青:“你能看見我。”
還不等靳青說話,卻聽魏拾忽然震驚的說道:“你是國內人,為什么會在這里,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看著魏拾一臉戒備,靳青轉頭將自己身后猶猶豫豫的柳翠兒拉過來:“好了,你可以開始哭了!”
柳翠兒的腦袋,被靳青直接按在距離魏拾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
柳翠兒剛剛醞釀出來激動之情瞬間消失,她呆呆地看著靳青:怎么辦,她現在一點想哭的感覺都沒有了!
魏拾也同樣呆呆的看著柳翠兒:“你們究竟是誰啊!”
靳青:“...”
柳翠兒:“...”
這就是傳說中的失憶癥么。
聽靳青講完了柳翠兒的來歷,魏拾斬釘截鐵的搖頭:“你們絕對是認錯人了。”在他的記憶中根本沒有柳翠兒這個人。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魏拾:“以后撒謊的時候別握拳頭,容易露餡。”
所以說,撒謊這種事,還是她最專業。
即使被人看出來,也沒有人敢戳穿她。
707:“...”快要點臉吧!
柳翠兒正想著自己怎么可能會認錯人,畢竟他們的手上可是有紅線牽引的。
誰想忽然便聽到靳青說魏拾撒謊的話。
她先是一愣,隨后飛快的脫下自己腳上的鞋,去打魏拾:“你這個傻X爺們,看老娘不把死你...”
見柳翠兒向自己撲過來,魏拾趕忙向后躲去,誰想柳翠兒的動作太快,手上的鞋直接打進了他的身體中。
隨后,那只鞋的上半截,便像被切斷一般消失了。
柳翠兒的動作停住,而魏拾卻迅速躲進柜子后面。
拖靳一點的福,房間中形成了一個獨立的魔鬼空間,可以讓靳青隨意折騰。
魏拾在柜子后面躲好,對靳青喊道:“你們不要過來。”
他現在不是鬼,而是魔。
想當初,他被那個總隊長將靈魂封印在身體中帶來了島國。
為的就是將他作為禮物送給總隊長的妻子,讓其將他做成游浮靈,簡稱式神。
可那人不知道的是,當初他們這行人死后,那些兄弟見有人要帶走他的魂魄,竟是用自己的魂體牢牢的纏住了他,想要給他最后的保護。
一個班十二人,加上他剛好十三個。
那女人以為自己在煉化他,可實際上,這些傷害卻都讓他的兄弟們為他擋了下來。
在兄弟們的保護下,他成功的保有了自己的記憶,并且成功噬主成魔。
外人只看到了他成魔后的強大,卻不知道他身上還背負著另外十二個已經消失的靈魂。
從那以后,他便走上了漫漫復仇之路。
不為自己,也要為伙伴。
就在魏拾越想越悲憤的時候,身上的黑霧卻忽然被靳青戳了一下:“真神奇,老子竟然沒消失。”
說話間,靳青還不忘撕下柳翠兒的一片衣角,扔在魏拾身上。
果然,布帛消失了。
靳青再戳戳的魏拾:還是沒消失。
抓過柳翠兒的一把頭發送到魏拾身邊:消失了。
靳青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我去,這東西還帶自動識別功能 剛剛那沉痛的氣氛瞬間消失,靳青的表情越發開心:真神奇。
眼見自己身上的東西越來越少,柳翠兒也徹底恢復了冷靜。
只見她一言難盡的看著靳青:“大人,我已經沒事了!”所以您能不能不要動我的鐲子。
靳青歪頭斜眼看了看柳翠兒:這女人怎么這么掃興。
魏拾則一臉忌憚的看著靳青:這個人很強,關鍵是喜怒無常,讓他摸不輕對方的意圖。
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就在魏拾悄悄的打量靳青時,卻聽外面傳來一聲怒吼:“西格手下的崽子,竟然敢到我的地盤上撒野。”
聽到這聲怒吼,靳一點飛快拖著靳甲和靳乙竄到靳青肩膀上:“主子,快跑啊,泰勒大魔衛士來了!”
自從有了孩子以后,靳一點倒是比之前靠譜了不少,至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它不會棄主而逃了。
靳青聞言卻瞬間來了精神,只見她飛快的將狼牙棒拎在手里,一臉興奮的看著靳一點:“那個泰勒在哪里。”
她打算驗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十分鐘,靳一點蕭瑟的坐在角落里,就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內,他感覺似乎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譬如那塊被靳青送到自己嘴邊的黑皮。
靳一點抬起頭,一臉絕望的看著靳青:“我不吃。”
它好像知道自己上一次吃的那東西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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