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高等惡魔嘗試著同書記官取得聯系,可書記官那邊卻始終沒有動靜,無奈之下,高等惡魔對其他惡魔輕輕搖了搖頭。
看來書記官的感情不順,一切都需要靠他們自己了。
發現聯系不上書記官后,眾惡魔都有些慌,最下層空間看起來雖然不大,可是里面卻有上千萬的低等惡魔,這要是都死了,那他們基本上也別想活了!
都是從最底層一路摸爬滾打上來的,能走到這個份上,審時度勢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為了不被牽連,這些高級惡魔只一瞬間便打定了主意:開啟七君主留下的分身空間,將所有惡魔都放到上一層空間去。
至于那個敲碎地面的惡魔,就讓他困在那些空間中等著自己消亡吧!
他們可不想同那個能敲裂地面的惡魔正面對上,萬一打不過怎么辦...
這些空間,不但可以用來囚禁不聽話的惡魔,也可以對付那些擅闖地獄的外來者,是地獄重要防線。
平日里,這些空間并不會開啟,只是今日事大,只有將惡魔們囚禁在這里,他們才能放心,不用擔心這些沒有經過篩選的低等惡魔們到處亂跑。
靳青外頭斜眼的看著即將漫上來巖漿,很明顯,現在這些巖漿同之前從房頂上漏下來那些完全不同。
有些被迸濺到火星的惡魔,身上頓時被燒穿了一個洞。
隨后那洞如同傳染般開始慢慢蔓延,直到將惡魔完全燒成灰燼。
見到這一幕后,所有惡魔都尖叫著四處逃散,因為他們本能的感受到危險。
整個空間一片混亂,更多的惡魔被擠進了熔巖中,而熔巖上升的速度也更快了幾分。
靳青身后那三千只惡魔,同樣也在又蹦又跳的尖叫。
就在靳青琢磨著要不要將他們帶飛起來時,整個空間劇烈的動了動。
靳青發現自己腳下似乎多了一層無形的屏障,讓她再感受不到之前的那種灼熱感。
當屏障出現后,靳青敏銳的感覺到自己似乎失重了一下,而且她周身的場景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她似乎置身于一個白茫茫的世界,之前圍在她身邊的那些惡魔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世界空蕩蕩的就只剩下她自己。
707驚訝的說道:“這好像是地獄欲望空間。”他會將人心中的欲望無限放大,讓人在這片空間中迷失自己。
靳青環視四周:“怎么出去!”
707鼓鼓身體:“很難出去,這空間會挖掘出你內心的欲望,讓你被這空間同化,順從空間的要求,變成地獄的奴仆。”每個人心里都有欲望,而他家宿主更是負能量爆表,他還真怕他家宿主扛不住啊!
靳青將狼牙棒抗在肩膀上,感慨道:“這好辦,老子本來就是個無欲無求的人。”對于走出這片空間的事,靳青一點壓力都沒感覺到。
707:“...”你都是哪來的自信。
這時,靳青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你想要什么,金錢,權利,愛情,親情,鮮花掌聲,醉生夢死的情獄,還是至高無上的地位,只要順從我,你什么都能得到...”
隨著這聲音的響起,周圍蒼白的場景的開始迅速切換。
707當即對靳青尖叫道:“宿主不要看,快閉上眼睛。”這些都是空間的詭計,為了就是測試靳青對那個場景有情緒波動,進而模擬場景。
熟料,第一圈場景滾動之后,空間竟然沒有構建出場景,而是再次重來了一輪。
707驚訝的閉了嘴:這怎么可能,她家宿主怎么可能對金子沒有感覺。
那些觀察空間情況的高等惡魔也很驚訝:“這怎么回事,難道說,這惡魔心里一點欲望都沒有么!”如果沒有欲望,那這人又是怎么下地獄的。
一個負責欲望空間維護的惡魔搖搖頭:不對,不是沒有欲望,而是欲望太多了,空間反應不過來究竟應該先從哪個開始...
這當真是天生就應該當惡魔的好材料啊!
眼見著場景模擬出第三輪的時候,靳青忽然開口對剛剛那聲音問道:“有電視么,能刷偶像劇就行!”
707嗷的一聲叫了出來:“你是不是有病!”竟然上趕著給人家送把柄。
靳青的話音剛落,只見剛剛還在滾動的場景頓時一頓,隨后靳青耳邊傳來刺耳的爆鳴音。
靳青下意識的去捂耳朵,隨后只覺眼前一花。
用力甩了甩腦袋,靳青只覺得眼前空白一片,她的意識被抽進了空間構建的環境中。
再次睜開眼睛,靳青發現已經似乎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在她的手臂上,還扎著一根輸液管,在病床邊的椅子上,一個穿著高雅的中年女人正坐在她身邊抹著眼淚。
這感覺很奇怪,靳青記得這場景上個世界她曾經經歷過,只是這哭泣的女人與上個世界的女人相貌完全不同。
靳青歪過頭,卻在床頭柜上掛的小鏡子中看見了她此時的相貌:這不是她當初搬磚時的那張臉么!
感覺到事情不對,靳青低聲喚著707,可不管她怎么叫喊707始終始終不發一言,就好像707根本不存在一般。
此時,707也在她的意識海中急的團團轉,壞了,她家宿主被拉入幻境了!
發現靳青已經清醒過來,那中年婦人快速向靳青這邊撲過來:“你說說你怎么就這么傻呢,為什么要去救別人,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在病床上睡了兩年了,醫生說你若是再醒不過來,就永遠都...”
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低頭嗚咽著哭了起來,似乎是想將自己這兩年的委屈都哭出來。
聽懂了女人的意思,靳青伸手捂住自己的腦袋:這娘們是想告訴她,她之前經歷過的事情都是一場夢么!
嘗試著召喚自己的狼牙棒,卻發現手中竟然什么都沒出現,靳青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天花板:“你是誰?”
從靳青的表情中根本看不出靳青的情緒,中年女人趕忙抹掉眼淚對靳青說道:“小青,我是你媽媽,當初你小的時候,被家里的保姆偷走了,媽媽費勁好大的氣力才找到你,哪想到還是晚了一步,都是媽媽不好,不然你也不會受重傷,在床上的躺了兩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