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坐在床上,感覺自己有點上火,上個世界實在太燒腦了,那些人說話從來都不說清楚,每句話都是說一半,藏一半,句句都拐著幾個彎,讓人想不通猜不透,她真的活的太累了!
707舔著臉蹦到靳青床邊:“宿主,你要歇會么?”
靳青將自己的一條柔軟如果凍的胳膊往床下一伸,用兩根彈的手指頭一下子將707彈出老遠:這玩意怎么這么多廢話!
707重重的撞在墻上,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卻再不敢往靳青身邊靠:他家這個宿主實在太愛欺負人。
靳青躺在床上看著天上美麗的極光,感覺自己的思緒飄得很遠,似乎在什么時候有一群孩子,正圍著自己嘻嘻哈哈的啃著饅頭說著話。
想到這里,靳青下意識的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卻發現自己的胸口竟然沒有心跳起伏的脈動。
靳青忽的問正在墻角裝死的707:“我為什么沒有心跳!”
聽了靳青的問話,707從地上蹭的蹦了起來:“宿主,你是靈魂,當然沒有心跳了!”他家宿主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靳青吧嗒吧嗒嘴:也對,當人的時間久了,還真把自己當人看了,她哪是人,她明明是鬼啊!
見到靳青不再說話,707立刻主動將話題帶開:“宿主,下一個任務你想要做什么類型的,我先幫你翻翻!”
靳青聞言一屁股坐了起來,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腦勺:“我想要一個單純些的世界,希望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能夠直接一些,起碼不燒腦的!”有這樣的世界吧!
707鼓了鼓身體:“沒問題!”這個很簡單。
聽了707的回答,靳青自己卻有些不確定,這樣的世界要去哪里找!
707翻了一會資料,忽的對靳青說道:“宿主,找到了,您要不要見一見委托人!”
靳青“呵呵”兩聲:經過燕宇和衛和以后,她再不想見這些委托人了。
隨后靳青看著707說了句:“進入任務”接著便被送進了任務中。
剛進入世界,靳青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在疼,她現在正趴在一塊草地上,而她的手和腳居然都被扭成了一個奇怪的樣子,讓靳青覺得自己就連喘口氣身上都疼的受不了。
正當靳青想要就勢昏迷過去,讓707給自己傳送劇情的時候,就聽一個人在旁邊拉著唱腔哭喊道:“我的兒啊”
那人嘴里一邊唱著戲文一邊哭,一邊還想要搬動靳青的身體,可就是這一拽疼的靳青直想翻白眼:就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亂動骨折人的身體么!
這時候,一個蒼老而正義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戲瘋子,你要對小優同志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的封建殘余臭老九,是不可以碰觸我們根紅苗正的紅色同志的!”
靳青聽了不由得咧了咧嘴:她這是穿到十年大運動的時候了么!
被稱作戲瘋子的人,在聽到老者的呵斥聲后果然停住了手不在拉動靳青,但是上半身卻順勢趴伏到靳青的身上,拉長了音調小聲的啜泣道:“我的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靳青:“”尼瑪,老子還活著好不好!
正義感老頭跑到靳青身邊,伸手去扯戲瘋子:“快起來,你這個牛鬼蛇神,不要讓你身上的封建殘留污染了我們的好同志。”
戲瘋子并沒有放開拉著靳青的手,在被正義感老頭的扯動下,躺著地上四肢扭曲的靳青也跟著動了幾下,痛的她生不如死:這些人是老天爺派來懲罰她的吧!
正義感老頭看戲瘋子不愿意放開拉著靳青的手,頓時尖叫一聲,然后便揮手去打戲瘋子的手。
正當靳青即將被兩個人拉扯的口吐白沫時,她的英雄出現了。
一個穩重的聲音向著正在相互拉扯的兩人大吼一聲:“你們在做什么!”
正義感老頭和戲瘋子同時停了手看向來人,而那個穩重聲音的主人則是慢慢跑進了眾人的視線中。
來人在距離靳青身體將近一米左右的位置蹲下,認真的檢查起自己面前的物體,然后一本正經的轉過頭來,對著自己身后的空氣說:“左臂粉碎性骨折,右腿大腿骨三重骨折,腳踝小腿膝蓋粉碎性骨折。左腿小腿斷裂,骨茬外露伴有失血現象。身體趴伏,暫時不方便檢查肋骨受傷情況,瞳孔放大,心率降低,呼吸暫停,建議使用強心劑”
靳青原本聽著這話倒還似模似樣,誰想這中年人竟然越說越不靠譜了,而且老子趴在這邊,這中年人一直在翻看旁邊的大石頭算是怎么回事啊!
靳青動了動嘴,卻發現她仍舊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這時候,就見剛剛說話的中年人悲痛的站起身來,向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靳青身邊的正義感老頭和戲瘋子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病人沒有心跳了!”
正義感老頭和戲瘋子聽了中年人的話后,很配合的一起捶胸頓足:“小優同志兒啊”
被死亡的靳青看著中年人仍舊放在石頭上的手:“”你要是給石頭摸出心跳來,你才是真的牛b呢!
接著,正義感老頭一屁股坐在靳青身邊,語氣中滿滿的遺憾:“我們又失去了一個好同志啊!”
被死亡的靳青:“”往那邊挪挪,你坐到老子的手指頭了!
戲瘋子則是再次掩面趴在靳青身上:“我的兒啊”
靳青:“”咱們換一句臺詞行不行,老子還活著,而且你再壓下去,老子就真的死了。
這時候,那個疑似醫生的中年人彎下腰,費力的抱起靳青身邊的那塊石頭,帶著老頭和戲瘋子向遠處走去:“我們料理一同來她的后事吧!”
靳青聞言好懸沒有噴出一口老血:你們才死了呢,老子在地上趴著好不好!
老頭和戲瘋子聞言瘋狂的鼓掌,滿臉敬仰與感動的跟在醫生男身后向遠處走去:“大夫,您真的是妙手仁心啊!”
說話間幾個人竟是連頭都沒有回,更別說低頭看看仍然趴在地上的靳青。
靳青聽著幾個人遠去的腳步聲:“”她這到底是到哪了啊!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