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御史大夫跪在地上左右為難的樣子,張馳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這老東西用死當借口逼了他好幾年,害的他不得不屈服于這老家伙的淫威下,只有高奇衛還能幫自己擋一擋。
誰想到現在只一個皇后,就能讓對方為難成這樣,看來還是皇后更可怕一些啊!
在御史大夫的糾結下,此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沒過多久劉貴妃清醒了過來,聽到前朝發生的事情后,劉貴妃掙扎著爬起來給自己父親寫了一封信。
從那天之后,劉尚書便再沒有找過燕桓和靳青的麻煩,而劉貴妃則是自覺地封了宮門,在寢宮中設立了佛堂準備潛心禮佛。
靳青知道這件事后一點反應都沒有,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想要生活的權利,她沒有資格也沒有心情去管別人,畢竟光是找叛逃者系統這件事就已經夠讓她上火的了。
而此時,靳青正看著面前的坐著的人一陣陣的蛋疼,為什么當個皇后會這么麻煩,不是每天只要吃吃睡睡就好了么,為什么還會有人來串門。
靳青對面坐著的是一個妝容精致、渾身上下珠光寶氣的女人。
這女人現在正拿著一個精美的小手帕在那邊邊抹眼淚邊說話,靳青懶洋洋的歪在床上看著女人梨花帶雨的臉心里有些感嘆:不得不承認,這老娘們哭的真美啊!
女人氣質很好猶如空谷幽蘭般,渾身上下都帶著香氣,此時正拉著哭腔對靳青說:“皇后娘娘,臣妾蒙皇上恩寵,皇后娘娘體恤,被封為德妃,原本不應該過來煩擾娘娘,但是,臣妾著實不知道應該找誰訴苦了!”
德妃說完話偷眼看靳青的表情,卻見靳青仍舊一張撲克臉,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將她說的話聽進去了。
隨后德妃暗自咬了咬牙接著說:“皇上能夠勵精圖治自然是社稷之福,但是,算起日子來,陛下已經有近兩個月未入后宮了!”
德妃將“兩個月”這三個字咬得很重,聽得靳青額頭一個突突,自己已經有兩個月沒有找到叛逃者系統了么?
德妃看到靳青終于有表情了顯得很高興,接著往下說道:“臣妾本就只是四妃之一,原本分到的日子就不多,自打皇上專心國事后,臣妾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皇上了!”德妃說道情動之處,哽咽了一聲眼淚則是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原來自打劉貴妃的事情過后,張馳對有靳青在的后宮也有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竟是很久都沒有進過后宮了,就算是有人以送吃食為名到他的寢宮探視,也統統被他打發了出來。
因為在張馳心中,靳青這個女魔頭是無所不在的。
聽了德妃的哭訴,靳青打了個哈欠:為了一個男人,至于么!
但是,靳青的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德妃手指上帶著的碩大的珍珠戒指。
德妃哭了很久都沒有見到靳青心軟表態,心里有些急了,向靳青叫到:“娘娘,求您幫臣妾想想辦法吧!”言下之意竟是想讓靳青親自去叫皇上進后宮。
靳青身邊伺候的新進女官聽了德妃的話立刻不屑的撇了撇嘴,這個德妃竟然想讓皇后娘娘幫她去叫皇上臨幸后宮,真的是好大的臉啊!
可是沒有想到,靳青聽了德妃的話后眼神竟是立刻閃了閃,隨后歪頭斜眼的看著德妃問道:“你能出多少錢?”
德妃的哭聲戛然而止,仿佛沒有弄懂靳青剛剛說了什么,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為她憑空增加了幾分絕美。
靳青的女官也張大了嘴,直勾勾的看著靳青:娘娘瘋了么,她剛剛說了什么啊!
靳青沒有搭理自己女官此時的驚愕,而繼續盯著德妃看。
德妃發現自己剛剛沒有聽錯,原本我見猶憐的表情順便變得極其嚴肅。
只見德妃認真的看著靳青問道:“您想要多少!”德妃早聽說皇后在死而復生后性情大變,可沒有想到這事竟然是真的。
靳青的女官聽了兩個人對話,在一旁直想抓狂卻又不敢開口打斷:她主子竟然連這句話都敢接,是不是皇后當夠了,想進冷宮嘗個新鮮啊!
靳青卻是對著此時表情嚴肅的德妃擠出了一個真誠又猙獰的笑:“隨緣吧!”
靳青雖然不愿意左右別人的人生,但是這卻不代表她不愿意要錢,在金錢面前無論什么原則都是浮云,而且張馳又不是什么冰清玉潔的人,睡誰不是睡啊!
將德妃打發走,靳青對自己的女官說:“你去把李三順給我叫過來!”
女官一愣:李公公現在可是宮中的大總管,皇上身邊的第一大紅人,哪里是這么容易就能叫來的。
但是看到靳青堅持的表情,女官還是認命的向著李公公所在的位置走去。
同時,女官心里下定了決心,她本就是剛剛調到靳青身邊,這回看到李公公后一定要問問能不能給自己調一個差事,跟著這樣拎不清的皇后娘娘實在是有些危險啊!
女官找到李公公的時候,對方正在御書房給皇上磨墨。
女官猶豫了很久,才讓小太監去向李公公稟報說是皇后娘娘有請。
聽到是靳青來叫自己,李三順的手一抖,手上的研石差點掉在墨盤里,張馳看到李三順的表情問了情況,知道是靳青來叫人,迅速的將李三順關在了門外,生怕晚了一會那女魔頭會追上門來要人,他剛過了幾天的消停日子,他可見不得血腥的東西和...人。
李三順出了門口,問清卻是靳青來叫人,帶著女官火燒屁股一般的向著靳青的寢宮走去。
女官看著李三順的樣子,原本想說的關于調位置的事也咽了回去,她還要看看情況再說。
李三順到了靳青寢宮的時候,靳青正抱著一座碩大的玉白菜把玩著,心里感嘆著德妃的上道。
靳青將需要李三順安排德妃今天侍寢的事情說了一遍,在李三順不敢置信的驚愕表情下,靳青加了一句:“今天晚上張馳想要同德妃聊天、下棋、彈琴、寫詩、辦事、哪怕是滴蠟、老子都不管反正不到四個時辰千萬別讓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