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紅了,萬永鏢局也紅了,紅的發紫的那種。
不但紅,而且靳青還開發了新的技能,就是有效的制止小孩不聽話的行為。
以前,在這條去往京城的必經之路上,每當家里的孩子不停哭鬧的時候,大人一說狼來了,小孩子都會嗤之以鼻,我才不相信呢!
但是現在,家里的孩子只要一哭,大人就會說“靳當家來了”,這種說法百試百靈,嚇得孩子直往床底下鉆,他們可不想讓靳當家當成山賊殺了。
原因無二,只因為靳青在一路上連著挑了二十幾個山頭的山賊窩。
對于那些只搶錢、不害命、不搶占民女的的賊窩,靳青會打斷他們的手腳,讓他們在山上自生自滅。
但是對于那些山上藏著女人,且意圖提刀反抗的山賊,靳青則是當場將他們處理干凈,并將光溜溜的尸體堆在一起,直接焚燒。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這些事情竟然傳了出去,而他們鏢局的名頭竟然也就這么打響了。
同其他人的無知無覺不同,趙步德和猴子對此覺得很蛋疼。
不可否認,有這樣的名聲對于鏢局的發展來說自然是好事,但是卻也拉了無數的仇恨。
這些山賊只不過是最低檔次的烏合之眾,真正的高手還沒有出現呢!
誰知道會不會有哪個山賊家里有一個沾親帶故的高手親戚來尋仇,那時候他們就危險了!
要知道有很多高手都喜歡養這些山賊,一來可以幫忙做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事,二來可以幫自己收集信息和錢財。
想到這里,趙步德和猴子陷入了憂慮中。
但是靳青卻絲毫沒有受到他們兩個低氣壓的影響,她正在向著下一個目的地出發。
到京城還有不到十天的路程,她剛剛讓柱子清點了自己得來的財物,發現自己這一次竟然得了四十幾輛馬車,一百多匹馬,以及錢財無數,這些都是那些土匪們幾代傳下來的積蓄。
靳青發現越往京城走,她遇見的山賊就越少,除了幾個不信邪的大賊窩專門設下陷阱等著靳青的到來,結果被團滅以外。
那些小山寨都搬得搬,跑的跑,整個山寨里面空無一人。
想到這里,707學著靳青的樣子,吧嗒吧嗒自己并不存在的嘴:它家宿主這是教別人改邪歸正么?
而他們此次的目標山寨,居然直接被改成了寺院,專門收留過往的苦行僧。
猴子和柱子按照靳青的指示,扒著寺院里面所有和尚的腦袋檢查了一下,發現這些戒疤確實不是最近才燒上去的才罷了手。
臨走時一個大和尚向著帶頭的靳青唱個喏,規勸道:“施主乃是有大機緣的人,此次能為天下人挺身而出鏟除山賊無數,著實令人敬佩,就是手段還需要再和緩些,多勸人向善,少造殺孽才好!”
靳青向著他點了點頭,什么也沒有說便離開了:你的眼睛要不是老盯著老子裝錢的馬車上看,老子有可能真的會聽你多嗶嗶一會。
二虎則是歪著腦袋走向大和尚:“要不我們把你帶走吧!”他剛剛看晶晶好像是想這么說的。
大和尚一愣,不知道二虎是什么意思。
結果,猴子從二虎身后鉆了出來,作勢便要抓他:“我家兄弟的意思是,把帶你走,以后遇見山賊攔路,我們什么都不做,由你站在馬車前規勸他們!”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的,那些山賊要是能勸,他們老大也不會得到那么多錢,救出那么多女人和孩子。
靳青剛走到馬車前面,聽到這話瞬間轉過身來:沒錯,這就是她想要說的話,只不過她剛剛一直在組織語言。
大和尚在怔愣間,已經被人按在了地上,就在猴子打算將他捆起來的時候。
忽然,一只干瘦的手從旁邊伸了過來,只是輕輕的一揮袖子,猴子便飛出了五米多遠,正好落在靳青的腳邊。
靳青低頭看了看腿邊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卻蒙蒙怔怔的猴子,惡狠狠地抬起了眼睛,直直的盯上對面那個將自己全身都罩在一個大袍子中,苦行僧打扮的人。
活動了一下身體的關節,靳青揮拳便向著那人沖了過去。
靳青的力量和速度都是極快的,在世上基本上找不到對手。
但是不知道為何,這次無論靳青如何努力都碰不到對方的衣角。
不但她的拳頭根本無用武之地,更讓她郁悶的是,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對方根本沒有盡全力,只是在逗她玩。
正當靳青以為自己碰上了硬角色,準備掏狼牙棒的時候,對方竟然忽的停下了腳步。
靳青一愣,腳下卻剎不住車,慣性夾著拳頭的力道,直直的向著對方的身上砸了過去。
結果,什么都沒有發生,靳青覺得自己的拳頭仿佛是被海綿包裹住了,全部的力道被瞬間的卸去。
一時間,靳青的腦海中頓時出現了四個字:“深不可測”。
靳青的手還停留在對方身上,不知道為什么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親切很熟悉。
靳青心里有些迷惑,下意識的在心里呼喚著707。
但是平日里總是咋咋呼呼刷存在感的707,此時卻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讓靳青的心里一陣煩躁。
看出了靳青的不痛快,對方伸手將自己的帽兜撩開,露出了里面圓圓的光頭,竟然是一個干瘦的老尼姑。
老尼姑伸出手,將靳青打在自己身上的手拂開。
靳青只覺得手上一片酥麻,剛剛皺起眉頭想要說話,邊聽到老尼姑對著自己溫和的說:“很高興能見到你,我是贛榆!”
靳青有些呆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聲音似乎帶有魔力一般,讓她不由得有些發愣,感覺自己的頭一漲一漲的發痛。
隨后她頭上的簪子發出了一點白光,將她所有的不適都壓了下去。
贛榆似乎也看到了靳青頭上的異樣,伸手向著靳青頭上一抓,居然讓靳青靈魂體上的簪子抓了出來。
靳青心下一驚:這人是怎么做到的。
贛榆仔細端詳了一下簪子,對靳青柔柔一笑:“這倒是個好東西,可是它的主人卻不是你!”
隨即贛榆伸出兩根手指,將簪子從頭抹到尾。
靳青清楚的看到一抹紅光沖出了簪子,而原本瑩白如脂的簪子,竟然在一瞬間變得翠綠。
贛榆看到靳青驚疑的眼神,對著靳青微微一笑:“這方法,當初還是你教給我的啊,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