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仿佛看出了趙步德的緊張,將馬車停穩后,輕輕的敲了敲馬車的車廂。
之后,趙步德就看見馬車的后門緩緩的打開了,一個梳著雙髻的丫鬟打扮的小姑娘伸出了腦袋。
這姑娘長得很是討喜,見到趙步德一臉的緊張,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露出兩頰上的兩個深深的酒窩。
看到這小姑娘的舉動,趙步德不好意思的撓撓耳朵,他好像真的是反應過度了。
小姑娘看趙步德不好意思了,趕緊收回了笑臉,她可不能耽誤了自家奶奶的事。
隨后,小姑娘正了正顏色,麻利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向著趙步德微微一俯身行個禮:“我家奶奶前日得知貴鏢局換了位女當家,一直贊嘆不已,心向往之,今日偶遇,只想求得當家一見,全了我家奶奶的心愿。”
趙步德:“emmmm”當著我們一群大老爺們這樣說真的好么?你就不怕傷了我們的自尊心?
靳青卻好奇的撩開紗窗往外看,這還是頭一回有人專門堵著求見她的。
小姑娘聽見車窗那邊有動靜,笑盈盈的抬頭看去。
誰想,小姑娘剛看到靳青的臉便嚇得花容失色,嘴里嘶的一聲,向后退了一步,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心知無理,趕緊站穩腳步垂下頭,向靳青行禮:“這位想必是大當家吧,小女子無理,請大當家勿怪。”
小姑娘嘴上雖然道了歉,但是微抖的聲音和輕顫的雙腿,卻顯示出她剛剛嚇得不輕。早就聽說這個大當家長得有些丑陋,卻沒有想到竟是如此嚇人。
靳青倒是沒有生她的氣,向自己的歪嘴里塞了一個肉條吧嗒吧嗒,淡了。這野外就是沒有在家的時候好,連點鹽都找不出來。
再看這個小姑娘佯裝無事的樣子,靳青心里倒是有些贊嘆,這姑娘冷丁的看到她的臉竟然沒有尖叫也沒有逃跑,將來必成大器。
想到這里,靳青又不屑的瞥了眼身邊睡著的猴子,這玩意兒當時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暈過去了,看看,這就是差距啊!
707:“...”要是沒有你抽猴子的那兩下,他也暈不過去好不好。
靳青看了小姑娘很久,直直的將小姑娘看的冷汗直流才開口道:“你家奶奶是誰?”
小姑娘聽了這話,如獲大赦一般,趕緊站起身,用微微顫抖的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燙著金邊的拜帖,垂著頭恭敬的捧到靳青面前。
看見靳青伸手接過拜帖,小姑娘立刻向后退了兩步,一言不發的垂頭站在一邊。
靳青:“...”我又不咬人,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二虎則是坐在對面一言不發的看著靳青,抱緊了自己懷里的木盒子,這里面的東西都是他這段日子給阿香攢的。
靳青看著自己手上的拜帖,上面的簪花小楷甚是好看,落款則是黃瑩二字。
這筆字和這落款的名字看上去便讓人心生好感。
靳青拿著拜帖輕嗅了下,這拜帖上隱約的還有一種很好聞的香氣,讓她不由得有些心曠神怡。
正當靳青想要再嗅一口的時候,707在她意識海里發聲了:“宿主,請注意,離您手中的物體遠一些,這上面沾有能讓人發狂的神經性毒素,一旦過多吸入,后果很嚴重。尤其是對于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的宿主來說,會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707很蛋疼的透過靳青的身體,看著她手中的燙金拜帖,這上面沾了一些讓人精神亢奮的香料,這種香料對于常用它的人來說沒有什么。
但是,對于靳青這樣初次接觸它的人,則很容易引起精神亢奮,讓他們無法自控。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它家宿主的破壞性太大了,誰知道她精神亢奮之后能做出什么來,反正不論她做了什么都會給一些人和物件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就是了。
靳青被707制止后很是詫異的問:“精神亢奮的藥物,這人為什么要害我。”她好像沒有得罪過誰吧!
還是說,這拜帖的主人同她之前打死的老虎是親戚,現在來報仇了 707沒有理會靳青的巨大腦洞,而是向靳青解釋道:“宿主,這上面的藥物劑量很小,我剛剛仔細看了下,應該是藥物的主人,常用這種夾帶著藥物的香料,在寫字的時候不小心沾到拜帖上去的,所以,您只要不多聞便沒有太大問題。”
靳青聞言有些好奇:“不是說我的身體復原能力很強么?難道我還會被這些藥影響。”
707呵呵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百毒不侵的女超人啊!心下雖然吐槽,但嘴里卻對靳青解釋道:“宿主,您的靈魂力強大,卻不代表您使用的身體也一樣強大,這種神經毒素產生的影響,是您根本沒有辦法控制的,所以,以后一定要離這些神經毒素遠一點。”
靳青聞言呲笑了一聲:她可是個健康的寶寶,黃毒她是絕對不會沾的。
707看到靳青的反應后也冷笑了一下,不用你現在不相信,等你真的遇上就知道厲害了!
靳青回過神來,看著依舊站在一邊的小姑娘問道:“你家奶奶現在何處。”
小姑娘聞言,立刻向靳青一福身,轉頭向著自家馬車走去,同時悄悄的呼了口氣,真真是嚇死她了。
小姑娘走到馬車前輕輕的低語了幾句,里面的人不知道回了什么,就見小姑娘伸手從車廂上取下了一個小馬凳,輕輕的放在馬車下的地面上。
馬凳放好后,就見車廂內伸出了一只潔白若雪的玉手,輕輕的搭在小姑娘的手腕上。
在這只瑩白的玉手伸出來的一剎那,趙步德幾個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這只手上,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每天從早到晚面對著靳青,現在就算是隔壁殺豬的那個滿臉麻子的王二姑,在他們眼中都是豐腴可愛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這只手的主人也終于的進入了大家的視野,原來竟是一個婦人打扮的絕美女人。
趙步德幾人見到女人的瞬間,頓時忘記了呼吸:好美的女人,他們怎么不知道這城中竟有這般美到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女人。
而靳青在看到女人的一瞬間,則是坐在車上干嘔了一下,好濃重的血腥味,她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