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鷹沒有感覺到靳青身上撒發出來的惡意,仍然用期待的眼神盯著靳青看,想讓她給自己出個主意。
大鷹信賴目光的注視下,靳青有點不自在了:算了,不就是一個棺材么,老子不要了。以后有機會,老子給自己弄個更好的。咦,怎么覺得哪里怪怪的!
707連吐槽都不想了,看它宿主這個沒有出息的樣子,真的是太跌份了,他們不是已經得到了好東西了么!
鄙視完自己宿主后,707將自己收藏好的叛逃者系統掏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擦了又擦。
亮金色的金屬眼球,在707眼前閃閃發亮,引得707口水連連。
707在心里對自己說:“我不吃,我就是看看。”
過了一會:“我不吃,我就是聞聞。”
再過一會:“我不吃,我就是舔舔。”
最后:“我不吃,我就是...啊啊啊,味道好極了!”
707在靳青的意識海里翻騰起來。
此時,還不知道叛逃者系統已經少了一塊的靳青,對著大鷹的期待的臉點了點頭:“好吧!我幫你修棺材,然后再送你回去!你想什么時候動身?”
等待大鷹答復的靳青,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攔腰,在沙發上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窩了進去。
等事情談好了,自己就能睡覺了吧!
沒有想到,大鷹聽到靳青的回答后很是開心,搖著自己手機上的萬年歷,向靳青示意到:“明天早上兩點,就是今年最好的吉時,我若在這個時候下葬,便可以福澤子孫,對小智未來的子嗣和事業都很有幫助。”他依稀記得那個地方離這個城市不遠,他跟隨血脈之力的引導到了小智的家,好像沒有用多長時間...吧 靳青看著手機上“丑時,宜遷墳、入葬”的幾個明晃晃的大紅字,惡狠狠地瞇起了眼睛。你丫還真能給自己找個入土為安的吉時啊!
這說明連著之前的逛街,你丫都是把時間算計好了的 時間點卡的這么合適,就為了不讓老子睡覺是不是。
大鷹發現靳青似乎有點要爆發了,立刻加了一句:“我已經通知小智的管家,我要入墓的事情了。并且讓他在我入墓之后,把當初專門為我從法國訂制的床搬來送給你。你放心,我不需要睡覺,那床我一天都沒有用過。”
為了安撫靳青,大鷹顯得有些著急,說話的語氣很快,中間都沒有斷句。
不得不說,大鷹是有些了解靳青的。
大鷹這句話說出來以后,靳青立馬換了一張慈愛的臉,人也精神起來:法國訂制的床,聽起來就很舒服嘛,這點小忙自己幫了。
707卻嗤之以鼻:“出息!”像這種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宿主究竟有什么好喜歡的!
靳青并不知道707的吐槽,而是圍著棺材轉來轉去,時不時的伸手比量著棺材上的大洞,算計著大小。
看了一會,靳青走到鄭嘉戚的房間門口,一個用力,將他的臥室門拽了下來,隨著門的脫離,帶起了一片墻灰。
大鷹:“...”什么情況。
鄭嘉戚卻爬出符文毯尖叫了起來:“二姐,你在干什么!”
靳青斜著眼睛看著他:“拆你的門板,你有意見嗎?”拆了門正好讓空氣流通起來,免得你一天到晚不出來,屋里的味道不好。
鄭嘉戚鼓著腮幫子,正想怒吼。但是在靳青的注視下,卻好像一個被放了氣的氣球。低聲下氣的回答:“我就是問問,一個門板夠不夠用,不夠連桌板也給你!”
靳青的目光,隨著他的話落到他屋子里的桌案上,心里有點發悶:這小子沒救了,已經慫到家了。
扛著門板走了出去,靳青將門板和棺材蓋子放在一起,對比了一下,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恩,顏色差不多,都是一個色系的。
707不忍直視了,他家宿主太有才了。棺材蓋是那種黑到發亮的深黑色,而門板卻是醬紅色的,到底哪里差不多了!睜眼說瞎話,也要有個限度吧!
大鷹皺起了眉頭:“搭配嗎?”
靳青重重的點了點頭:“很搭,現在流行漸變色,你老了,不懂!”
大鷹皺起眉頭不在說話,自己確實不懂現在的流行。
靳青看到大鷹不再說話,便麻利的將門板,卸成和洞口差不多大小的方塊,拿著釘子釘了上去。
想了想對大鷹說:“你睡覺時驚醒點,如果感覺里面生了蟲子老鼠,就自己動一打,可別被嗑掉了哪里的零部件。”
大鷹聞言,頭上一串烏鴉飛過,他怎么忽然覺得,找這個姑娘幫忙有點不靠譜呢!
靳青麻利的補好了棺材上的大洞,醬紅色的補丁放在烏木的棺材上,就好像一個貴族公子頭上貼了一個狗皮膏藥。
大鷹看著這塊狗皮膏藥,眉毛扭成了麻花。
靳青看著大鷹的表情,悄悄攥好了拳頭,打算一旦大鷹提出異議,便用拳頭來說服他。
畢竟自己已經很累了,這個老僵尸要是還敢找茬,她不介意提前送他一程。
正當靳青運好氣,打算發力的時候,大鷹忽然說話了:“我的棺材頂上上,有父父親手雕的一只鷹,現在父父沒了,鷹也沒了。”大鷹越說越沮喪。
靳青握緊的拳頭放開了,牙疼的看著大鷹,不清楚為什么會有這么多愁善感的僵尸。
不想看到一張哭喪臉,靳青摸起一根釘子,開始在補丁上刻鷹。
靳青的速度很快,沒一會便大功告成,靳青抬起頭:“小英子,喜歡么?”
大鷹一個激靈,靳青1.0上線了.
雖然靳青智商的切換,絲毫沒有影響到她完成大鷹請求的事情。但是大鷹心里還是有點發毛。
這個靳青1.0和那個靳青2.0最不一樣的地方是,那個2.0偶爾還聽別人的解釋,信奉多動腦少動手,而這個1.0動作永遠走在思想前面,是個徹頭徹尾的行動派。
靳青指著自己刻在棺材上的簡筆畫,盯著大鷹的表情說到:“小英子,看看我刻的這個怎么樣?”
大鷹看著棺材上的那個雞不是雞,鳥不是鳥的東西欲哭無淚,自己用腳刻的都比她刻的好,這只雞長得也太寒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