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靳青和丁二的高度不同,因此被推到丁二面前的靳青,隨即便被刺客一刀劃在臉上。
刀上的毒似乎是用來麻痹神經的,靳青瞬間變覺得傷口發麻,四肢無力。
這時候,反應過來的暗七他們也再次撲了下來將刺客拿下了。
隨著一聲聲:“靳姑娘!”的呼喊聲,靳青的意識飄得很遠。
當靳青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以后了。
這期間,丁二已經確認了刺客是當今圣上派來的,原因就是想要信王絕嗣。
而信王也已經向王庭發難,當今圣上因病暴斃,年僅2歲的太子繼位,信王則成了攝政王。
靳青對政治一竅不通,反正誰是皇帝對她來說沒有什么區別,反正自己只是一個過客。
聽說靳青醒了的丁二,匆匆帶著耆老趕過來。
耆老為推了靳青一把的事情感到萬分抱歉,但是卻沒有后悔,他覺得自己是為了救世子爺而做的。
但是耆老也知道,不論是什么借口,也無法掩蓋他做的錯事。
他已經私下對丁二表示過,自己此次的行為著實有辱文人的氣節,不合適再呆在丁二身邊了。
如果靳青這一關挺不過去的話,他就去為靳青守墓,如果靳青能夠挺過去,那么他將終身為靳青看門,守護靳青直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
丁二想了很久,還是在耆老的堅持下同意了,但是卻將他才華橫溢的小兒子帶在了身邊,以示安撫。
知道了這個消息的靳青臉上滑下一排黑線:如果我說我不生氣了,能不能讓這個死老頭離我遠點。
走進屋子的丁二,直直的看著已經下地走動的靳青,伸出了修長的手指觸碰金青臉上的疤。
長長的疤痕從靳青的左額劃過鼻子,直接貫穿于整個臉部,連鼻子也變型了。
“真丑!”感受到手下微微突起的傷痕,丁二低聲的吐槽。
“滾!”被丁二忽然的煽情摸得發毛的靳青,聽到這兩個字直接火了,托起丁二的腰,平平的將他像倒垃圾一樣丟出了窗外。
靳青攤手看著頭頂的雷云,我可沒有打他啊!雷云中爆出了一個火花,隨即飄走了。
而趴在窗外地上的丁二抬起頭,卻正好看到了當初千里迢迢獨自追靳青而來的白眼。
當大家還在為靳青中毒昏迷而焦急忙碌的時候,暗七卻在府外看到一路追來,狼狽不堪的白眼。
當初他們進京的時候,將白眼留在了王府,后來暗七接到了王府的傳信,說白眼跑了。
靳青那時也沒有太在意,只打算回去以后,再進山去把它翻出來。心想,畢竟相處了這么久,不道別就跑也太沒有良心了吧!
卻沒有想到,白眼居然一路追著靳青跑到了京城,暗七看到它時,他原本被打理的干干凈凈的銀色皮毛已經臟亂不堪,四個爪子也都磨的血肉模糊,爪子上的指甲都不見了。
看到這一幕的暗七深深的嘆了口氣,有的時候動物比人更重感情。
白眼則是傲嬌的一哼鼻子:朕只是覺得身邊少個人不舒服而已,哪想到這女魔頭剛剛離開我就被人放倒了,讓她老欺負我,遭報應了吧!
這時候白眼直直的瞪著趴在地上仰視自己的丁二,打了個響鼻,轉身走了,只留了一個屁股給丁二。
丁二則瞪著這匹拽拽的狼,真的是什么主子養什么狗奴才,他兩居然一副死德行。
耆老告訴靳青,小桃和小喜子都已經被厚葬的消息,便離開了。
靳青看著大大方方趴在自己床上,向自己展示著它剛長出指甲和肉墊的白眼。
嘆了口氣,沒事賣什么萌啊!這樣自己以后還怎么揍它。
伸出手去,捏了捏爪子上那有點粉嫩的新肉,想到自己剛見到白眼,他那酷霸拽的樣子,心中柔軟起來:“以后我不經常打你了!”
白眼的爪子被靳青揉捏的很舒服,索性將另外三只也遞了過來,整個身體仰躺在靳青的床上,露出了自己柔軟的肚皮。
看著明晃晃的霸占了自己的床的白眼,靳青本來就有點變形的嘴一陣抽動,真想把它也扔出去:“你還要不要點臉了!”
轉眼間四十年過去了。
靳青早已在京城定了居,四十年間,靳青為晉朝打過大大小小的戰役不下于三十起。
每一次都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而她也因為威猛善戰的屬性為自己贏得了“戰神”的稱號。
但是由于多年來四處征戰,也讓她的身體多了很多的暗傷,再加上當年中的毒,每到刮風下雨天她渾身的關節都會不舒服。
二十年前,耆老便已經過世了,他生前一直在盡心盡力的,為靳青看守將軍府的大門。
直到臨死前的一天他仿佛是有所感覺一般,非拉著靳青吃酒。
酒席間他詢問了靳青是否可以原諒他的過失,當看到靳青點頭說不在意了之后,他便哈哈的大笑的抱著酒壇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他的妻兒便看到他整裝華服的端坐在自己的桌案前,已經悄然離世了,案上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一生高傲,無愧于心!”
同年靳青還送走了白眼,白眼是老死的。
靳青為它挖了一個墳就放在自己的窗戶外面,推開窗就能看到小小的墳頭。
府上的下人都覺得這是靳青的惡趣味。
但是靳青自己卻清楚,這只是為了防止這個越老越黏人的蠢狼死后找不到自己,變成惡鬼惹事。
靳青自白眼死后再沒有養過任何的寵物,即使有些人投其所好的送來了各種珍稀的動物,她也是立刻放生,不管這些個被馴養的動物在野外能否生存下來。
她拯救童謠的任務也已經被刷到完美的等級了。
要說這個童謠真的是一個牛人,她愣是在信王妃的幫助下找到一個世家的公子嫁了過去。
而這個世家公子也爭氣,只用了7年的時間就讓自己成為了正五品的朝廷大員。
最后還在丁二的默許下,給她求得了一個誥命的身份。
只可惜天妒英才,在童謠得到誥命身份的第二年,世家公子便因病離世了。
而這個誥命頭銜如同枷鎖一般,束縛著當時剛滿24歲童謠,徹底將她孤零零的鎖在了那個公子的后院,還好有一個兒子同她作伴,才讓她挺了過來。
不過,靳青后來見了她一次,她身上在沒有當初的算計與野心,而是真的回歸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