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接來找她麻煩這種可能性…很低。
畢竟委托者對于他們完全就是不相干的人,也只是為了要挾雷櫟的女朋友才會失手殺了對方。
或許現在正惶恐:會不會已經被發現了?黎星究竟是看到還是沒看到那女生死亡的樣子?布置的現場能不能過關之類。
就在這時,黎星幽幽醒來了。
她捂著腦袋,很是吃力地掙扎著坐了起來。
然后一抬眼就看到了芩谷,神情中一點也不意外,只呻吟著問道:“啊…丹丹,我,我的頭好痛啊…我,我們這是在哪兒啊?剛才,我好像記得我們被那三個歹徒抓在屋子里了…對了,我好像看到你被她們打倒在地上了,你沒事吧?”
黎星上下打量著芩谷,帶著關心說道。
芩谷見對方果真如之前信息中介紹的一樣,只顧著自己哭了,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朋友被人打死了。
這樣也好,免去芩谷還需要編造一些謊言來圓過去。
芩谷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發現就在這里了。”
黎星掙扎著動了一下,才發現身上還有坐的地方,全是泥糊糊的,還有腥臭的東西。
頓時“啊——”地驚叫起來。
她一下子蹦了起來,一邊拍打身上的淤泥,一邊跳著,反倒把泥漿濺的到處都是。
芩谷卻是找個地方爬到公路上,等黎星累了,才說道:“要不要上來,我拉你…”
其實以芩谷的性子,她會一直等到對方主動找她才出手。
但是沒辦法,如果自己和委托者之間的性情在突然之間反差太大,很容易讓對方懷疑。
雖然可以用腦袋被砸了,導致性情突變來解釋,但是如果能夠更平和地過渡這個時期,豈不是更好。
黎星哭著把手伸給芩谷,終于把她拖了上去。
芩谷心中對于這次事件有很多疑惑,只可惜信息有限,只能以后慢慢摸索。
當她對時空小屋越了解,就覺得身上莫名的越有壓力了。
每一次的逆襲,對于她們這些時空小屋的掌柜而言,可能就是一場任務,但是對于委托者,卻是她們的一生。
是她們可能會押上畢生的魂靈石的委托,人生翻盤都寄希望于此。
雖說沒有押上自己的源靈,但是她成了窮光蛋,連前往地府往生的資格都沒有。
若是她還想為自己逆襲,那么就只能押上靈魂了…
對于這個,小Z也說了,不管以后人生逆襲是成功還是失敗,委托者以怨靈作為酬勞的契約,會直接被時空小屋吞噬。結局都是魂飛魄散。
至于任務者則需要幫委托者過完一生…當然,若是想盡快返回自己的時空小屋,也可以盡快死掉。
…不管怎么說,這對委托者都太不公平了。
芩谷正在檢查委托者的隨身小包。
里面有學生證,紙巾,手機,夾層里還有幾十塊零鈔…還有一些私人東西都在里面。
咦,這個是…
芩谷在里面發現一個防狼噴霧…沒想到委托者還是一個很警覺的人嘛。
只可惜,最后還是被自己閨蜜給坑死了。
真是可惜啊。
因為這些東西對于那些人沒有用,而且如果拿走的話,jc很可能就會查是有人搶劫什么的。
所以兩人身上的隨身物品一樣沒少。
芩谷看了眼身上,手上臉上都是血污(小Z雖然用能量將后腦勺的損傷修補回去,但是血跡卻沒辦法清除),褲子上都是泥漿,衣服上也濺了不少,這個樣子回去肯定不行。
就算是去公路上攔順風車也非常危險:這么晚了,一個渾身血淋淋的女人突然沖到馬路上,不把人嚇死才怪。
對方即便不會嚇死,可是司機要是在恐懼慌亂之時出了車禍,那才真的罪孽呀。
所以,芩谷決定先找個地方把身上的臟污處理一下再說。
還好,這里的確比較偏僻,水渠里有幾個大一點的水洼,雖然水很臟。
但是芩谷仍舊脫下衣裳,把多的血污搓掉,然后把身上的血跡擦掉…
在整理身體的時候,芩谷將自己的醫術和武術兩樣技能加載到身體里。
醫術倒是沒的說,很快便與身體融合了。
但是武術卻只停留在記憶層,必須通過實打實的修煉才行,才能讓體質逐漸達到相應的要求。
這時,已經哭夠了的黎星也走了過來。
捏著鼻子,一臉嫌惡地看著芩谷:“丹丹,你這是在干什么啊?那個水那么臟…”
芩谷頭也不回地應道:“就算是再臟也總比等會泥漿干了,像硬殼一樣穿在身上強。”
收拾停當后,雖然看其來仍舊很狼狽,但是至少沒有一開始那么恐怖和狼狽了。
黎星一臉嫌惡,雖然很不情愿,仍舊開始翹著手指把衣服上的泥弄掉。
芩谷意念一動,聯系上小Z,讓對方調出附近的地圖。
這些都是之前直接從委托者信息中接收到的,而作為智腦,其實就是相當于幫任務者做一些記錄的功能。
這些,只有她能夠看到,別人是看不到的。
芩谷面前呈現出一副三維地形圖,上面那個小紅點就是她自己。
芩谷現在正在一條公路邊上,從地圖上看,這是一條主公路,一直向前的話就可以一直回到市中心。琉甄市。
面包車來的方向往回大概二十多里的地方,有一條岔路…委托者和她的朋友黎星就是在那里被抓上面包車的。
因為委托者被弄上車后就被迷暈了,所以并不知道具體被弄到哪里。
不過,芩谷回憶著之前收集到的所有信息,委托者和黎星被關的地方應該就在那山谷中不遠!
分析到這里,芩谷心中不淡定了。
因為根據之前的信息,黎星的男朋友家在那山里有一個莊園,她們是陪她去找男朋友的。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跟黎星的男朋友雷櫟有關,或者說跟雷櫟家有關。
一個擁有一座山莊的家可不是普通人家,非富即貴…
而這樣的人家也意味著其社會背景和家庭成員之間的關系都很復雜,至少以芩谷曾經的經驗來看是這樣的。